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咬金彻底的怒了.混江湖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宁挨三刀也不能落一个面子.而胡咬金在uni酒吧.先是被苏清浅用酒瓶砸了头.这一次刚想发飙.还沒有发起飙來.又被一杯子砸到了脸上.
手劲还不小.一看就是刻意为之.
“哪个小兔崽子.我日你姥姥的.”胡咬金瓮声瓮气的骂道.骂的时候他还往酒杯來的方向寻找.
不等他寻找.和曾虎坐在一起的沈游.两个人也早已经看到了那个人.
那一个卡座上有两个人.一个稍微老一些.约有50多岁.一个非常的年轻.也就20出头.他们的位置与沈游的位置以及胡咬金的位置恰恰呈三角形.
那个年轻人混不在意的双手互相擦拭一下.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巴扎已经紧紧地按住了胡咬金.
这就是巴扎的优势.逢到重大情况不会惊慌.能够做到平心静气的去面对一切可能会出现的事情.
况且.这也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毕竟曾虎还在这里.做为泉城地下势力隐形的龙头.或者说最有可能是龙头的人.他们的大哥.这个时候.巴扎相信曾虎会出头.
按住了胡咬金.只是怕他万一胡言乱语.将事情弄得不好平复.只要留有余地.事情就有转机.
果然.曾虎缓缓的起身走了过去.走过去的时候还对着沈游点头示意下说道:“游兄稍耽.我处理点私事.”如此气度.足已说明他的崛起诚然有父辈心血在里面.但是与他个人的努力钻营也不无关系.
“朋友.貌似有些过了吧.”曾虎对着那个年轻人问道.他能够看出來.年轻人是正主.而那个所谓的老年人.估计就是一个伴当.
年轻人连头都沒有抬.只是冷冷的对着曾虎哼了一声说道:“沈家虽然破了一点.但是也不是那些苍蝇蛆虫能够议论的.”
曾虎心中一惊.但是他沒有表现出來.刚刚胡咬金说了一句关于满蒙沈家的话.随即就被杯子砸了.如此说來.结合之前一直盛传关于苏清浅來由的段子.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是沈家的人.搞不好就是为了苏清浅出头的.
他是这样想.但是年轻人那句话听在沈游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种味道.毫无疑问.这个年轻人肯定來自满蒙沈家.这样一來.那么苏清浅的身份肯定就要被戳穿.介时估计uni酒吧将要面临最为严峻的考研.
苏清浅也反应了过來.但是见那个年轻人沒有说什么.她自然也不会解释.当即大喊一声:“來.上酒.给这两个桌的客人都送一瓶酒.算我账上.”说着她点了点沈游以及年轻人那个桌子.
年轻人沒有说话.和老年人一起坐在那里.似乎什么事情沒发生一般.
最郁闷的当属于胡咬金.老大都忍下來了.自然而然他也不能逞匹夫之勇.或许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忿.巴扎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平复一下心情.
见苏清浅有往年轻人那个桌子坐的意思.沈游连忙起身.将身子割断了曾虎望向那边的视线.轻身说道:“曾老板.这个地方太乱.要不咱换一个地方.”
纵然有些不情愿.曾虎还想了解一下苏清浅和那个年轻人到底会说什么.但是相比之下.沈游手里的残玉片更刺激他的神经.
当即向着巴扎努努嘴.示意他在这里.自己笑呵呵的站起來.准备和沈游往外走.
沈游自然不能看到他将人留下來.更何况这个时候那边苏清浅已经做了下來.开始打起了招呼.
他当即一拉巴扎道:“走吧.在这干啥.换个地方.咱接着喝.”
自然而然巴扎略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曾虎沒有说话.他也不好意思表现.另一边沈游直接又对着胡咬金说道:“我说胖哥啊.你还在这里干啥啊.难不成别人用酒杯子砸你一下你觉得还不够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沈游这如同刀子一般的话语如同在胡咬金鲜血淋淋的伤口上在撒上一把盐.
最近的两次吃亏.还都是在uni酒吧.胡咬金直接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呼呼的往外走去.
沈游一手拉着巴扎.一手揽着曾虎.也看上去非常亲密的跟了过去.
客套了一下.苏清浅举杯对着年轻人和老者同时笑笑说道:“感谢二位危急时刻相助.谢谢昂.”说完之后他一饮而尽.
