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道:“师傅曾言,并不想与整个江湖为敌,所做乃是为魔门能够光明正大地生存于天地。如今,演变成如此局面,也非师傅本意。江湖如此,有谁能够跳出这个漩涡
小莹听罢,叹道:“想不到死丫头能有如此认识,真是难得。过去已经发生,未来无法完全把握,如今只有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姐姐说的是,随遇而安,自在逍遥
小莹又道:“死丫头,我如此说,只是一种心态而已。当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预则立,不预则废,未雨绸缪,适当谋划十分必要
梅梅笑道:“自有姐姐与师傅筹划,妹妹只管逍遥
小莹叹道:“唉……真拿你无法,你师父怎会看上你
梅梅笑道:“姐姐非师傅,怎知师傅心中所想,嘻嘻
“也是,人与人毕竟不同,见到幻郎,我当好生问问。死丫头,起来收拾收拾
梅梅连忙摆手:“不忙,不忙。反正无事说罢,又贴在小莹怀里。
小莹苦笑,任由梅梅抚弄,享受温纯舒适。两人如此亲昵,小莹不但已经习惯,而且有种说不出的依赖。神教内部尔虞我诈,小莹更喜率真。看着梅梅,娇面满是爱恋之情,对梅梅疼爱有加。其实,小莹深知梅梅心性,表面看似顽皮,实则机灵无比。良久,梅梅忽然坐起身来,道:“姐姐,你前几日曾说,对于武当山,你我愿来便来,愿去便去。山上尚有许多景色未曾看过,你我不如……”
小莹思虑一阵,笑道:“快起来,现在便去
“好,今日倒要看看,那些牛鼻子能将你我如何说罢,闪身到了里间。
“死丫头真是,也不着上衣物小莹念叨着,起身后稍微犹豫一下,随即轻笑一声,也放下衣衫,果裎身子走进里间……
城北。
在接近城墙附近,有两座低矮的四合院,各自只有两层进深。院门楼上,长几棵野草,破旧的门楼两旁,站着两个大汉,各自手持长刀。门楼上,钉一块木牌,木牌上刻“黑龙帮”三个黑字。两院中间院墙,开一个月亮门,过了月亮门,便是另一院子。
右侧院内,正房上方,同样挂一方木牌,上刻“议事堂”三字。议事堂内正中,马倩儿坐在木椅上,木椅后背披一块豹皮,小貂正在豹皮上打瞌睡。吴小飞及黑五哥坐在下手,显得极为恭谨。马倩儿神色有些焦急,似是不耐。
“吴堂主,只这点消息?”
“是的,帮主
“蓝二太岁一点踪影没有?”
“启禀帮主,属下查找几日也未找到那个狗贼
“五哥,你那边情形如何?”
“毫无消息
马倩儿冷哼一声,道:“天杀的蓝二,胆敢杀我帮众,真是岂有此理
吴小飞道:“启禀帮主,蓝二太岁的后台乃是荆州道场。这几日武当被袭,道场已冷清不少。连那阴阳怪气的李管事也没了踪影
马倩儿道:“这些狗贼,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再派人前去,若不付足抚恤银两,本帮主便铲平飞虎帮
“是,属下遵命
马倩儿道:“吴堂主,齐小莹与公主如何?”
“属下不曾看到两人,自几日前回来,便一直呆在客栈
“哦,你二人注意此地来往人物,若有可疑之人,速速禀报
“属下遵命
“另外,后院那处房间,切勿让闲杂人等进去
吴小飞忙道:“属下已经严令,院门已经封上
“如此甚好。若是无事,尔等去吧
“是,属下告退
马倩儿见两人离去,急忙出了后门,左右看看后,飞身越过栅栏。后院,低矮的房间,外表看似破旧,但房内却很洁净,点尘不染。房内共有三个房间,中为客堂,西为洗漱间。东屋乃是寝室,帷幔罗帐,桌椅书架,一应俱全。
此刻,解威五心朝天,正在打坐。房门轻响,马倩儿闪身进来。解威打坐依旧,不见其张口,月复语道:“倩儿来了
马倩儿急忙来到床前,道:“解大哥,你终于说话,可急死小妹了
解威睁开眼睛,冷峻的双目,陡然射出两道神光。马倩儿看得一愣,道:“解大哥,你眼神怎变得如此犀利,小妹看了都觉心惊胆战
解威问道:“真有变化?”
马倩儿仔细看看解威,道:“当然,无论肤色还是气韵,都有不少变化。眼神更加深邃,好似两道利剑,周身散发一股股煞气
“唉……”解威长叹一声,道:“这次都是太女及公主所赐,我得魔门恩惠太多,恐怕这辈子也难以报答
马倩儿道:“解大哥自昨日回来,便自顾打坐,难道去见太女及总使了?”
解威道:“倩儿说得不错。不瞒你说,太女与总使担心你我安危,执意要为我输功。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当知为人输功极是耗损真元,恢复起来甚是麻烦。我坚持不受,但太女却言说不会损耗真元。想到目前形势及魔门未来,我也未再推拒。输功将近三个时辰,其间真是痛楚难当,生不如死。亏我乾坤内功深厚,并在天魔池水浸泡时日。否则,是否能够撑持下来都未可知
马倩儿忙道:“解大哥,现在感觉怎样,功力如何?”
解威微微凝神,稍后,面色忽然一变。马倩儿心神一紧,不知何故。正要开口,却见解威面露喜色,道:“真是不同凡响,感觉甚是清爽。虽然不知现在功力到底怎样,只觉得真气运行再无任何阻滞,似有似无。此时之感觉同以往大不相同,或许已月兑胎换骨
马倩儿埋怨道:“适才还以为出了差错——大哥功力到底如何?”
解威犹豫一下,凝重道:“倩儿,你或许知道神教的乾坤大挪移,其实叫做乾坤心法,乾坤内功共分九层,极为难练。在神教历史上,从未有人练到七层。即便是齐教主,目前也只练到第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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