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片刻,道:“齐姑娘与公主,击败‘武当三仙’,重创‘少林四尊’,不知功力如何练的,不曾亲眼看到,我仍是难以相信
小莹神秘一笑,道:“此中大有奥妙,非常人所能理解。但可以说,魔门武功绝非旁门左道,依我看来,乃是至高、至极、至圣之功法,循天道之无上法
司徒雪惊讶道:“什么,天道无上之法?”
小莹正经道:“不错,正是天道无上之法。此法上可及天,下可入地,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揽阴阳之大成。有天地之变,阴阳之化。可以无中生有,生化万物
司徒雪愣神,问道:“齐姑娘所说是否过于玄奥?”
小莹道:“不怕姑娘听后灰心,本使所说这些对于真正武学,仍是凤毛麟角。只是我等愚钝,尚不能领略其万一。倘若真能窥得门径,不但功力将会一日千里,或许可以与道同真,与天同齐,进而羽化成仙。正因如此,才称作天道无上之法
司徒雪听得怔神儿,随即,笑道:“齐姑娘越说越玄,令人难以置信
小莹轻轻摇头,淡笑道:“司徒姑娘不信也就算了
司徒雪道:“我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有些神奇而已
小莹道:“凡事不可不信,大千世界,多有神秘怪事。许多人因自己不曾所闻所见,便难以相信,无法理解或是断然否定。信与不信无关紧要,若能亲历亲证,便知我所言不虚
司徒雪暗自琢磨一番,仍感觉神乎其神。看一眼小婉,复又看看酒楼四周,转口道:“据江湖传闻,各派正在围攻魔域,而几位却逍遥自在,不知何故?”
小莹听罢,神色异常轻松,道:“谢谢姑娘提醒。但请放心,魔域依仗阵势,无甚忧虑,即便有所损失,也伤及不到根本。魔门教义,便是崇尚自在逍遥。此时,我等逍遥,各派也很逍遥,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司徒姑娘,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得庙。寺庙只是栖身之所,护持不易,弃之不忍。能置寺庙于不顾,便是放松自己。由此来说,各派围攻魔域,便好似占据一座废弃的寺庙,围攻一座没有生命的阵势,乃是自寻死路。对于魔域而言,即便化为灰烬又有何妨。以无生对有生,如此美事,比那拼死鏖战岂不划算得多。况且,凭我等功力与身手,即便魔域丢失,天下间又有何处去不得。倘若不敌,大可一走了之,何患之有
司徒雪一边听小莹所说,一边琢磨,越琢磨越感觉有理,越想越震惊。小莹不言,自己竟蒙在鼓里,一旦说破,确如当头棒喝,涣然冰释。心道:“倘若魔门再多几处巢穴,各派人马岂不白白葬送性命
小莹道:“倘若白白葬送性命还是小事,若是自己的巢穴化为一片尘土,更是得不偿失
司徒雪听罢,不禁大惊,暗道:“依这几人功力,若趁各派空虚之际进行偷袭,将难以应付,到时岂不……”
“不瞒司徒姑娘,我等在此逍遥,只是等待时机而已。呵呵
司徒雪渐渐明了,道:“怪不得……哦,齐姑娘不必明言
“以司徒姑娘之聪明,即便不言也无法瞒住。真人面前无需隐瞒
小莹说罢,两人又喝了一杯。司徒雪喝得虽然仍很勉强,但却没有犹豫。小婉随后敬一杯,司徒雪并未推辞,比先前喝得痛快。赵明义同解威说话,两人已各自喝下六七杯。小雪不时插上几句,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马倩儿、绿萼及小莲聚在一旁,背对众人,在悄声说话。看其神色,颇为得意。绿萼与小莲极为兴奋,不时发出几声娇笑。其实,两个丫鬟正在逗弄小貂。那小貂也很奇怪,几日以来,竟与绿萼十分亲密。此刻,一会儿钻到马倩儿怀里,一会儿又趴在绿萼肩头。蹦蹦跳跳,躬身作揖,状甚顽皮,十分可爱,看得绿萼与小莲爱不释手。
众食客见这厢气氛热闹,不禁暗暗吃惊。想不到司徒雪竟与魔门妖女如此熟悉,看情形关系甚厚,竟无一点隔阂。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小莹与司徒雪越来越熟络,言语逐渐多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司徒雪神色轻松,再无一点顾忌与拘束。小雪与小婉眼见此景,心中暗乐,不得不佩服小莹,面对这冷静、缜密而又谨慎的女诸葛,居然谈得如此顺畅。
几杯美酒下肚,司徒雪面泛红晕,心神渐渐放开,两人相谈更欢。小莹也不禁暗暗赞佩,司徒雪确实不愧女诸葛这称号,满月复诗书,才气横溢。而司徒雪却慢慢感到,无论自己如何想,小莹无不应和。有时,边说边暗自惊佩,此女怎会如此了解自己。到得后来,已是无所不谈。司徒雪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觉得遇到小莹,真是万幸,这正是真正的知己。两人语含玄机,纵论天下,智机韬略,文采琴瑟,无所不包。
又过半个时辰,绿萼再次吩咐陈掌柜上一桌酒菜。掌柜、小二及众食客看得目瞪口呆。眼见小雪与小婉始终没有住口,边吃边说,边吃边笑,却不见两人移动分毫。满满一桌酒菜吃得所剩无几,始终不见两人有何变化。众食客大是不解,若不亲见,真是难以置信。忖道:“两位美人恰似天仙,怎地这般能吃,看着虽然美丽,若是自己妻妾……唉,不出多少时日,定要吃得穷了
众人正在用饭,忽听楼梯口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须臾,上来一位身材如猪,面白慈目的中年雅士。那人看一眼众女,不禁一愣,眼神似乎凝住。但转瞬便回过神儿来,轻咳一声,径向司徒雪走来。司徒雪见是朱喜文,忙道:“朱大人,这厢坐
朱喜文连连摆手,边看小雪等几个美女,边道:“本官今日无事,随意走走,听闻司徒姑娘在此,特来看望。哦……姑娘为何还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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