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何事在此吵闹?”她上前厉声喝道。
“求娘娘救命!我家贵嫔昨日自素华殿回去,便一直月复痛难忍,太医们束手无策,说只有郑太医才能有法子救贵嫔,可他只为娘娘您看诊,因而奴婢斗胆请娘娘准许郑太医为我家贵嫔诊治那宫女立刻膝行到她身前,哭诉。
上官影萱吃了一惊,昨日见刘晴如时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就月复痛呢?她顾不得细想,忙吩咐宫女去请郑太医,而她也由南月与芸儿搀扶着,往刘晴如住处走去。
紫舞殿内,宫女们出出进进,十分忙碌,见着上官影萱进来,忙半跪着行礼见过。
“贵嫔怎样了?”上官影萱摆手让她们起来,淡淡地问。
“回太子妃娘娘,贵嫔已见了血,太医们说,月复中的小皇子,怕是保不住了!”其中一名宫女上前回禀。
她身子抖了抖,芸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朝那宫女斥道:“混账东西!太医们确诊了吗?也敢拿来在娘娘面前说,惊吓了娘娘,你该当何罪?”
“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那宫女立刻俯子,颤声道。
上官影萱哪里还顾得上她,摆月兑南月与芸儿的手,疾步走入紫舞殿,瞧着一屋子的太医个个都垂头丧气,心在往下沉。
刘晴如已经够可怜,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如果就这么失去了,真的无法想象,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太医们见她进来,慌忙跪了一地,向她请安。
“娘娘,此等污秽之地,您不可再踏足,会沾上晦气!”南月上前两步拦着她,急急地说。
“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着晦气,是人命重要,还是那看不见的晦气重要?”她微怒,低声呵斥。
她甚少这样疾言厉色地跟南月说话,南月一时愣了愣,她已越了过去,朝床榻走去。
刘晴如双眼紧闭,身子缩成一团,捂着小月复大声呼痛,脸色苍白如纸,身子下的床铺上,已是血迹斑斑。
一旁的宫女手足无措地瞧着这一幕,饶是见惯了此种事情的嬷嬷们,也都脸色煞白。
郑太医此刻方才赶到,在屏风外问了嬷嬷们几句,又伸过手去,隔着白丝帕为刘晴如诊脉,过了片刻,他叹息着摇了摇头,便出去开方子了。
“太医,贵嫔她怎么样?”上官影萱随之走出,低声问。
“贵嫔月复中的胎儿已是保不住,微臣只能开剂药方,尽量保住贵嫔的性命向她行过礼,郑太医面色凝重地道。
“太医,求您救救我家贵嫔!”刘晴如近身侍女闻言,哭着喊道。
“你不必担心,郑太医医术高明,贵嫔自会没事的芸儿将她扶起,轻声抚慰。
那侍女已是哭成了泪人,闻言只是微微点点头。
郑太医开了方子,早有太监拿着一路小跑地抓药去了。
重新回到刘晴如榻前,她此刻已是昏了过去,上官影萱眼圈一红,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涩声道:“晴如,你一定要撑下去,好好活着,孩子一定会再有的
南月站在一旁,神色怪异,始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