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学校报到时间的临近,我的心情越发矛盾。
这些天,不时有同学来找我玩,他们无不羡慕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同他们一起说说笑笑我也很开心,为即将到来的崭新的大学生活兴奋不已。
夜深人静时,自然就会想起夏静怡。一想到她香软的怀抱,我就有种割舍不下的伤心。为了准备行李和一些生活用品,我有好几天没有去找夏静怡。
有天晚上我偷偷地跑到楼下给她打电话,与她说说这几天一些琐事。她似乎心不在焉,只是哼哼哈哈的应付着。堆积在我心里的那些温情话语,也因她的冷淡咽了回去。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我去了她家。出门时,我妈还抱怨说,我在家住的最后一个晚上也不陪陪她和我爸爸。
这个假期,我去找夏静怡的次数远比在家住的多。我听了也觉得自己有些不懂事,可愧疚只是暂时的,我的心早已飞到了夏静怡身边。
这一走,四个月后我们才能再次相见。分开的日子,会有很多事情是我无法预料也无能应付的。
我借口说夏医生从大学到博士读了九年,她有独自住校的经验。我找她是想问问,在学校应该注意些什么事情。
反正我妈在家就是忙乎第二天要卖的早点,根本没有空余时间坐下来同我畅谈我未来的大学生活。再说,我妈只关注我的吃喝拉撒和每个月的生活费用,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懂。
我妈再没反对,只是叮嘱我第二天早点回来。现在,我爸爸也处于半下岗状态,工厂关门工人回家,等着下一步的具体安排。我爸回了家没事干,就不用我每天早上帮着卖早点。
因为是周五,夏静怡早早下了班。她说要带我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吃饭。我却更想去医院食堂,好早点回家。我们最后的一个晚上,我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
她却坚持去饭店,说带我去的这个地方我一定喜欢。我们去了一家咖啡厅。这种休闲的场所,我是第一次来。店子里环境确实优雅,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悠扬地环绕在耳边,让人原本浮躁的心情随之变得宁静。
夏静怡为我俩点了牛排、披萨和红酒。我喜欢吃披萨,可从来没有吃过必胜客之类的正宗货,只能吃得起学校附近小店里的“仿制品”。
喝着高脚杯中的红酒,耳边是舒缓流畅的钢琴曲,我才觉出自己的t恤牛仔裤显得不伦不类。尤其是同穿着一身套裙雅致漂亮的夏静怡相比,我的装束和举止显然与她不在一个层面上。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丑小鸭。
我想尽快结束这顿“盛宴”回家。只有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人独处时,我才不会为我们之间的差距而失落。
夏静怡似乎很喜欢也很享受呆在咖啡店里。她的兴致很高与我说笑着,同时频频地举起酒杯,好像她不是为了给我践行,更像是在欢庆我的离去。这让我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别扭。
我也不喜欢那些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客人们,他们经过我们桌子都会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不由地会多看她几眼,有些男人走过去还会无所顾忌地回头再盯着她打量一番。我讨厌那些猥琐的目光,而她仿佛没有看到那贪婪的眼神,神情自若地品尝着牛排与美酒。
吃完饭,她又点了两杯黑咖啡。我学着她的样子也没有在咖啡里加糖和伴侣,结果喝到嘴里我差点吐出来。咖啡比中药还苦。
她看着我的窘态轻声笑着。我白了她一眼小声说道,“不许笑话我,不然等我回家就……”我冲她做个鬼脸,想必她很清楚回家我会干什么。
“胆儿越来越大了。”她不屑地挑起眉毛,低声笑着同我调着情,“是不是就想着回家啊?别摇头否认,你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你的小心思。你就是个小坏蛋。”
美酒加咖啡让我变得异常兴奋,我身体尽量前倾,探向桌子那头的她,“我就是坏蛋,我就对你一个人坏。”我还不忘冲她坏笑着。
她别过头看着窗外的夜景抿着嘴乐。她的样子让人心动,我急不可耐地说道,“咱们回家吧。明天我就走了。”一想到离别,前一秒还欣喜的我,旋即就变得无限的伤感。
在酒精的催化下哀伤快速地发酵,我尽力掩饰着眼里的泪水,不让它们流出来。
她还是看出了我的变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走吧。”
坐在出租车里,我一直紧紧地抱着她的手臂,头倚在她肩上,似乎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
一进家,还没等着换鞋子,我就抱住她不管不顾地狂吻起来。我要让她记住我,记住这个伤感而又充满激情的夜晚。
我把她抵在墙上,边吻着手边解着她衣裙上的纽扣。她别开头从我的手里挣月兑出来。我微喘着怔怔地盯着她,我的眼睛湿润了。
