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炎帝神农氏声威日重,但他也不是一家独大。有那公孙轩辕实力日强,虽然表面臣服于神农氏,实际上暗怀心机。
这轩辕氏内修德政,重视农,桑鼓励生育,加强各族融合对外结交盟友,广施恩德,又大力吸纳各族族人实力不断庞大。更让人不敢轻易招惹的是这公孙轩辕手下人才济济像风后伯鉴、应龙、常先、大鸿、力牧等都是少有的强者。
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虽然轩辕尽力避免,引起神农氏的注意,但因为他德政的缘故,炎帝手下的一些百姓还是迁居投奔轩辕。
其时神农氏部下,却渐渐势微,有新归顺神农氏的手下向其谏言:“陛下若不除公孙轩辕,久后必为其所欺。”
神农氏则认为轩辕有大功于人不肯理会。
那手下出去后,却是仰天长叹:“我虽归顺于神农氏,得月兑大难,却终难逃一死,这难道不悲哀吗?”
神农氏待人宽厚,所以手下多骄狂之辈,早有人将此事暗中禀报于轩辕。
风后得知此事,又见轩辕一族实力渐大,却也劝说轩辕:“取神农氏而代之。”
公孙轩辕却微笑不语,但言:“时机未到,神农氏威望未失,且无过错,若是取而代之,必然被天下人所忌。”
风后听了,如何不知道轩辕已经动了取神农氏而代的心思?却也面含微笑。
这伯鉴却是轩辕一族统兵大将,各路兵马。尽为其调遣。他见风后有心却也喜悦。又见轩辕忧虑,却计上心来低声道:“若想败坏那神农氏的威望却也简单。”
轩辕听了。微微一喜急道:“你其说来听听。”
伯鉴得意地道:“神农氏之所以接蘀了燧人氏为人族之主,为三皇之一。人族之皇,却是因为他和那巫门一道灭了妖族,所以得了人心。但正所谓成也此败也此。我们正可以在此处下工夫。”
轩辕眉头微皱,却没有说话这边风后却已明白过来,点头称是道:“原来如此。这神农氏当日和巫门联合方才成了大功。他如今却对巫门处处忍让。却是可恨。若是我等抓住这点狠下工夫,却不怕他不入套。”
轩辕大喜连连点头道:“如此却是再好不过。我料那神农氏不是蚩尤的对手,若是如此我自然可以将他灭了。”
谋臣大鸿听了却是摇头道:“大王万不可如此。我闻人说那蚩尤去了神帝谷,想是去找那神帝去了。那神帝门下七大弟子,各个神通广大。若是助按蚩尤却是对我们不利。”
风后冷笑道:“神帝也没有什么可怕之处,我们可以找女娲娘娘、伏曦大圣。他们两个既是人族之祖。又是妖族之宗,妖族被灭,他们自然恨巫门入骨,若是我们请他们出面未尝不能得一强援。”
说到这里风后的脸上多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我听说巫门在天庭之中实力颇大,一些重要职位却都被巫门大巫所占据。而那昊天上帝却是道门出身,乃是鸿钧老祖身边的一个童子。难道他会喜欢自己被人掣肘吗?”
轩辕听了却是大喜道:“如此说来却是天庭、女娲、伏曦甚至道门都会支持我族?”
