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迎合王蓉更加敌视的目光,路任佳剩下的就是趴在桌子上苟延残喘。
做个女人真是麻烦,要了命了!
丰波回来的时候还奇怪,“怎么雅美的材料到了,谁送来的?”
“伊小蝶。”任佳继续趴着不动,声音从桌子面上回荡了些许才发出,带着嗡嗡的响声。
“伊总亲自送来的?连个字都不签就走了?”丰波翻了翻桌上的材料,不是说好了今天下午他拿去公司给人家签的嘛,这女人做事风格也太奇怪了吧。
伊总?我的天啊,果然是有钱人的亲闺女。
任佳愣了愣,巴拉过雅美的基础材料来看,营业执照上赫然写着法定代表人伊小蝶几个字,要不要这么巧啊!还不让人活了怎么地,j市虽然不大,但也不能这么小吧。
“你认识她?”丰波也看出端倪,这个路任佳还谁都认识呢。
“我特别不想认识她。”绝对心里话啊,尼玛谁愿意跟那样的土豪交朋友啊。真心受不了啊!
勉强撑到下班,任佳在齐小曼的搀扶下向家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任佳才体会到什么叫归心似箭,什么叫肝肠寸断。
正在行门口拦出租,任依从对面小超市里蹦蹦跳跳就出来了,她手里还挽着个男人,脸上洋溢着初恋般幸福的微笑。
任佳还没注意到她,任依就挥着手向这边奔来。
“任佳,好久没见你了,呀,你怎么了?”
任佳撇了眼任依旁边的男人,心里无比苦闷,你家丁超在你让我怎么说啊,难道就这么告诉你老娘痛经吗?
齐小曼特别有眼神的冲任依眨眨眼睛,“她肚子疼。”
“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任依清脆如小鸟般的声音让任佳视死如归啊,你用不用这么大气啊,不过显然任依无知无觉地还继续关心到,“丁超会治病的,我痛经的时候他按几个穴位就好了。你过来让他给你治治,你们行长的颈椎病还是他治好的呢。”
他给你按摩正常,给我按真的合适吗?任依你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啊。
“走啦走啦,真的很管用的。”任依顾不得任佳的尴尬,强拉着她进了超市的小休息室。
不过别说,丁超的手法还真是不错,穴位也不见得多么不可触模的位置,任佳果然感觉好多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看看任依那张幸福的小脸,再看看自己苦逼的样子,真是天上人间与路边洗剪吹的区别啊。
第二天任佳总算活了过来,大姨妈还有些小桥流水哗啦啦的赶脚,不过肚子没那么难受了。怪不得行长跟丁超称兄道弟的呢,原来是白捡一神医啊。
伊小蝶的材料如期而至,佷全,几乎是对口来的,都不需要任佳去一遍遍要。路任佳仔细地翻了一遍,法定代表人不是伊小蝶,财物总监不是伊小蝶,董事会股东会里都没有伊小蝶,这才放了心。
其实有她又怎样,这业务怎么说都是她介绍来的,难道还能月兑离的了她的魔掌?
本来想拿给科长看,没想到科长他老人家休年假去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任佳想反正也是闲着,拿个业务来练练手写写报告也不错,成的了最好,成不了就当做练习题了。
这是个做家纺的企业,在行业内也算小有名气,销售收入十几个亿,资产也可以,是个不错的客户呢。没想到伊小蝶也能办出点靠谱的事来,难道真的是想让她忙起来忽视何楚阳吗?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女人也太简单了吧。
来不及多想,任佳就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因为上一个报告也积累了些经验,加上她路任佳也是个爱学习的聪明孩纸,所以现在写起来也不至于无从下手了。
一定要在科长回来之前把业务报上去,给他一个惊喜,让他看看,他学生路任佳绝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才!
赶了两天报告,大概把框架写出来,除了需要企业提供的细节都完事了。这个企业财务人员出奇地配合,差不多任佳要什么,他立马就能给发过来。担保人的材料也寄到了,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到了下班时间,忙活了一整天的路任佳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收拾东西走人,累死老娘了,看电脑看得眼睛都花了。
“路任佳。”刚出行门,突然有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任佳回头,路灯下一抹悠长的身影屹立在此,简单的运动装显得男人朝气蓬勃,白女敕的小脸让女人都羡慕爱怜。
齐锋这家伙又没饭吃了吗?怎么找到这来了?
“干嘛?找我要饭吃?”任佳幽幽地走过去,妈蛋,这张妖孽的脸钩魂似的展开笑颜,激动得她血都哗哗流了。
齐锋撇撇嘴,不屑地甩了下头:“我长得像没饭吃的吗?我是来陪你吃饭的!”
臭不要脸,还不都是一个意思!任佳龇牙咧嘴地上前,做出要打人的姿势来。
齐锋装成佷怕怕的样子躲开,两人笑成一团。
“顺便告诉你,你的学时卡不见了,教练说你不能考试了。”
什么?好不容易才练出点成果,现在告诉她不能考试了?!路任佳顿时内心无比焦躁,刚下班的轻松转瞬即逝,“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说了学时都刷出来了吗,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齐锋玩味地看着女孩着急的样子,嘴角不自觉蔓延出笑容。
“你笑什么?”任佳才发现端倪,这小子一看就没安好心。
任佳一看他,齐锋笑得更开怀了,“骗你的,通知你下周考试,周末开始集训。”
“你耍我!齐疯子,你个大坏蛋!”路任佳一跃而上,对着男人白女敕的小脸就一顿蹂躏,别说,手感还真不错,又滑又软。
突然,男人手上一用力,一把把任佳的小身子拥进怀里。任佳的脸离他太近了,险些就要贴到一起,齐锋轻轻一揽,他的唇就要印上任佳的小嘴。
任佳慌乱地要逃,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男人的气息佷清馨,不似何楚阳般浓烈冰冷。在他的怀里没有不舒服,也似乎并没有心动的感觉。
“楚阳,你看,那不是你的小朋友吗?”不远处,一个清冷的女声幽幽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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