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了最为炎热的八月,酒店生意也在慢慢好转,大连一家店即将开业,公司将派人前往对员工进行培训。
柳青岩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问我这次是否能独自完成工作,这样她就不用去了。
我虽然已经过了试用期,可是进了公司只陪着柳青岩参加过一次培训,并没有现场操作的能力。
“我一个人行吗?我担心我给搞砸了。”我愁眉苦脸地看着她。
“不行也得行,总不能让小张去吧?”她悠闲地坐在办公桌前,手指很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看着我反问道。
其实我希望她能陪着我一起去,可这要求我又不敢说出口。自从那晚她开玩笑说要追我后,我见了她总是心慌慌的有些不自在。她好像已经忘了那些话,该干嘛干嘛,只是偶尔会请我一起去吃饭,或者帮我带份早点,言谈举止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那就是一句玩笑而已。
奇怪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那只是个玩笑还是她的心里话。有时候一想到她看不上我就很失望。我只能是自我安慰,这样做个同事与朋友也挺好的。
我不时地在问自己,我喜欢相貌一般做事干练性格随和的似乎没有原则的她吗?是,我喜欢她,与那些我见过的女人们相比,我更喜欢同她在一起。
如果要问我爱她吗?我不知道。因为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同夏静怡是否是爱情。爱一人是什么样的?爱着她的爱,悲伤着她的悲伤,幸福着她的幸福?爱的如此彻底的也只能是写进歌词。生活中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是有一点很清楚,喜欢是爱的基础。
“马主任可以主持工作。”我想了半天低声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马主任是新来接替陈晓妃的副主任,他不负责培训工作。
柳青岩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可她却故意问道,“你是说再让我这个主任陪你出差?”她看着我又开始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明显的调侃味道。
我赶紧点点头应道,“我不是担心自己不行嘛,如果我的工作没做好会影响公司的形象。下一次我一定自己去。”我担心她拒绝。
她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行吧,你去订机票。不过你可要尽快**工作,我总陪着你会让同事有想法的。”
我笑了,“下一次我保证**完成任务。”
晚上躺在床上,我在想一听她说陪我去大连,那份喜悦不止是因为工作,更多的是我在暗自期待大连之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这份期待也让我兴奋紧张。
那天我们下午到达大连,酒店前台经理见到我们是两位女子,居然安排了一间大床的商务房。
我以为柳青岩会要求换成有两张单人床的房间,可她只是客气地说感谢关照,对房间没有做任何表示。
她没意见我自然不敢再说什么。想到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我就心慌。我是期待发生些什么事情,可并没有指望我们直接就滚床单啊。
“愣着干嘛,还不换衣服休息,你不累吗?”柳青岩看着我站在床边发呆问道。
她已经月兑掉制服,只穿着一件半袖衫,掀开白色的双人被躺下。
我慢吞吞地解着衣扣,心想这到了晚上该怎么睡觉啊。一张床还是一张被子,两个人的身体难免接触吧。
“你是不是不愿意与我睡一张床啊?”柳青岩看出了我的顾虑,手支着头侧躺着笑道,“那要不一会儿你去前台让她们换个房间吧。最好安排两个单间。”
我一听要与她分开住慌忙说道,“我愿意,不用换了。”说完我发现她抿着嘴角在笑我,我脸红了忙起身进了卫生间。
她在我身后哈哈地笑着,“哦,你原来喜欢同我睡一起啊?可你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我怎么看着你比黄继光堵枪眼还悲壮呢。”
洗漱后我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以为这回她会更大胆地调戏我。不曾想她很快就睡着了,听着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真搞不明白,她是不是只是喜欢拿我开心,并没有把我当回事啊。
晚上吃过饭,柳青岩提出要去大连的拉吧玩。“不想去。”我靠在床头看着手里的培训计划书。明天的理论知识将由我主讲,我得要好好温习下内容。
“那我自己去了,你好好学习吧。”柳青岩站在那里胳膊肘抵在墙上,一只手叉着腰看着我。
我放下手里的书,想都没想就月兑口说道,“你也不许去!”
她笑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为什么不能去啊?你的意思是,你看资料我看你啊?”
