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妖女却识得乾坤大挪移,不错,老夫正是神教教主齐问天
梅梅听了一怔:“齐问天?”
“正是老夫
“嘿嘿嘿……怪不得功力超绝,原来是教主亲临
齐问天双目血红,显然,适才已经使出了全力。此时此刻,他感到今日想要拿下梅梅,已经没有胜算。眼前的魔女功力之高,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在全力施展乾坤大挪移功法之下,仍不能取得预想的成效,齐问天已经变得谨慎起来。
“丫头藏头露尾,何不露出真面目
“嘻嘻,老东西为何要看真面目?”
“老夫甚是奇怪,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怎么会是人人敬畏的魔煞
梅梅嬉笑一声,揶揄道:“是啊,佛陀三十有五而成佛,看你年岁或许不下七旬了。按理来说,也应该无敌于天下了
“你……”齐问天登时被噎住。
梅梅道:“不过,本魔煞也不喜欢盖着一层面具,老东西有心的话,便随便看看吧说着,梅梅抬手抹去易容胭脂,露出了本来面目。
齐问天乍看之下,不由一怔。尽管听了很多传说,早知梅梅的大概形貌,但真看到梅梅的真实面目,仍是怔了一怔。想不到梅梅的面貌如此怪异而美丽,稚女敕中透着顽皮刁蛮,并带着一股难以说清的邪气。
齐问天道:“果不其然,真是一个黄毛丫头
梅梅嬉笑一声:“老东西怎地长了这样一幅模样,原本以为齐教主也是英武非凡,高鼻碧眼。却不想也生得同本土人士一样,长得豕犬一般。本魔煞不禁有个疑问,齐小莹可是你亲生的子嗣?”
“什么,你怎地知晓齐小莹?”齐问天惊问道,神情甚是紧张。
梅梅见状,心中泛起疑虑,这齐问天为何听了齐小莹之名如此紧张。想了想后,笑道:“老东西,神教圣女虽然秘密,但怎能躲得过本魔煞的双眼。老东西,本魔煞不但见过齐小莹,而且还曾经交手。只是……唉!”
“交手?结果如何?”齐问天更是一惊。
梅梅淡然一笑,诡秘道:“老东西也不想想,以你对本魔煞及齐小莹的了解,此刻当然知道结果如何
齐问天怒道:“妖女,情形到底如何?”
梅梅听了一怔,思前想后,感觉齐问天此问甚是奇怪,道:“老东西,你难道不知齐小莹现在的情形?”
“她现在何处?”
“嘻嘻,这个吗……老东西也不想想,以你这副心肠,一言不合便要痛下杀手,而本魔煞亦非良善之辈,面对仇敌,焉能放过那丫头
“到底如何?”齐问天听罢,双目已经冒出火来。
“杀了
“什么,杀了?”齐问天听到此处,已经目眦尽裂,恨不得一口吃了梅梅。
“不错,杀了
齐问天瞪着梅梅,双目殷红如血,眼神越来越凌厉,犹如吃人的魔鬼。双掌紧握,作势欲扑。但僵持了好一阵儿,却没有任何动作。良久,双目之中慢慢泛起一丝犹豫之色,遂道:“丫头真是晋王府的谷主?”
“不错
“不是冒名顶替?”
“嘻嘻,本魔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为何冒充他人
齐问天再次打量梅梅,面上的戾气减轻了不少。眼光流转之下,狠狠地道:“老夫念你是晋王府的公主,便再给你一次机会,齐小莹真的被你杀了?”
“嘻嘻……”梅梅诡笑,轻松道:“本魔煞乃是金王府的公主不假,但现在已投身魔门,与金王府没有任何干系。如今,本魔煞我行我素,以杀人为乐,怎会在乎齐小莹是不是神教的圣女
“臭丫头难道不计后果?”
梅梅依旧轻笑,道:“不是本魔煞非要杀她,而是她自己找死,非要与本魔煞过招不可
齐问天强自耐着性子,道:“切磋武功还是发生摩擦?”
梅梅假装支吾道:“这个……本魔煞无暇区分什么切磋与摩擦,凡是与我动手之人,能杀便杀
“你可知齐小莹是哪个?”
“老东西莫非糊涂了,那丫头难道不是你的千金、神教的圣女吗
“既然知道是我神教的圣女,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嘻嘻看着齐问天紧张愤怒的神情,梅梅感到非常惬意,调侃道:“哪个也不想死翘翘,老东西这把年纪还在刀头上舌忝血,那么,本魔煞更不愿死在他人手中。老东西应当知道,一旦交手,便会有所死伤。况且,齐姑娘武功亦是非同寻常,本魔煞若不使出一些手段,当真难以对付
齐问天耐着性子听着,气得双手颤抖,眼睛都已血红。听罢,不由怒道:“老夫杀了你!”此刻,齐问天再也难以忍受下去,双目突地圆睁。暴喝声中双掌一错,径向梅梅暴卷而来。此际,齐问天携怒而发,劲力骇人听闻。电光石火之间,如山般的劲气已经涌到。梅梅见齐问天来势,闪动几下,举掌疾迎而上。
两人这次交战,场面更加激烈。一阵密如爆豆般的声响过后,双方倏然分开,未等势尽,转瞬又揉身而上。一时之间,两人舍生忘死,越打越快。过了一刻钟左右,已经看不出人影,疾速转换的身形,快得犹如一丝淡淡的光影。两人都有志在必得的意念,虽然尽展招式,稍沾即走,但都在寻找空隙,做雷霆一击。嘭嘭的对掌声,夹杂刺耳的锐啸,战得是昏天地暗,风云变色。
半个时辰过去。
两人越战越加激烈,俱都打出了真火。隆隆的巨响,伴着飘洒的血水,场面惨烈而惊险。两人自视极高,俱都不肯就此罢手。但是,随着打斗的进行,梅梅逐渐适应并熟悉了齐问天的掌势,挥掌,出指,招式拿捏的越来越准,劲力越来越强,淡淡的绿影像是一道道掠空的惊鸿,穿掠在如刃般的掌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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