她拍拍我的脸说道,“好啦,不就是走几个月嘛,干嘛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凡凡我不喜欢你这没出息样。”她推开我去换鞋。
我被她说的有些难为情,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很不正经。洗澡时,我刻意压抑着心里的欲~念不去看她。
“又不高兴了?”夏静怡站在花洒下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别看你现在舍不得离开,等去了学校,新的环境新的朋友,会让你忘了我的。”
我没有马上接她的话,而是迟疑了一下看着她朗声诵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我高中学过的一首古诗。学习时,尚不懂柔情的我总觉得写出这诗的人有些酸,可听着自己誓言般的说出,竟被感动了。
她愣怔住,眼神变得异常柔和,继而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上前抱住她光滑的身~子,把脸埋在她的肩头,“我不想离开你。”我的声音发颤。
她没有说话手抚模着我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安慰道,“过些天如果我有空就去北京看你,好不好?再说咱们可以通电话啊。”
我把头抬起看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上证实这话的真实性。“我能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吗?”
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只要你能记着每天打电话,就打吧。”
我总觉得她不相信我对她的真诚心意。我也知道光靠信誓旦旦的语言是不足表达我内心的情感。等我俩一回到卧室,我就把坐在床边的她压住。
她的双腿垂在地板上,上半身躺在床上。我把她的腿分开,半跪着把头埋进那温热的私密处。她始终都没有反抗,任由着我做着这一切。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到自己因激动而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和她压抑的呻~吟。
一遍又一遍,我疯狂地要着,没有给她歇息的机会,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从离别的悲伤中解月兑出来,仿佛只有不停歇的游戏,才能展现出我对她的喜爱。
“凡凡,凡凡。不要。”直到夏静怡近似于哀求的声音响起,我才从亢奋的有些癫狂中清醒过来。床单上洇湿了一大片,我也是大汗淋漓。
我爬上床紧紧地抱住同样是满头大汗的她,像是要把她镶嵌进我的身体里。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我愿一直就这样默默地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那一晚上,我不记得之后我们说了什么。我们就那样相拥而眠。
第二天上午,我是被我妈妈的电话声惊醒的。爬起来一看,已经是九点半,夏静怡还躺在我的身边。
我妈妈让我早点回家,我姥姥和舅舅们来给我送行,中午家人要一起吃饭。
洗漱时,我为自己昨晚的疯狂而难为情。我跑过去抱住她小声问道,“我没有弄疼你吧?”
她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以后可不能让你喝酒,像是打了鸡血。”我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
把自己收拾好后,我知道我们该告别了,我的心情和腿都变得很沉重。她从包里数出几张百元钞票塞给我,“这些钱拿着,你也是大姑娘了,该给自己买些漂亮的衣服。”
我不想要她的钱。我把她的手推回去,“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妈已经给我准备了生活费。”
她听了我的拒绝有些急,瞪着我说道,“我的钱你怎么就不能要啊?听话拿着,不然我生气了。”她又把钱递到我面前。
我往后躲闪着,身体靠到了墙壁。我真的不想花她的钱。家人亲戚给我的钱我都能坦然地拿着,唯独她的钱我不能要。
“拿着啊!”她上前揽住我的腰,放缓声音哄着我,“乖,等你以后挣了钱也给我,好不好?”她顺势把钱塞进我的裤兜里。
她的柔声细语让我心颤,我咬住嘴角生怕一张口就哭了出来。“下午我就不去送你了。快走吧,你妈妈还等着你。”她松开我把脸别过一旁。
我暗自长长地舒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发颤,“我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她没有说话只是飞快地点点头,好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我明白她不愿看到这样离别的伤心场面。
我一走出她家的门,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滚落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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