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这是哪来的?”看了看墨雪瞳玉白的手上的玉牌,风珏染不在意的问道。
“娘亲当日特意留一个玉镯,这几日我百无聊赖的研究了一,才发现其中的秘密,有一个小小的暗扣,打开后,就有这么一个小玉牌,其他再没有什么。”墨雪瞳毫不犹豫的坦然道。
她今天就是要跟风珏染来坦陈心事的。
她要和他一起承担风雨。
风珏染没有看玉牌,眸深沉的落在墨雪瞳身上,看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透出的坚决,凝视许久,最后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吻落她的发上,温柔中带着宠溺,轻轻的道:“以后这种事,你不必参合。”
瞬间,他就明白了她的心意。
“我不要,我是你的妻,是要和你比肩而站的人,难道你真希望我是一个什么也不能担的人吗,那只会拖累你,告诉你,我不愿意。”墨雪瞳有些负气的推了推他道。
他要的是那个位,她又怎能暗弱,在他困难的时候,她更愿意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经受风雨。
“我会护着你。”风珏染把头埋在她的脖处,嗅着她身体的暗香,闷闷的道,觉得是自己把瞳儿扯入风暴的中心,如果不是自己,或者没人会注意到她,更不会让她成为某些人眼中之钉,就象凌风烟的事,何尝不是自己连累了瞳儿。
“你要护着我,有时候也是力所不逮的,就象今天,你固然想到让人假份我从后院到前院来,但若不是我见机抄小路过来,我们今天倒是反落了别人的眼。”想起今早日的事,墨雪瞳依然心中余悸,如果不是两个人心意相通,今天这事就落到他们身上了。
两个人故布疑阵,反而落了人眼,让人怀疑。
这次是因为两个人都想到了,那么次呢,再次呢,不会每一次都会有这么好运。
这话说的风珏染合上眼,许久没说话,屋里顿时安静了来,只有他低缓的呼吸声在耳边,带着他优然的体息,围绕在墨雪瞳的身边四周,让她很是安定,她抬起头去看他的脸,他的脸俊美月兑俗。
人们只道他俊美妖孽,却不知道他不言不笑的时候,只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威严而寒洌,那种从小就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不只是妖娆还是不羁都让人无法抗拒。
她知道他在考虑自己的提议,她也知道他是强大的,但她更愿意和他一起面对身边的风风雨雨,上一世,她是温室里的娇花,不懂人情事故,经不起一点风雨,最后落的死无葬身之地,这次,她不但要强,而且还要和他携手天,所以,她需要更强。
“好!”那双潋滟的眸忽然睁开,慵懒的声音落在她耳中。
“真的。”墨雪瞳惊喜的睁大水眸。
“自然是真的,”风珏染无奈的叹了口气,宠溺的吻了吻她,“以后有什么事需要你做的,不会再瞒你。”
想到今日差点就让瞳儿陷于险地,风珏染就一阵后怕,凌风烟临死前抹在瞳儿身上的药膏,她送给瞳儿的那盒东西,合在一起就会断了瞳儿的嗣,他的眸底就闪过冷幽,算计瞳儿的,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个给你,你做一枚假的给我放在身边。”墨雪瞳微笑道,神情温柔娇憨,伸手把玉牌塞到风珏染的手中,意有所指的道。
风珏染没有推辞,拉后放在一边,他明白她的意思,瞳儿身边应当有个玉牌,长公主这么急着来催,必然是受了白逸昊所托,白逸昊的心思,墨雪瞳能猜个大概,先让秦国内乱起来,他可以把圣旨和晋王私章分别给两个人,让这两个人争斗起来。
秦国大乱!
他那里收拾了大皇,收拢了皇权,就可以回过手来与秦国争战天,那时候秦国夺嫡之争,己闹的不可收拾,不用他动手,说不定己是四分五裂,他以燕国举国之势入侵秦国,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上辈,临死的时候,她就听说燕国入侵!
虽然想不明白上辈,白逸昊没有用到自己是如何挑起皇家几兄弟的白热化争杀的,但不管如何,他的目地是达到了!
