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隐隐约约感到,倘若潘如安没有俊美的容貌,还感觉不到他与幻天的差距。潘如安得潘之姓,挂安之名,确如潘安再世,子都重生。英俊倜傥,玉树临风,卓然超群。正因如此,方才感觉差距更大。或许正是因为对俊美超群的男子,都有一种虚幻的期望,才令人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此刻,二女忽然明白,小雪与小婉为何会投身魔门,义无反顾地跟随幻天了。这魔头凶残狠毒,却又柔情似水;斯文柔弱,却又心冷如铁。独对江湖而屹然不惧,直面生死而豪气盈天。其气魄胆识,既令人赞叹,又使人惊惧,更令人望尘莫及。
此时此刻,在二女心中,对魔门似乎已经没有了愤恨,对所见的几人都无法从心中产生恨意。二女感到很奇怪,为何会有如此感觉。而且,二女同时感到,魔门人物也并非如凶神恶煞一般,乃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物。不但实实在在,而且美得令人嫉妒,令人羡慕,令人垂涎。
幻天等人并未离开洛阳。
不但未离开洛阳,还选了一家较大的客栈歇息。当然,幻天几人来到“福缘”客栈时,客栈掌柜乍见幻天,并听闻幻天几人乃是魔门中人,也感到十分惊惧。但酒店及客栈,只管挣钱的营生,并非江湖人物,做自己的生意,哪管正道还是魔门。
“福缘”客栈,众人选了几间上房。掌柜领着店伙计殷勤地忙前忙后,生怕一个不好,便没了脑袋。忙活完毕,掌柜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暗道顺利,仍是惊魂未定。
“本公主赏赐尔等一些碎银,但请细心照料
当掌柜与那些伙计刚刚回到楼下,但听一声娇呼,随即,叮当几声,柜台上忽然落下几锭银子。店主一愣,随即,不禁喜出望外。模着银子,眼睛登时放光。那可不是碎银,每锭都有十两。
掌柜急忙对着幻天所居的房门,拱手致谢。店主此举乃是习惯,尽管客官可能看不到,却仍然要感谢。不论是不是真心感谢,都要做出样子。礼多人不怪,万一无礼,惹恼了客官,不知会生出何种麻烦。
房间内。
小婉简单地介绍分别后的经过。听得幻天唏嘘不已,梅梅在旁跟着一阵紧张一阵欢喜。不及细说到最后,仙翁忙摆手制止小婉。
仙翁轻咳一声,凝视幻天,郑重道:“教主,说起经过只有老夫能够说清。实不相瞒,老夫便是四大空明使之一!”幻天轻轻点头,并未惊讶。
“什么?老伯真是四大空明使?”梅梅娇呼道。
“不错!”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仙翁叹息一声,道:“公主有所不知,若非老夫拒绝回山,从而惹恼了金使等人,老夫、婉儿及皇甫姑娘怎会遭此劫难
“究竟何事,老伯快讲!”
仙翁看看梅梅,细看之下,不由一惊。随即,慢慢道:“教主有所不知,四大空明使只是江湖传说。其实,神宵宫使者共有八名,老夫只是其中之一。而在八大使者之上,还有老一辈人物
“还有老一辈人物?”梅梅惊道。
“不错,只因老夫乃是外宫使者,只能依照某些功法习练武功。至于老一辈人物是否健在,老夫也不肯定仙翁说到此处,众人更是一阵嘘声。
仙翁道:“教主所见四大使者乃是内宫使者,而外宫使者尚有四人。外宫使者,除了老夫负责监视江湖动向外,其他三人老夫一个不识。据老夫估计,这三个使者均为神宵宫暗藏在各地的秘密人物。神宵宫内组织严密,即使宫内之人也无法知晓全部
仙翁看看众人,又道:“去岁,宫内忽感江湖出现异动,便欲招老夫进宫。唉……教主有所不知,神宵宫所习功法,需服食仙丹方能尽速提升功力。老夫之痼疾表面看虽是受陆天行所伤,其实,老夫早知是服用仙丹所致。怎奈老夫嗜武如命,等到感觉经脉受损时,已然不及!”
梅梅道:“后来如何?”
仙翁笑笑:“老夫深知服食仙丹的后果,宫内相招,本应奉命进宫,但老夫总是感到神宵宫行事诡秘。偶然之中,老夫巡游各地,忽然发现几具尸体,其手法正是宫内之人的手法。老夫异常震惊,联想起江湖上的几桩血案,可能都与神宵宫有关,但老夫却无法肯定。因此,老夫才始终没有进宫
说到此处,仙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宫内催促几次,老夫依然故我,终于惹恼了金使。遂命水使、木使带人前来捉拿老夫进宫。巧合的是,正赶上婉儿与皇甫姑娘回到仙客居。双方一言不合,终致大打出手。唉……老夫痼疾虽然已去,但功力仍是减了不少。两个丫头死战之下,言说教主在破庙附近,便护着老夫逃往湘江。但到了破庙,却不见教主,而且追杀之人又至,一场血战之下,老夫不得已带着两个丫头逃到一处隐秘之所,这才躲过了追击。虽然侥幸逃得性命,两个丫头却是身受重伤,老夫甚感愧疚
梅梅急道:“师娘身受重伤,后来如何?”
仙翁轻笑,道:“伤势虽重,但令老夫意外的是,两个丫头恢复极快。不足月余功夫,便已痊愈说罢,仙翁对幻天道:“若非教主遣派手下,给老夫送来仙药,老夫也无法去除痼疾。不然,老夫恐怕早已埋骨荒山,化为一杯黄土了
幻天笑道:“令徒日日挂念仙翁伤势,几次催促本教。本教琐事在身,无奈之下,密令魔门卫使采集几株千年仙参,虽然不是极品,但也有不同寻常的奇效。本教无奈之下,只好勉强配制几颗丹丸
小婉道:“相公为何不早些告诉妾身?”
幻天笑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本教只想给娘子一个惊喜,却不想两位娘子险遭不测小婉听后,眼中含泪,不由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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