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在叶若柔的无下限狂燥中爬起来了,差点就命丧石榴裙。只是现在这样子也就半条命而已,可怜的她从来都是比较不走运的,而叶若柔完全是遇上了这个神一样的奇葩才接二连三的完美失控。
很明显脖子扭到了,没有扭断,也没有严重到死去活来的感觉。真的想飞身上来把她踢到马路上给车撞死,结果柯羽盈连连不断地叫痛,让她还有是点怕自己要开车去医院,又会是精神病院,暂且就饶她一命。
车又重新启动,出于人性的善良,又是出于某种恐惧,叶若柔尽量不在这种情况下惹到她,刚才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你不要一直看着我手着方向盘,右边却凉嗖嗖的,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侧脸受到了非常不好意地猥琐。
谁想看你,谁想看你啊,柯羽盈悲从心来。她的脖子扭得很不要脸,为什么就是向左扭呢。弄得她像只呆头鹅傻乎乎地看着叶若柔流线优雅的脸,还有刚才一度令她心跳加带的某神器。
委屈地撇撇嘴,试图解释清楚,往往解释最容易暴露或者带来些识解,僵着脑袋,悠悠地说:“对我又没有吸引力
说假话会遭雷劈的,源于不可推翻的生理反应,脸红过的柯羽盈在心中默默地求雷公雷母给点薄面。
真倒霉,开开心心地出次门,想要大整这个麻烦女人,结果事情却变得这么糗。叶若柔心有不甘:“你叫我追公交车干什么?”
同一时间,两个人都看到那个数字从眼前溜过。柯羽盈像根木头一样,嗓门却不弱,激动地指挥:“快快,跟上它,跟上它
人的本能反应,就是在别人崔得越紧的时候越失去自我意识。骗子常用的技巧就是崔促,如果遇到像类似于此种,突然就死命地诱导你的坏人,小心为上。
叶若柔还没有学到这个防骗小常识,她上当了。尾随着公交车,到几个站后,明显就超过了公交车。她才恍然自责,自己这是凑哪门子热闹,但不能让柯羽盈看出自己被骗,冷着作掩饰:“你再不说跟着它要去哪里,我就回去了
柯羽盈很艰难地转了转身子,使视线对向挡风玻璃,像个木偶,叶若柔却觉得很有趣,此前产生的厌恶感很快烟消云散。她还是头一次跟车,倒想看看这个柯羽盈有什么把戏好玩。
“去我以前住的地方啊她可不是什么铺张浪费的人,估计再忍耐几天,房东就要破门而入,把自己那些破烂玩意三层楼上扔下。这事柯羽盈见多了,场面宏壮。棉被像朵急速着地的筋斗云,大撂的线杆上扑腾会,就又毫无美感地飘落。
还有衣服,鞋子,房东可不是什么社会三好公民,她只想做好一个敬业的房东。东西一鼓脑盘点完了,她还会探在脑袋骂街。杀鸡敬猴的效果确实很不错,这不,柯羽盈估模着大晚上的,小巷子里,伸手只能看见个巴掌,是个趁机溜的好日子。
何况有专车的话,逃跑的速度会快很多。三十六计,唯上策百试百灵。车拐进黑幽幽的巷子,两三盏路灯孤零零地树在林立的出租房层间,说是路灯,贴切点更像二楼住户的夜明灯。直接被抢去半边光的感觉。
叶若柔几乎都是在豪车上经过这些地方市井,每一次这么黑暗的呈现在眼前,她感觉周身阴森森的。
恐怖来源于想像,叶若柔很犹豫要不要一起下车。柯羽盈可没想邀请她上去,自己艰难地托着脖子往车门往扭,看着被自己磨得有些萎缩的漂亮鞋子,宛惜550元的同时,她又很开心一会就可以换双运动鞋,不用再水蛇一样扭了。
柯羽盈从车头走过,僵直着脖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和传说中的游魂j□j不离十。她缓慢地走出几步,又幽幽地转过头:“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偶尔发发狠话,这个叶若柔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柯羽盈却还是有些担心她会跑掉,那样的话,她的小命就注定要被房东蹂躏了。
终于开了车门下来。叶若柔纳着脸走前去,柯羽盈小小地吃了一惊,高高在上的洁癖白雪公主难道是想去自己的寒舒一游么,僵硬地转过身,使眼睛正常的直视叶若柔:“你这样是想跟我一起上去吗?”
