小碗道:“前辈只有沈姑娘一个弟子吗?”
“不错!”稍顿,沈寒冰道:“不瞒各位,若冰乃是老夫在一处废弃的祠堂中捡到的弃婴。若冰真是命苦,自小便没见过爹娘。可喜的是,这丫头根骨甚佳,武功进境不错,只是限于女子条件,不能再进一步
沈秋寒长长叹息一声,又道:“卢公子,老夫这徒儿自从楚州归来,每日是足不出户,已经忧郁成疾。也怪老夫不查,几经询问,若冰方才吞吞吐吐地道出事情原委。说来不怕公子见笑,楚州血案当时,若冰正在楚州,目睹血案,心神受了刺激。唉!”
说罢,沈秋寒又是叹息一声,接着道:“说来凑巧,血案发生时,天龙山庄少庄主潘如安也在楚州。血案发生后,若冰与司徒雪、凤婷婷同潘如安一同到了京师。一路之上,几人早夕相处,若冰便泛起了女儿情怀,对潘如安渐渐萌生了情愫。可惜的是,那潘如安只在意司徒雪与风婷婷,并未将若冰放在心上。卢公子或许知道,大凡女子都有攀比心性,若冰见潘如安一心中意另外两个女子,自己倍感失落
沈秋寒稍顿,品了一口茶,继续道:“其实,开始之际,若冰对潘如安并没有过多的儿女之情,相处时日久了,便由嫉生情,由情生恋。唉,真是一段孽缘啊。自打回到这里,终日闷闷不乐,积郁成疾,日渐消瘦。老夫甚是愁闷,不知如何是好。今日,老夫偶感烦躁,无意之间施展身法,希望以此消磨时间,却不想与你们相遇。呵呵,好似冥冥之中自有神灵护佑,自我说出来了几个美女,若冰也是十分欢喜。见到你们后,一改往日凄苦之色,老夫猜想,若是你们能在此呆上几日,若冰便能逐渐开朗一些,说不定便会忘了潘如安!”沈秋寒一口气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得几人暗自唏嘘。
幻天感叹道:“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说罢,正赶上沈若冰走进房间,幻天犹豫了一下,又道:“不瞒前辈,本教……书生曾与潘公子有过几日交往,也知其生辰八字。虽然不知其武功如何,但依书生暗中观察及猜测,那潘公子五行属沐浴之地,且金水太旺,甲戌见卯、庚辰见酉,八字原局伤官,四柱异常奇诡。相术有云:此乃咸池之相,生性浪漫,命犯桃花!”
“公子所言当真?”沈秋寒听得一怔。此时,正当沈若冰走进房间,被其听个完全。师徒两人听后,俱都心神震颤。想不到幻天于四柱命理精研至深,更震惊于测算结果。若真如幻天所言,岂不令人惋惜。
沈若冰神色数变,刚刚有些红晕的娇面,顿时变得青白,一脸凄婉之色。小婉见了,忙道:“沈妹妹切勿听信这等胡言乱语,潘公子乃武林翘楚,自然多几个倾心之人。依妹妹样貌及气质,怎会配不上潘公子!”
“嘻嘻……”小婉正在劝慰,却听梅梅一阵嬉笑,小婉一瞪眼睛,道:“死丫头因何发笑?”
梅梅收起笑容,正色道:“二师娘怎地将那潘公子说得这般好,真是奇怪!弟子曾与潘公子接触几日,依弟子来看,那潘公子只是个徒有其表,内心阴暗,气量狭隘,精于算计的小人而已
小婉疑惑道:“你怎知潘公子是个小人?”
梅梅气哼哼地道:“二师娘有所不知,在绥德州时,弟子与师傅、大师娘同那潘公子一同呆了几日。弟子看了潘公子那副嘴脸,便觉得恶心。自从见了大师娘便像是猫见了鱼儿一般,下作恭维,低三下四,极尽谄媚之能事。一双眼睛虽然生得好看,但却满含婬欲之色,真是一副色中饿鬼之相
小雪娇面微红,忙道:“死丫头不得胡说!”
梅梅正经道:“就是嘛!弟子何曾说错。那潘公子一双贼溜溜的色眼,但有空闲便盯着大师娘,令人极其讨厌。只怪弟子武功不济,否则,弟子定会挖出他那双婬邪的招子
小婉听后,不由笑了,道:“你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等狠话。潘公子乃是武林双秀之一,风流倜傥,武功高强,‘羽扇公子’这名号更是如日中天。听你之言,却是充满了不屑与恨意,潘公子是否得罪了你?”
梅梅道:“不瞒二师娘,潘公子不曾得罪弟子。只是弟子不愿看他,感觉甚是别扭。弟子一见那婬徒的眼神就感到不舒服,色迷迷的眼光好似能够穿透衣服,婬邪至极
“哦,原来如此小婉轻轻摇头,对小雪眨动两下眼睛,笑道:“大姐,梅梅所说是否为真?”
小雪会意,看一眼沈若冰,轻笑道:“尽管梅梅说得有些过头,但基本属实。相公所言一向准确,我深信不疑。便是依我观察,也如梅梅所说。唉,白白生了一副人模狗样的外貌,真是可惜!”
沈若冰再也听不下去,凄婉道:“两位姐姐乃是为我好,先不要说此烦心之事,该用饭了!”沈若冰及时打断话头,又道:“师傅,小翠已将饭菜弄好,还请师傅、卢公子及各位姐妹前去用饭!”
“卢公子,我们走吧!”说着,沈秋寒起身相让,幻天带着笑意,跟随沈秋寒向房外走去。小雪拉着小婉及梅梅,轻声嘀咕几句,小婉及梅梅频频点头,不知几人说些什么。
众人到了另一个木屋附近,尚未走进房间,便闻到了一股香气。房门吱嘎一声,小翠开门并跑出房间,笑着招呼众人。坐下后,沈秋寒拍开一坛美酒,摆上酒杯,笑道:“不知卢公子酒量如何,能否饮上几杯?”
“前辈随意,我不善饮酒!”幻天笑笑。
“卢公子自便,老夫自己用些美酒!”
“嘻嘻!”梅梅神秘地笑笑,道:“老伯有所不知,师傅不是不善饮酒,而是喝起酒从来不用酒杯
沈秋寒怔道:“哦……那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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