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飘浮在空中,轻如柳絮,不带半丝声响。须臾,身形便到了洞底,乍看像是已到尽头。到得近处一看,横下里又现出一条洞径。梅梅似乎已有灵感,毫不迟疑地飘了过去。
突然,前方不远处,出现一间巨大的石室。小心进入石室,但见室内护灶被褥一应俱全,梅梅心中不由狂喜,洞内必定有人!床榻之上扔着两件玄青色与褐色衣物,拿起一看,乃是两套紧身劲装。除此,石室之内再无他物。
梅梅走出石室,功运全身,以防突袭。随即,提气纵身,犹如幽灵般地向内疾掠而去,身影恍如青烟,无声无息。掠出三十几丈,前方拐角又出现了一个石室,梅梅神识稍动,元婴即出。瞬息之间,梅梅收回元婴,娇面之上露出一丝冷笑,悄然欺近石室门口。
刚刚到了石室门口,忽见石室之中,一道人影一晃而没。梅梅不及多想,心下一急,飘身人室。但见石室之内一侧墙壁之上,又出现了一个洞门。梅梅急追而入,但紧追了一阵,还是不见人影。
几个折转后,梅梅出了洞口,细看之下,不由气得火冒三丈。原来,梅梅又回到了三岔洞口。此时此刻,梅梅方才明白,这三个岔口乃是三洞互通相连。既然见到了人影,此时逃到了何处?洞内是否还有隐秘之处?
梅梅气得火起,疾速返身入洞,又转了起来。一刻钟后,梅梅又回到了三岔洞口,再次回到同一地方。梅梅不由苦笑,暗道:“如此转悠,恐怕不会转出什么结果,更无法追及对方。梅梅思虑一阵,忽地想起一条妙计,脸上顿现得意之色。
梅梅想到便做,看一眼三个洞口,不由吐气开声,气运双掌,径向一个洞口拍去。但听一阵轰隆隆的巨响,震耳欲聋,石屑纷飞中,斗大的石块纷纷震落,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梅梅如法炮制,待将另一个洞口封住之后,梅梅感到一阵轻松。望着仅剩的洞口,心中想着:“仅此一个出口,看你还往哪儿逃!”
随即,梅梅驾轻就熟,闪电般射入仅剩的洞口。梅梅在洞内穿梭,刚刚进入最后那个石室,忽觉一股强猛无俦的劲道疾速袭来。梅梅身形轻闪,意动气至,右掌倏扬,一股红白相间的劲气,应掌而出。
沉闷的声响过后,但闻一声闷哼,石室中忽然现出一个玄青色劲装的大汉。但见那汉子脚步不稳,身形踉跄,一掌之下,亦是受伤不轻。梅梅飘然站定,看到眼前之人,不禁狂喜,娇声喝道:“看你还往哪儿逃!”
那玄青色劲装汉子目露凶光,青白面孔好似僵尸一般。但身躯确是奇伟高大,虎背熊腰。此际,那汉子紧靠石壁,嘴角溢血。眼中尽是暴戾怨毒之色,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梅梅。
“小子,快快招来,你到底是何门派?”
那玄青色劲装汉子恨恨地道:“臭丫头切莫得意,此山已然暴露,派中弟子便不会再来。嘿嘿嘿……自你踏入这石室之际,便等于选择了死亡。我死不足惜,临死有个丫头做伴也是人生的福气,哈哈哈……”那汉子一阵狂笑,血水自口中汩汩流出,其状甚惨。
梅梅听了不由一震,忖道:“难道这石室之中,有何秘密不成?”心中暗自思虑,娇面之上却仍是一副轻松之色,嬉笑道:“本魔煞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你虚言恫吓!本魔煞问你,跟踪我等有何目的?”
玄青色劲装汉子吐出一口血水,阴笑道:“臭丫头,死到临头还在问话,真是浪费精力说着,那汉子一指石壁上的一个小钢环,手指猛然一扣。随即,盯着梅梅惨笑道:“臭丫头,这石室之中和三岔洞口,埋有大量**,只要我手指一动,你我立刻便将炸成肉酱,神形皆灭。哈哈哈……”那汉子说罢,疯狂大笑,其状十分凄惨。
梅梅听罢,感到这汉子并非是在说笑,不由寒气顿冒。不过,自从梅梅功力骤然提升以后,神智也是突然开阔。面临危急时刻,梅梅迅速镇定下来,急忙估量双方距离,暗自琢磨是否能够一击而中。
梅梅思虑一番,一时竟是无措。双方相距至少在五丈开外,以自己功力,固然可以一跃而至,但却无法保证比那汉子拉扯钢环的速度快捷。紧急之中,脑中忽然一闪灵光,暗道:“我真是个废物,关己则乱梅梅暗自骂了一声,无暇多想,暗劲已然透体而出。
随即,梅梅忽然换上一副妩媚之色,柔柔地道:“难道你自己真的想死?”
“哈哈哈……临死换你一条命亦算不屈
“嘻嘻,本魔煞料你并不想死,不然怎不立刻拉下那钢环。对否?”
那汉子一怔,随即又狠厉道:“人在洞在,我亡洞毁。臭丫头不必多言,我不会说出门派!”
梅梅依旧媚笑,道:“本魔煞看你也是一条汉子,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但你却志在一死,唉……也罢,你尽管拉下钢环吧
那汉子忽见梅梅诡异的表情,又听梅梅让自己拉动钢环,生死之际,亦是一震。本能地要调整身子,心念刚起,却不由大骇。此时此际,不但身子无法动弹,连手指也难以抖动,好似失去了知觉。
那汉子惊骇莫名,不知何故如此,面上尽是惊慌恐惧之色。梅梅笑意顿去,阴沉道:“此际感觉如何,说还是不说?”
那汉子一愣,立时恢复了神志,骂道:“臭丫头,你在做梦
梅梅听罢,煞气顿涌,娇面寒冷如冰。旋即,又忽然变得笑意盈盈,眼神饱含无尽的情意,媚态万端,柔情万种。那汉子乍看梅梅眼神,好似两道催情的。登时,神情渐趋迷乱,大炙。须臾,那汉子双目圆睁,浑身燥热异常。苦于动弹不得,面孔已经憋得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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