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昕怡怎么也没想到,她去找君谨言的事情,居然会人看到,还把照片上传到了网上。这些日子,几乎那些八卦媒体的记者,都会纷纷堵她,想要从她的口中挖到一些新闻。
她和君谨言的新闻,就像是给原本就引人注意的君氏四海之争,又升级了一次,更加引起大众的注意。
就连一直跟着她,当她经济人的王姐,都笑着打趣儿道,“昕怡,你既然认识君谨言,怎么也不早说呢。现在两家集团,可为你争得不可开交啊!”
为她?!
梅昕怡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与其说是担心那些八卦记者,她这会儿更担心的是叶南卿的反应。
事情发生后,叶南卿别说打电话来询问了,就连一个短信都没有。
他的心中,真的有她的存在吗?!
梅昕怡想着,尤其是当她特意来到了四海集团,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走进叶南卿的办公室时,叶南卿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坐,我手边还有些文件要先处理,想喝点什么,就和艾秘书说。”
梅昕怡有些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正从容处理公文的叶南卿。
他的表情、神态,看起来就和平时一样,唇角上挂着浅浅的笑,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疏离。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可这会儿叶南卿是狠狠地责问她,甚至于骂她,都好过现在这样——就好像,她对他而言,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会对他产生丝毫的影响。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不自在地抿了下红唇,梅昕怡开口问道。
叶南卿停下了书写,抬起头看着梅昕怡,“没有。”
“可是……”她顿了顿,突然站起身,走到了叶南卿的跟前,“难道你不想问问,那天我找君谨言,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叶南卿淡淡道,“如果你想要对我说的话,自然就会说。怎么,今天来这里,是想对我说这事儿的?”
“我……”梅昕怡犹豫着,刚才是一时冲动,可是如果真要她说,她又……
咬了咬牙,她看着叶南卿,而叶南卿只是闲适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去找君谨言,只是希望他不要阻拦四海集团的收购案,我只是希望可以帮到你,没有想到会被人偷拍,还传到了网上。”梅昕怡道。
叶南卿听完后,微微地扬眉道,“可是昕怡,你为什么会认为,你可以帮到我呢?”
“啊?”梅昕怡一怔。
“你为什么觉得去找君谨言,就可以阻拦君氏这次对四海的出手呢?君谨言又为什么要听你的劝阻呢?”叶南卿一针见血地道。
梅昕怡顿时紧张了起来,“我……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所以去找他的。”
“是吗?”叶南卿微微笑着,双眼盯着梅昕怡,审视着她的表情。
梅昕怡心中直打着鼓,可是面儿上,却依然维持着镇定。这一刻,比她任何的一场戏,都要来得更加让她紧张。
不可以让他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绝对不可以!
好在过了片刻后,叶南卿终于垂下了眼帘,梅昕怡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却没注意到,叶南卿唇角边的笑意在渐渐敛去。右手拇指的指月复轻轻摩擦着左手的戒指。
那是他思考事情的习惯——这三年里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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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江涌没想到,君谨言会那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偷拍,更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就动起了手来。
君谨言难道就不怕他把这事情报道出来吗?!那些有钱人,不是最怕会有什么不利的社会新闻吗?
一想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对待,方江涌一股气上来,尤其是,当时他兴冲冲地从杂志社跑出来,社里的一些同事,都知道他是去找君谨言的新闻,可结果,他却是灰溜溜的回了杂志社,不仅没有跑到新闻,就连相机的储存卡都丢了。
杂志社里,有几个同事甚至还落井下石地嘲笑道,“我说江涌啊,你真当君谨言是那么容易采访到的吗?要是容易的话,那些大杂志社报社的记者早就去采访了,人家门路可比咱们多得多,人家都没采访到,凭什么你就能采访到呢。”
“君家的三位大少,谁都知道不好惹,尤其是君谨言,是这三人中,脾气最怪,最不留情面的了。你还算好的,只是被踢了一下,丢了张存储卡而已。”
“下次啊,可要放聪明点,别真以为自己运气就那么好。”
这些嘲讽的话,再再都让方江涌觉得难堪不已。
倒是一位杂志社的老记者,语重心长的拍拍方江涌的肩膀,“还好,没出什么事儿,这次的事情,就当长个教训吧。以后就知道了,跑新闻,有些人是不能随意接近的。更何况,从来就没有记者,能够成功采访过君谨言。”
方江涌有些诧异,“没有记者采访过他?”
“是啊,而且就算是偷拍,都很少有人能成功的。你看看,网上对于君谨言的资料,大多都是一些大家耳熟能详的,而一些私生活方面的,少得可怜。”老记者说着,突然有些感慨地道,“你是入行时间还不长,没经历过当年人间夜色那事儿,有几个想去采访君谨言的记者,差点被弄得没命!”
“人间夜色?!你是说当年那间突然被查封的夜总会?”对于这事儿,当年的新闻也是轰动一时。这家b市出名的夜总会,基本上大家都知道,其后台极硬,不然也不可能在b市独领风骚那么多年。
可是,却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夜总会突然查封了,那夜总会的老板,据说还吃上了五年的牢饭。
可是当年方江涌还没当上记者,所以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也仅仅只是新闻报道上的。
“那事儿和君谨言有关?”方江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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