年轻人和那个老者都沒有丝毫的反应.苏清浅略有些尴尬.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笑着说道:“二位觉得一杯不够吗.那我就再來一杯……”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将手放在调好酒的杯子把手上.年轻人伸手按住了她准备拿起來的手.轻声说道:“不用了.”
略微一顿又接着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我们今天之所以來这里.估计你也能够猜到.我叫沈竹.來自满蒙.”
总有些事情你不得不面对.总有些谎言.你撒完一个需要十个百个乃至成千上万个谎接着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苏清浅自然不能说什么.唯有对着年轻人微笑做出一副聆听的模样.
聆听是苏清浅來到泉城后学到的技能.从一个大山妹子.來到城里被人欺骗.到后來为了养活自己.供应自己喜欢的男人读书.她开始去欺骗别人.聆听是她最大的救命法宝.
她个人总结聆听的优点有以下几点:
第一.可以很好的拖延时间.而且不会让人觉得烦躁.然后可以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应对.
第二.通过对方的表述.无论是激昂的陈述还是忧伤的哭诉亦或者是凌厉的责难.她能够通过对方的话语迅速归纳整理出对方心中所想.然后准备相应的方式方法來应对.
第三.很多人在不知不觉的诉说中已经表现出自己的底牌.而且.你聆听.还能够让对方感觉到你的镇定.
果然.见苏清浅笑眯眯的摆了一副聆听的姿势.沈竹接着说道:“我是满蒙沈家的人.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冒称我们沈家的人.”
苏清浅呵呵一笑说道:“这一点有所偏颇.我沒有冒称.我从來沒有说我來自哪里.关于我的身份.只不过是他们以讹传讹.至于我个人.从來沒有在任何公或者私的场合下标明自己的是沈家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澄清一下.”沈竹问道.
苏清浅迅速的调整了一下表情.一副幽怨的样子说道:“我是一个外地人.自己在泉城打拼.什么人脉关系也沒有.自然而然少不了被别人惦记.既然别人给我找了一个靠山.所以我肯定要借助这一座靠山.虽然我知道这样可能有些不道德.但是我沒有公开表示过.只是别人口口相传.以讹传讹.而且我从來沒有用这个名头去做过哪怕一丁点坏事.所以.我也沒有让他蒙过羞.丢过人.”
她很好的把握住了世家子弟的脾气.越是大的家族.越是重名不重利.一世只要塌实肯干.勤劳致富.加上有足够的机遇.便能够培养出一个富人.但要真是让这个富变成贵.起码需要三代.三代方有一贵人.
当然.如果说要这个贵人变成世家.则需要家庭代代相传的努力.毫无疑问.苏清浅在这一点的把握上是成功的.年轻人和老者的面色同时都是一缓.
即便是苏清浅说她沒有用过沈家这个名头.但是别人以为她是.她却不解释.这件事可大可小.大可以暴风骤雨.小可以润物无声.
好在苏清浅在最后说她从來沒有让沈家这块招牌蒙过羞.丢过人.
这个时候.旁边那个老者开口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沈游不在.百千万和骆锋以及付红音在和平旅店内谈论如何将曾虎手里的玉片拿过來.面对不知道深浅的庞然大物.满蒙沈家.苏清浅展现出了她极为细腻的镇定.
她笑呵呵的说道:“我与曾家有仇.我只是想报仇.所以.严格的说.我不是谁的人.只是有一批人和我有相同的想法.有了共同的目标.自然就有更多的话題……”
苏清浅说道这的时候不说话了.她相信.那老头肯定能够品味出话语中的意思.几乎整个泉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沈家的人.对于简单的社会关系.他们肯定也大体上了解过.不动声色的來这里.估计沈竹他们两个人也沒有想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老头听后点点头.眸子一副灰白的模样.对着苏清浅哼了一声说道:“不论如何.你这件事做的不是很地道.”
苏清浅点点头.沒有说话.
三个人一阵沉默.老头将目光看向沈竹.沈竹身子略微后倾.眯上了眼睛.
过了大约有一分钟.他方才睁开眼睛说道:“既然你那么想借沈家的势.这座酒吧.沈家就收下了.”
异常的轻松.就和走在大街上捡起一分钱一般洒月兑.
“可以.”苏清浅回答的更是斩钉截铁.丝毫不拖泥带水.
沈竹听后准备起身.苏清浅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沈竹原本已经欠了起來.听到苏清浅如此说.他又缓缓的坐实了.目光直直的望向苏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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