风后点头微笑道:“十有**如此。就是那神帝也未必支持巫门。他最是精明不过,若非如此当年他也不会坐看巫门几欲灭门。”
轩辕见如此说,立刻起身飞快地踱了几步,下令道:“既然如此,风后你可全权处理此事,务必使我族在此战中笑到最后。”
风后立刻点头答应,看他那志满意得的笑容,渀佛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不说公孙轩辕在那里算计,却说这神帝一脉两大弟子随蚩尤到了外面。
这蚩尤得了二人相助,无异于久旱逢甘露酷暑饮寒霖。一路上端的是大操大办风光无限。
这朱野、铁拐二人法力通玄,但居住于神帝谷,上有师长下有师兄,却也轮不到他们来享受这等威福。如今却是不同,他们两人个若说享受帝王般的待遇却也不为过。
人都是有虚荣心地,所谓修道之人将那俗名看得淡薄了,却是因为求道之心甚盛,又有天劫相威胁,不得不将俗事放到一边。这二人既然肯出来,求道之心自然淡了,道基也自不稳,故分外重视这等虚荣。
蚩尤也是过来人,又自精明,如何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他刻意营造出的这等气氛,却着实佳妙,确实达到了目的也不枉他一片苦心。
正自蚩尤得意之时,却听得外面喧哗心中微动,却见一个手下快步奔将过来低声禀报道:“大王外面有一人身穿道袍,背后七色神光护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口口声声的要见大王和二位道长。”
朱野听了微一沉,吟却是一惊道:“背后七色神光?莫不是大师兄到了?师父曾言门下达者为鲁从,由此可见其神通。”
铁拐听了也是一惊,沉吟片刻道:“他此来定是来追我等回去的。若是他奉了师命我等却该如何?”朱野冷笑道:“我等既然出来,断无回头之理。若不在外面闯个名头,却又有何面目回谷?”
蚩尤听了点头称是道:“正是这个道理。人在世上无非为了名利二字。若是就此回去。四象岛上的小妖怕也会嘲笑几位。”
铁拐微微着慌,看了师弟却又沉吟道:“若是师父怒我等,却又如何是好?师父法力通玄。我等可不是对手。”
朱野冷哼了一声,颇为自信的道:“师父本事虽大,但又岂会亲自出手?若是那样他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蚩尤却是打着另外一番心思。这神帝最好过来,自己好鼓动那三寸不烂之舌,将其鼓惑拉入自己这边,如此一来也好和人族决一高下。
这二人定了定心神,整了整衣装,却才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将出去。
蚩尤自然有他的主意。却又将手一挥几千个军卒立时冲将出去为其壮声威。
鲁从一身道,袍头戴一顶竹冠束住了头。正在观看这蚩尤部族的的风景,但见周围尽以围栏护住箭塔高耸。端的是十步一楼五步一岗戒备森严。但却不复洪荒时地兴盛,一切尽是用那普通的木材制作而成。
见了这般场景,鲁从却不禁摇头轻叹,有道是破落地凤凰不如鸡。真个如此。自那十二大巫祖去后,巫族居然一夜之间衰落到如此地步。休说那金属制作的兵器,就连铠甲尚不能全,昔日强大地巫门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实在令人扼腕而叹。
正在感叹之即忽听的对面鼓声响起,却是夔牛皮鼓敲将起来声如巨雷。饶是鲁从道基坚固,听了这如雷之鼓也自吃了一惊身子微晃。
正在此时却又听得牛角号、海螺号呜呜作响,但见无数赤着膀子的人族战士冲将出来,一个个手中舀的多是石刀石斧,中间三百族人却是一身铜甲手总舀着金黄色地短剑,看样子应是蚩尤手下的精锐。
这三百铜甲军两侧却是八百犀皮甲胄的士卒,手中尽是铁木杆的长枪,枪头尽是青铜所制,这千余人马或许是蚩尤地底牌。
蚩尤满脸笑容快步迎将上去口中连道:“不知七彩真人来此,却是有失远迎,还请真人见谅。”说罢却又恶狠狠的瞪了身边的小卒一眼冷喝道:“怎么不快点报告?以至于让真人在此等待?”