我被她问的难为情了,小声嘀咕道,“那种地方太乱小心有坏人。”
“哈哈哈,可我怎么觉得你看着像是个坏人呢?”她笑得连眼睛都眯缝起来,“你一定是认为我去找419吧。亏你想的出来。”
据说大连美女多,我确实是担心在她那里会有什么艳遇。可这话我也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啊,“哼,反正不许去。”我冲她翻个白眼继续看资料。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好吧,不让去就不去,洗澡睡觉。”
这家酒店的卫生间是用厚实的毛玻璃做的幕墙,她在里面洗澡,我坐在床上能看到她的身体轮廓。
我心猿意马,眼睛盯着资料,可一个字都看不见去。我有意换个坐姿,背对着玻璃幕墙,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努力让自己把心思放在培训计划书上。
她穿着黑色蕾丝的三点式,用毛巾裹着头发走出了卫生间。我偷偷地打量着她的身~体,她的身材虽说没有夏静怡有魅力,可成熟饱满、凸凹有致,让我脸红心跳。
她掀开被子爬上了床,“我说你是坏人一点都没有冤枉你,你是有心无胆吧。”自然她发现了我在“偷窥”她。
我咕哝着,“我才不是坏人。”我赶紧收回视线,假装专心地看着资料。
她躺在床上居然顺手解开了咪咪罩,然后把被子拉至胸前。“我说我去酒吧,让你一个人清净的学习,你还不愿意。这倒好你要是能看进去有鬼了。”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拿起手机不知给谁发短信。
我心说你倒真有自信,以为你自己那么有魅力啊。可事实确实被她说中了,躺在她半果的身体旁,我真的是无法专心。
好不容易走马观花地看完资料,我也去洗澡。在卫生间里我特意把浴帘拉上,担心让她看到我赤~果的样子。
洗完澡我站在床边琢磨着这该怎么睡啊?离她太远让她以为我对她没意思,挨得太近了会不会显得我太轻浮?
柳青岩已经放下手机,一只手支起头一只手捂住胸前的被子当心春光乍泄。她就这样侧卧着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钻进被子里平躺着不敢动一下。她把身体往我这边挪挪,看着我小声问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啊?”
我以为她是在问我的性经历,慌得都不敢与她对视忙点点头。点了头又觉得否定不对,然后又摇摇头。“其实,我以前有个女朋友。”
“哈哈哈,你笑死我了。”她突然爆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我就是有过的,只是她没有要我。”我实话实说。
她咬着嘴唇努力控制住笑,然后俯视着我,半天才慢慢地说道,“我是在问你,你是不是第一次与女人睡一张大床。”
哦,我又被她耍了。我又羞又气地瞪着她,“我生气了,你总是拿我开涮。你不拿我开玩笑会死啊!”
她怔怔地看着我,嘴唇微启缓缓地吐出一个字,“会。”然后俯下头亲了下我的嘴唇。
我从她黑黑的眸子里看到的是脉脉含情。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翻身躺在自己的枕头上,轻叹了口气,“睡吧。唉,难怪呢。”
“难怪什么?”我呆呆地问着,放在被子里的手慢慢向她那边滑动,感觉快要触到她的肌肤时便停住了。
柳青岩并没有理会我的问话,她把床头灯关了,“你要觉得不习惯,咱们在中间放个枕头吧,不过我不敢保证晚上不梦游。”她说前一句话时还是一本正经后一句就又变得嘻嘻哈哈起来。
我真是琢磨不透她变化无常的心思,翻个身背对着她说道,“随你便吧。反正你就知道开玩笑。”
“原来你一直以为我是同你开玩笑?看来这培训工作真不容易啊。”她的口气是失望的。
我没有马上明白她这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有心想翻过身问问她,可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她也给了我个后背,便不再说什么。
躺在那里睡不着自个慢慢地回味着她的话。她一定是认为我像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不懂如何追求女人,如何谈恋爱。
问题是我确实不懂怎么**,与夏静怡在一起时,我们之间很少交流,一见面更多是直奔主题,她也不屑与我谈情说爱。
后来两场所谓的恋爱,我无法真正的向对方敞开心扉,自然也说不出口那些听着肉麻的情话。
为了改变我在柳青岩眼里的形象,在后来几天中,我渐渐地放松自己的紧张心态,在她面前更随意,对她似真似假的玩笑也能回应几句。
让我失望的是,我原本期待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柳青岩最多是像蜻蜓点水般地亲吻下我,没有更进一步地动作。我自然也不敢放肆。
等培训结束,我们回到北京。一出机场,她像是很无意地说道,“这几天不忙,你收拾收拾搬到我那里住吧,省的同别人挤一间房。”
我又惊又喜愣在那里,她这是表明我们的关系吧。欣喜过后我却在心里嘀咕,一室一厅的房间我睡哪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