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可人儿,你让我好等!你这一家去,怎地这么久才回来?”
珑玥的手探在一个妙龄女子的裙底,直让那女子脸上红潮翻涌,两人就好像干草碰上火星,立刻就情难自已了。
“瞧你说的,蓝家是我的住处,那才叫回,到你这儿来,怎能叫回?我啊,还没过门儿呢
“小蹄子,没过门儿巴巴地就跑来,这不是贱的么?”
“哎哟,我的爷,你要是嫌弃我,我立刻就回了少主,婚事说退就退了!反正这也是你那堂妹替你求的,她是罪人,用不着给她脸面
“你还跟我来真的了?不知道,爷就喜欢你这种贱的么?”
“讨厌!嘴上虽说喜欢,可还不是要等兴家的过门了,我才能进门吗?到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受她欺负呢
“哪儿能呢?你是蓝家的义女,身份也不低,她也不过是个偏房,身份也不高。你们俩,平分秋色,平分秋色……”
这两人正在暖帐里打得火热,外头家丁却不识趣地跑来禀报:“老爷!您快来,大小姐……不是,珑玉,珑玉回来了,一定不肯走,要见您呐!”
听到“珑玉”两个字,珑玥仿佛被抽了一鞭,一个打挺就坐了起来,头上冷汗直冒,什么兴致都被浇灭了,任凭怀里的人如何娇声媚气地挽留,他还是迅速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珑玉——”他气急败坏地跟着家丁来到了花厅,这里穿堂的冷风嗖嗖地刮,他那一肚子火气被刮跑了许多,缩着脖子质问,“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坏人好事……”
珑玉笑着说:“我怎知哥哥这时在行什么好事?我来,的确是有重要的事,否则,就是给我一百张脸,我也不好意思再跨进这门
“你还有脸说?”
“当然有,我为什么又今天的处境,哥哥是最清楚不过的。不过我还是叫你一声哥哥,这叫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是不是,珑玥哥哥?”
珑玉的眼神太犀利,让珑玥不敢直视。珑瑗的字迹当然是他偷了送出去的,和兴家勾结当然也是他做出来的,他没什么话可说。
“既然哥哥不说话,那就换我说。从父亲接下国库的差事以来,一直乱哄哄的,城主也没有提,这事一直搁置着。兴老相爷不可能把这差事要回去,别人也不好提这茬儿,所以说,国库的事现在按理说该有哥哥来管,是不是?”
珑玥只听她说得飞快,嘴皮子翻飞,好半天才理清楚,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但现在她为什么特意来说这事?她自己身上的事,可比这个严重得多。
“哥哥打算继续管着吗?”
“当然要管着珑玥不假思索地说,“这可是个肥缺!”
“听哥哥的意思,是想从中获利,就像兴家一样?”
“这是常理
珑玉点头道:“你别说,还真是常理,然而此时此刻的珑家,经不起这常理的打击。父亲险些因此获罪,哥哥怎么还要握着这烫手山芋?珑家的商队已经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了,还要攥着城主的钱袋,哥哥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珑玥一惊,虽然珑玉的口气不善,但道理他还是懂的,现在城主是没想起来,等他想起来的时候,自己就不好月兑身了,还不如主动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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