“关心一下员工生活,反正没事要不是柯羽盈脖子不太方便,她打算用两口盐汽水喷死这个假惺惺的大美女。你扯蛋也掉真实点的,你那样子了叫关心员工生活。
叶若柔对于这种半官腔的话自觉有点不妥,可是为了不独自一个人在这乌黑的地方度过,只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踩着地皮,跟着党的方向前进。
轻轻打开厚重的铁门,柯羽盈做贼似地把鞋子都月兑了。她主要是考虑到房东那双坚锐的耳朵,还有自己逾期多日,这几天是收租的紧日子。那个尖脸房东估计就做在二楼的小房间里。房间小得只能容下张床,但它的门却是整栋破楼里最时髦的一扇,因为装了个猫眼,为的就是恰到好处地逮住像柯羽盈这种一说收租就没影的耗子。
月兑就月兑了,由于轻轻地步进,柯羽盈只拿出手机来照明,根本没考虑到叶若柔的感受。她还想,原来柯羽盈住的房子这么大,还这么讲究,进门都要月兑鞋的。所以在伸手连巴掌都看不清的情况下,叶若柔很友好的配合月兑鞋走进去。
脖子扭不过来的状态,柯羽盈只是作好带头的作用,偶尔会把手机扬到后面,游击队长似地指挥,快跟上。
地上铺的是什么,好像不是很光滑,扶手上是有雕花吗,好铬手。好像不太对啊,穿的是丝袜,然后怎么感觉越走越多杂质呢。
叶若柔全身起鸡皮疙瘩,只好拿伸出手来翻手机。
举起手机的那会,她该不訪想像自己进了某个巫婆的迷宫吗,还有,为什么要这么小声。当光照到脚下时,看不太清楚,再往下看。
柯羽盈感觉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突然想起快到二楼了,还没有告诉她要小心行事。倒退两步,正好可以看见叶若柔正全神贯注地观察地上的瓜子壳。
然后再看向自己那双脚,咦,这么配合记得没让她月兑鞋啊。柯羽盈正要细声问问清楚。叶若柔身上的毛根已经完全爆起。
打死她都难以相信自己竟然月兑了鞋子走在垃圾里边,还有扶手……全是锈,白痴一样的她还以为是雕花设计。
柯羽盈好像意识到什么好果,竖起中指,脑袋还是不能转动,一直作嘘地手势,千万各万别开声啊,不然她是死定了。又得破费,给房东捉到她,免不得要吵到整栋房客来看好戏。
叶若柔气鼓鼓要发作,对方却一个劲地嘘嘘。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这里的情况,简直就是故意捉弄。
姑女乃女乃,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吼起来,柯羽盈双手合十,鞋子不断地在两个手间摆动,叶若柔有种牛鬼蛇神就在附近的感觉,稍稍平静下来。
就当是历练下自己的适应能力,身上的寒气一阵一阵,全身被环境折腾得像要过敏一样。已经到二楼了,柯羽盈很庆幸叶若柔比意料中的要听话得多吗。再上一层就ok啦。顿时有些放松,哇,就快到了,到楼梯转角的地方。
像这种廉价的,破落的出租房里呢,什么都会发生的。比如瓜子壳这种小东西,不会动的,又比如……老鼠。
冷汗飙下来,柯羽盈倒是对四害没啥感觉,只要它不扑上来咬自己一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是被蚊子叮个毛,在能懒得伸手打就懒得拍巴掌。
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后面的叶若柔,本身就被折磨得浑身冷汗。结果好像有什么大的垃圾会动,动得还挺快的。是什么东西从楼上滚下来了么?
手机,手机。柯羽盈原想让老鼠快些过去,她们就可以修成正果,回到房间,迅速打包东西往下冲。
该死,她竟然拿手机想看清楚老鼠面目,不就是一团毛球么。叶若柔已经张开了嘴巴,啊了一个音。天啊,柯羽盈实在是太害怕那个我租婆了,扑上去就捂。
“谁啊”,好在动作及时,包租婆只听到非常短暂的尖叫,完全有点怀疑是幻觉。
手心痒痒的,提鞋的右手软软的。两个再一次近距离接触。甚至感觉到了彼此睫毛扑闪的风力,扇得人心发痒。
下边的关门声始终没响,两人就僵持着。叶若柔肯定是要反抗的,越反抗,柯羽盈就越是压,像水藻,你越挣扎就缠得越紧。从上往下,两人贴得越来越紧。
为什么这种时候总是会有口水要吞,柯羽盈突然意外地发现脖子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包租婆到底是进房间没有啊。
突然一声大喝:“我就说有人!什么时候给我交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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