“珏染,我是不是中毒了?”看着风珏染,墨雪瞳忽然抬眸,浅笑如花,绝美的小脸带些娇嗔,长睫闪了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既然决定和风珏染坦诚相待,她也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体的真实情况,她不要看到风珏染有时候虽然笑的潋滟妖娆,万种风情,眼底却露出几分沉思和忧郁,不管如何,她需要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被她突然一转话题,风珏染一愣,眼底闪过丝浓郁,看着这样的墨雪瞳,突然间说不出话来,但随既他淡淡一笑,坦然的点点头道:“是的,不过没事,正在好转,太医中只要慢慢用药,就能解。”
这事,他一直想跟她说,但总没找到机会,又怕她害怕,这时候看她虽然温柔但坚定的目光,稍稍迟疑了一,还是说出了实情,他不希望瞳儿觉得自己有事瞒着她。
“是墨雪敏的!”不是问话是肯定,在她嗜睡,喝药起,她就有种猜想,这世上想要她命的人不少,但最恨她的自然是墨雪敏。
想不到她一直防着她,还竟然中了她的毒,怪不得上辈自己会如此悲惨的死在墨雪敏手上。
“不必担心,会好起来的。”风珏染伸手环了环她的纤腰,安抚她道。
“是不是跟我娘中的毒一样?”墨雪瞳往他怀里靠了靠,乖巧的说道,语音平静,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笑意。
这让风珏染有些不安,推开她的头,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她粉美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侧过头有些娇俏的斜倪了他一眼,象煞了他平日似笑非笑的风情,无端让他松了口气:“那毒的解药就要配出来了,放心,不会有事。”
“我不担心。”墨雪瞳眨了眨明媚的水眸,坚定的笑道:“我想见见墨雪敏。”
风珏染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神情,没发现什么异常,才用力的点点头:“好,但要答应我,不许失望。”
抱着墨雪瞳的手紧了一,眼底闪过一丝暗纹的波动。
养着墨雪敏,一直没让司马凌云弄死墨雪敏,就是为了从她的口里得到解药,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恶毒如此,既便是要死也要拖着瞳儿,若不是她还实有用,风珏染早就把这个恶毒的女人错骨扬灰了。
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解药,他需要瞳儿的解药。
想起白逸昊的胁迫,风珏染心里就生起怒意,无论如何,他都要帮瞳儿找到解药!
“我答应你!”墨雪瞳春水般的温柔。
长公主府的事情解决的很快,还没等各大臣反应过来,旨意己。
王月月谋害楚王妃的事实落证后畏罪自杀,月复内还有宁王的嗣!也算是罪有应得!
出了那么大的一档事,王首辅连着受罚是意料中的事,首辅之位被夺,让他在家闭门思过。
一时间昔日繁华的首辅门弟冷落车马稀。
宁王,楚王各失一妃,算得上多有损失,但楚王妃是被害,宁王妃是凶手,故而宁王罚俸一年。
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对宁王没有伤筋动骨,但实际上谁都知道宁王的势力大减。
王首辅一些老臣是站在太后这边的,现在王首辅台,新首辅年青上位,对皇上感恩戴德,没太后半点事,太后也没办法挟制住这些人。
这次的事件落在王月月身上,京中有人传言是宁王事败,把事情推在一个女人身上,故尔才使得王月月身死,连带着肚里的孩也一命呜呼,宁王爷的冷血和无情,一览无遗,就算还有人跟在宁王身后,也不得不想想是不是事败后会被推出当挡箭牌。
连身边怀着孩的妻都这么忍心,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相对于前朝的风云诡异,后宫同样不安宁。
太后的慈宁宫里当天坏了一大批瓷器,慈宁宫的总管与内府又新调了一批,这事传到皇后的宫里,身不好的皇后,当场多用了半碗粥,愣是起身去往许久未曾过去的慈宁宫与太后请安。
回来时,更是温和大度的样,没有前阵烦燥,暴逆的气息。
苏贵妃这次倒是沉得住气,没有半点骄嚣,看起来自上次的事件后,她也知道隐藏了!
玉妃每日在宫里养花养草,休身养性,肚是越发的大了,有传言说可能是双胎,喜得皇上往她这里送来的东西越发的多了,甚至有人说玉妃若是生皇,几会得到皇上的宠爱,有可能逼得那位神秘的昭妃坐不住。
不过,那位神秘的昭妃也的确是坐不住了,两天后的宴会,这位昭妃娘娘会出现在众人面前,引起人们无限的瑕想。
表面上起的这些风波不大,暗中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廷都在心中计算,谁都想得到最大的利益,这不但是谁让皇帝的问题,还是各大世家能不能稳坐富贵荣华的大问题,暗中各有心思,也算不得错。
江山易主,手中牌重洗一次,谁也不愿意成为阶囚,沦为新一轮的失败者,当年晋王争位的时候,就有一批世家衰败来,可见这夺嫡之争,不只是皇之间的争斗,而是世家与世家之间,世家与皇室之间的一场没有消烟的争战!
成败之间,血流成河!
这些事,墨雪瞳没管,她现在正在去往镇国侯府,噢,不,现在叫做司马府的路上,自打镇国侯府的匾除,司马凌云瞎了眼又失了势,这司马府就再没有在众贵人嘴里提起,谁都知道司马凌己败落,面目伤残的司马凌云也再没有起复的可能了。
马车在曾经繁华的司马凌大门前停了来,墨雪瞳扶着墨兰了马车,这里曾经是她往来最多的地方,记忆中的样与眼前破败不堪的形样,慢慢的融合在一起,看着眼前的荒败的一切,墨雪瞳忽然觉得不恨了!
墨雪敏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终于和司马凌云滚作一堆,一对贱人,配这个荒败的府邸倒是值当。
这一世,改变许多,让她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扶着墨兰的手,缓步走上这几日没人清扫的阶台,一个老门房看到墨雪瞳过来,忙擦了擦眼,小跑过来。
一侍卫上门拦住他,高声叫道:“轩王妃在此,还不过来拜见。”
战战兢兢的门卫急忙跪在肮脏的地面上,恭敬的磕头:“拜见王妃娘娘!”
空旷惊惧的声音引来门口一个婆的窥视,听得人声,一激灵,马上撒腿往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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