那小卒也是精明,立时挂下脸来满脸惶恐之色,向鲁从请罪。
鲁从却见不得他们虚头八脑的样子,颇为冷淡的回应了一下,却又看着那二个师弟淡淡的道:“师父命我追你们回去。你等跟我回去罢此事就此揭过既往不咎。”
朱野摇头笑道:“大师兄我等出来,尚未立得功名,你就要我等回去未免太不近人情……”
鲁从冷冷一笑轻声道:“师父说了此事回去,你们还是神帝一脉弟子,若是执迷不悟,就此逐不门墙此后你等所做所为,与我神帝一脉再无干系。”
说到这里鲁从却是顿了一顿,这才继续道:“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师父已经给你们留了退路,若在执迷不悟却是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
铁拐听了鲁从地话如何不惊,直觉得心神俱颤。他尽受徐荣之大恩,若是被逐出门墙,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几分。
朱野见铁拐心中犹豫,不由得怒从心起,他知道神帝道法高强,却也不愿意听他,如此指派不由得恨声道:“师父此言却是太不尽人情。难道我等空有一身修为,却要在那谷中困守一辈子不成?既然如此说我便退出神帝一脉,却又如何?”
鲁从见了只是微微冷笑,也不阻止看向那铁拐,淡淡的道:“你却是如何打算?难不成也要学这白眼狼?退出神帝一脉,自己闯荡这大千世界?”
铁拐没料到这朱野如此决绝,一言不和便退出了山门,有心和鲁从回去,却又舍不得这人间的荣华富贵,更怕回谷被人耻笑。有心不回,却又畏惧徐荣说到做到,真将他们赶出门来,若是那样却又得不偿失。一时间踌躇不决。
朱野见了却以言挑道:“师兄师父一向仁慈,莫不是你嫉妒我等修为,从中挑拨方才有今日之事……”
铁拐听了脑子一热,立刻附和道:“师兄他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假传师命不成?”
孔宣冷冷的看了朱野一眼斥道:“你没有资格叫师父,至于你爱信不信。”
铁拐听了这话,却似确定了一般怒道:“我就奇怪,师父尚在闭关,如何会派你追赶我等,原来是你假传师命,说不得今日我等岂能听你的命令?”
朱野却是怒气勃恨声道:“鲁从你虽为大师兄,却也不能如此欺负我等?我等自要闯下名号,却与你何甘?你若有心自与我等一起闯荡,这花花世界何苦如此?”
鲁从听了,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道:“如此说来你们是不打算随我回谷了?”
二人齐声道:“似你这般假传师父之命,我等绝不肯听。”
鲁从见了不由得仰天大笑道:“既然如此神帝一脉再无你等名号。你们成就王霸之业也好,败坏了名声也罢与神帝谷再无干系。将偷的法宝交将出来吧。我收了也好回报师父。”
铁拐眼中精光一闪,口中冷笑道:“你怕是打的法宝的主意。日后师父问起,你却往我们身上一推却躲了个干净,端的打的是好算盘。”
鲁从听了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的无名之火,不由得腾腾的翻将上来他一声大喝:“既然你们执意不肯,那就手上见真章吧。”说罢大手一挥,却从身边的芥子袋中取出了徐荣为他准备的海神矛冲那两个神帝弃徒一指喝道:“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们敢如此猖狂的资本。”
二人却也被激了性子,齐声喝道:“你虽为师兄,却也没道理如此蛮横,视我等如无物。说不得今日定要与你证个高下方才显出我等本事。”这二个纷纷掏出兵器,又跨上偷来的灵兽,一个个怒气勃看上去威风凛凛。
这边蚩尤见他们兄弟反目却是不好插嘴。他毕竟在这中间扮演了颇不光彩的角色。
以他的精明又善察言观色,如何看不出鲁从是奉了神帝的命令,前来追赶这二人?但若让他劝说二人回来他又不甘心。当初他费尽心思方才劝得二人离谷,如今若是放了回去让他如何甘
他将心一横,喝令手下儿郎擂鼓助威,以壮二人之威。此时的他竟然萌生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只盼这鲁从不敌二人,落个败亡的下场,如此一来神帝终要亲自前来,自己也可趁机劝说为自己拉个大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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