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眼见时机已到,早已急不可耐,翻身摆正身子,再次要——
“笃”、“笃”、“笃”。
三声轻响,不轻不重,石中玉刚好听到。
“混账东西,哪个?”
石中玉翻来,喝骂一声。外面一如以前,毫无动静。片刻,石中玉猛地侧身下床,顾不得精赤身子,两步便跨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不看还好,看后,更加愤怒。门外,竟无一丝人影。凝神谛听,又看看四周,方才回身。躺在床上后,原来那股燥热已去了七七八八。
“玉郎,是否哪个弟子知道你我在此,敲了门却又去了?”
石中玉道:“此乃后院,一般事务只待我起身出去才报。若有要事,可事先通禀,不会胡乱敲门。真是怪事,竟敢戏弄本盟主。待你我歇息一番,再出去弄清楚,看哪个招子不亮。哼!”
上官燕掩住胸脯,道:“玉郎,屋里暗淡,也不知现在几时了,你我还是出去吧
石中玉道:“我已吩咐,午时一刻唤我,适才看天色只巳时刚过
“哦……”上官燕哦了一声,便又躺下。石中玉仍是怒气未消,本来还有一丝欲|望,此刻已无影无踪。看着上官燕娇女敕的身子,竟也毫无绮念。遂恨声道:“若此三番四次,本盟主岂不要阳衰,日后如何还能人事!”
上官燕道:“玉郎莫气说着,上官燕又道:“玉郎,皇甫小雪、董小婉等人真是无情无义之人么?”
石中玉恨恨地道:“魔门中人无一善类,俱都该杀
“玉郎,我曾听传闻,你曾与李潇潇,风婷婷情投意合,两人为何又相继离去?既然是心意相投,怎会如此?”
石中玉听罢,感到有些尴尬。转瞬,换上一副微笑。道:“两人与我只是走得近便一些,并无你我现在这般情形。风婷婷奉其师北海神妪之命,闭关修炼。而李潇潇则是奉其母命,乃为践诺,才与卢幻天那狗贼完婚
“哦,原来如此上官燕将信将疑。
“燕儿不必思虑此事,树大招风,多有闲言碎语
“玉郎身为天地盟盟主,自是遭人嫉妒,免不得有些闲言碎语
石中玉邪笑道:“还是燕儿想得透彻,比那些俗世脂粉好上太多
上官燕粉面羞红,道:“师傅百般叮咛于我,与玉郎相处,不可乱了方寸。而今,你我已作成此事,若让师傅知道,我真不知如何解说
石中玉道:“燕儿放心,你师父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哦?师傅平日里不苟言笑,对弟子要求极严。此次跟随玉郎出来,不知与师傅说了多少
石中玉笑道:“燕儿放心,你师傅不会再管束你
上官燕问道:“为何?”
“呵呵呵……”石中玉笑一阵,道:“峨眉多清苦,五斗米折……哦,燕儿,师傅曾言要传你武功,现在可曾传了?”
“只传一些基本心法,我已说给玉郎,没有其他功法。即便传了,也不知我何时能练到玉郎这种境界上官燕有些气馁。
石中玉诡秘一笑,道:“师傅曾说有一种心法,一直不曾找到传人,估计定非一般功法。每说要传于我,却也一直未曾传授。燕儿若要习得上乘武功,便要经常与师傅近便一些。说不得还能习得不世心法,呵呵
“真的?”
“当然,听师傅言若能习得那秘密心法,便可独步天下
“不知你师傅未传的是何种心法?”
“师傅只说未到时机,不过……”
“不过……什么?”
石中玉叹道:“我这般年岁,还需等何种时机,唉……”
“也是,我得空问问你师父
石中玉笑道:“燕儿不必急迫
上官燕疑道:“若是你师傅习得秘密功法,如今必是天下无敌了?”
石中玉听罢,不禁一怔。他也似乎未想到上官燕有此一问,转而一想,感觉甚是疑虑。心道“倘若师傅习练那秘密功法,此刻岂不独步天下?但师傅为何说起自己武功,却又含含糊糊?难道是故意掩藏,还是自己真的未到习练秘密功法的时机?”石中玉百思不得其解。转而,随意道:“燕儿说的不错,但师傅自有打算,或许藏拙,或许有其他原因
“哦,高人不露相,你师父看来确是有些神秘。且身上有股怪异味道,说不出道不明,感觉怪怪的。对,玉郎身上也有一股味道
石中玉听得一惊,忙道:“我自小与师傅在一起,怕是受师傅熏陶
上官燕笑道:“玉郎不必介意,这股味道只是怪异一些,不是难闻
石中玉笑道:“燕儿一说,令我唬了一跳,嘿嘿说罢,竟又感觉泛起一丝燥热。不想还好,有了感觉,内火急窜而起。只捏弄片刻,便已沸腾起来。不管上官燕是否已仰躺,不由分说,翻身便上。刚要行进,没来由地看一眼房门。稍微等待,却未听到任何声响,连自己也不禁苦笑一下。上官燕见石中玉神情,知道是何原因,眼见将要承受雨露之欢,不由羞涩万分。石中玉转过神儿来,哪待分说,猛然向下……
“笃”、“笃”、“笃”。
三声轻响,竟鬼使神差,再次响起。身子停在半空,石中玉惊得呆住。转瞬,急忙翻来,俊目急转。此时,石中玉似乎已嗅出味道。敲门声不是偶然,更非盟中弟子所为。倘若真是外人,那这人的功力已难以估量。想到此处,惊得面色煞白。上官燕也在同时感到一丝不祥,娇躯已轻颤起来。
石中玉紧盯着房门,侧耳谛听。既未出声,也未敢动身。好一阵儿,除两人喘息声外,房内外声息皆无。“燕儿,快快起来!”说罢,两人急忙穿衣。刚刚穿月兑,但听脚步声响,须臾,“笃”、“笃”、“笃”,又响起三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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