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冷声道:“两个目无师长的东西,见到师父为何不跪?”
慕容谨与陈秋水乍逢变故,竟然一时呆住。须臾,陈秋水惊异一声,仔细看着梅梅,疑惑道:“哦,你是不是卢公子的丫鬟?”
“算你有眼力,还认出了我。嘻嘻,有眼力!”
慕容谨与陈秋水稍微定神,再看梅梅一眼,猛然一惊,几乎同时呼道:“你是公主……魔煞?”
梅梅咽下一块鸡肉,咂咂嘴,道:“怎么,两个老家伙只是记得那个丫鬟了,难道本公主一辈子当个丫鬟不成?”
“不可思议,丫鬟……魔煞……不可思议!”陈秋水念叨着,仍是疑信参半。
“老色鬼,老婬婆,两年不见,不知你们去了何处啊?”梅梅随口问道。
陈秋水忙道:“还能去哪儿,自是回到玄阴门,养伤养了半载,并在偏僻处闲居。听闻魔门风生水起,江湖一派繁荣景象,我二人岂能自甘寂寞。几日前刚刚出山,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公主
“哦……”梅梅沉吟一声,细看一眼陈秋水,揶揄道:“老婬婆,本公主见你春眉熨帖,集束如柳,当是处子之相。由此看来,江湖中人何以言说你是人尽可夫的**呢?”
陈秋水春眉一翘,笑道:“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老身也无法左右他人的口舌。不过,老身确已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但也不像传言中所说的什么人尽可夫。咯咯……据柳盈盈言说,公主也曾得她传……”
“住口,不得胡言乱语!”梅梅及时打断陈秋水,笑道:“原来老婬婆是另有一套功夫。嘿嘿嘿……听闻老婬婆已近耄耋之年,但看你面貌,最多也只是三十许。真是驻颜有方,难得,难得啊!”
陈秋水听了,笑意更浓:“老身哪比得上公主的美貌。一路上听人说起公主样貌,老身尚且半信半疑。今日一见方才知道,公主美貌犹胜传言数倍,简直无法形容。真是貌若嫦娥,仙童降世啊
梅梅听罢,眉开眼笑,道:“嘻嘻,老婬婆不但驻颜有术,一张利口更是讨人喜欢。哪似粗野之人,狂叫乱吠,惹人心烦。哦,对了,你二人不是要与昊盟主切磋吗,要去快去,不去便享受美味
“谢谢公主美意,相公……相公!”
陈秋水连喊了几声,慕容谨才从惊愕中回过身来。他依稀还记得梅梅的模样,但此时再看,早与两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不但神色大变,气势大变,形貌越加美丽,尤其是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韵及气质,更令人感到无法琢磨。
稍微回过神来后,痴痴地道:“臭婆娘何事?”
“老东西别再看了,再看小心性命
慕容谨一怔,旋即,神智立时清醒过来。问道:“老大阚魁,老二朗笑真的是公主的弟子?”
“嘻嘻,不错!”
“难道是他二人真心投靠,还是羡慕公主的武功?”
“呵呵,既不是真心投靠,也不是羡慕我的武功
慕容谨不解,疑惑道:“这两人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天下间几乎无人敢惹。尤其是心性狠辣,残忍无情,怎会给公主当弟子,真是奇怪!”
梅梅诡秘一笑,道:“说是奇怪不假,但在本公主手中,再奇怪的事情也会发生。嘿嘿嘿……两个老魔心怀鬼胎,意欲挟持本公主,那还了得。不过,本公主略施手段,两人便已服服帖帖,自甘做了本魔煞的弟子
“哦,公主说得如此简单,本魔仍是不解
梅梅摆摆手,道:“不解便不解,本公主无暇与你啰嗦。嘿嘿,你二人是否对我师父还是嫉恨在心,意欲寻机复仇呢?”
陈秋水神色一变,忙陪着笑脸道:“公主说的哪里话来,江湖之中,切磋武功乃是常事,我等岂会嫉恨卢教主
“呵呵梅梅轻笑,诡异地道:“如此便好,你两个还算识相!倘若仍是心怀不满,你二人尽管找本公主,本公主接着便是
陈秋水娇声道:“岂敢,岂敢!公主侠名远播,功高盖世,乃是女中豪杰。我等怎会自不量力,自讨没趣
“哦,依你所言,若非不是本公主,你二人仍要报仇雪恨了?”
陈秋水忙道:“老身口误,还请公主宽宥
“算啦!”梅梅说着,对昊天道:“老家伙,你是同本公主切磋呢,还是找他两个老东西拼命?或者是一个一个地将我等杀了?”
昊天面对几人,一方是昔日宿仇,一方是毁帮灭派的魔门,一个比一个强悍,一个比一个凶残。昊天虽然不惧生死,但在此种情形下,也在心中权衡。冷静下来后,已经知道轻重。
“怎么,昊盟主身为武林盟主,怎地如此优柔寡断。你若是自寻短命,本公主可即时将‘血魔’与‘**’招来,你看如何?”
“什么,‘血魔’与‘**’在此?”潘如安惊呼出口。
梅梅轻笑,神秘道:“即使不在此处,也在附近左右
昊天听得一惊,乾坤六魔,已有两个在此,若是“血魔”与“**”这两个功力更高的魔头再来,自己万难讨得好去。思虑甫毕,恨恨地道:“此处魔气太重,老夫自寻他处说罢,背负宝剑,阔步而去。
看着昊天走去,慕容谨与陈秋水不禁有些遗憾。昔日宿仇离去,不知何年何月还能遇上。但碍于梅梅面子,两人便极力忍住。慕容谨忍不住道:“公主,‘血魔’与‘**’真的在此?”
“不错,你是怕了两人,还是盼望两人?”
慕容谨道:“公主说笑了,同为乾坤六魔,老夫有何惧怕之处
“哦,‘色魔’朗笑色胆包天,陈门主如花似玉般的模样,若是被朗笑看到,不知会不会……”
“他敢!”慕容谨不待梅梅说完,便已气得断喝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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