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伊小蝶红润的嘴长成一个o型。
“小男孩喜欢小女孩的时候就会欺负她拽她的辫子啊,不是吗?”路任佳得意地扬起笑容。
“你!”伊小蝶指着任佳气得直哆嗦,“唉呦,路任佳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没出生就被家里指月复给了何楚阳,是我的错吗?你干嘛啊……”
唉呦这是哪一出啊,刚刚还是个十足的女汉子,突然间伊小蝶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十公分的高跟鞋愣是让她把跟都扭断了,女人委屈的小脸上瞬间挂满了泪水。
卧槽,这女子比齐锋家伙都能演到,好莱坞毕业的吧!
再一回头,不出所料,果然是何楚阳凶神恶煞的目光。路任佳这次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尼玛老娘认识你们就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小蝶。”电影里的镜头一般,何楚阳飞身前去,蹲来抱住捂着脚哀嚎的伊小蝶,“怎么了,严不严重?”
“疼~”伊小蝶一手捏着脚一手抓住男人的衣角,楚楚可怜地流着泪,“楚阳,我好疼~”
“走,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何楚阳月兑下外套披在小蝶身上,抱起女人起身离开,赵峰也狗腿地跟上去,在他们身后的两三米处跟着。
路任佳华丽丽的被忽视了,路人甲你终于还是路人甲,作为一个路人你怎么就没点路人的觉悟呢?非要跻身进别人的生活当主角,这根本就不可能嘛。
不知不觉,任佳的脸上也布满了泪水,小风一吹,冰凉冰凉的。
任佳急忙擦干脸上的泪,踉踉跄跄走出了洗手间。
门外,何楚阳抱着伊小蝶大步走向停车场,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抱里,熟悉的味道涌了满肺。除了小时候被父母逼着一起玩,他何时这般亲密地对待她,呵呵,竟然要谢谢路任佳呢。
走着走着,何楚阳放慢了脚步,“小蝶,你的车停在哪了?”
小蝶一怔,“楚阳,你没有开车来吗?”
“让赵峰送你去医院,我还有事。”何楚阳不动声色地回头,给了赵峰一个眼神,让他去开车。
伊小蝶的心一紧,泪水又要涌出来,撒娇的声音颤抖着:“你不陪我吗?”
“明天我送你双新鞋,你自己挑挑。”何楚阳不接茬,继续着自己的安排。
赵峰开车带伊小蝶离开,女人不情愿地趴在车窗上凝视,何楚阳连目送她离开的耐心都没有,急匆匆地回到了会场去。
该死,到底哪里错了,就算平时他对她不亲热,到底也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为什么现在感觉离他那么遥远,甚至遥不可及了呢?
伊小蝶闭上眼睛,有泪水滑落的声音,“送我回家吧,不用去医院了。”
何楚阳回到会场,晚会仍在继续,喝酒的吃东西的聊天的跳舞的,缤纷嘈杂。浓妆艳抹的女人个个妖媚蛊惑,带着微醺的迷离向他直抛眉眼。
何楚阳觉得恶心,只想匆匆离开这喧闹的地方,他从容地穿梭在人群中,却始终未发现那个一抹绿意的小身影。
难道她已经回去了?不会吧,他们行长还在呢,她一定是躲到哪个角落里独自happy去了。那个丫头,就算把她扔到大山沟里,她也能给自己找到乐子。
可当男人穿梭过主会场,试图找个安静的地方抽根烟时,突然听到几声嘈杂的喧哗,方向是从刚刚路任佳推倒伊小蝶的洗手间。
难道那丫头还待在那里?
何楚阳走近了才看到,那抹绿色的小身影此刻就蹲坐在地上,她的裙子被人撕烂了,淡绿的长纱上还残留着脚印。
男人自然不会想到,就算伊小蝶被他抱走,她留下的姐妹们也不会让任佳好过,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路任佳简直像是遭遇了人间炼狱,她从小也没这么被人欺负过啊。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不知怎么的就从四面八方拥进厕所,一个把她推倒,一个踩过她的裙子,一个扯烂她的衣服,就这么三三两两踏着她的身体走过,像是什么没发生一样仍在互相高声谈笑。
她们是伊小蝶的朋友,高贵典雅不失心狠手辣,任佳自知不是她们的对手,只能瑟缩在墙角让自己少被践踏。
对,践踏,她从来没有这么透彻地理解过这个词语!今天他妈的可长了见识了!
“路任佳,你今晚不该来这里。”等莺莺燕燕的嘈杂过后,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性感的男声,苍白无力的话语让任佳觉得可笑。
今晚不该来吗?她比谁都知道她不该来,可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她有领导,她领导还有领导,她敢得罪谁,打碎了牙齿也要往肚子里咽的日子你可曾度过?!何楚阳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路任佳心里在流泪,可脸上,却展开一个虚伪的笑脸。
男人被她笑得愣住了,胸腔某处像被撕扯般的疼,为什么她笑着却这么让人心痛呢?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家伙,这个天真无邪的傻丫头,是什么让她如此坚不可摧,连痛都要笑着呢?
何楚阳想要月兑件衣服裹住女孩残破的短裙,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外套还在伊小蝶的身上,现在要再月兑就剩下赤膊上阵了。而这个场合,显然不适合这么做。
任佳幽幽一笑,难道还指望他像抱伊小蝶一样把自己抱起来吗?可笑,路任佳你太可笑了!
女孩扶着墙,挣扎地站起身来,她的腿在流血,脚也很疼,可是她不敢哭也不敢说疼,因为即使她痛,也不会有人关心,何苦自找难看呢?
“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行。”任佳躲过男人伸来的手,想躲瘟疫一样,即使这闪躲让她走的更艰难了,但她始终不愿意接受男人的帮助。
“别逞强,我送你回去。”何楚阳不顾女孩的拒绝,强硬地把她抱了起来。
任佳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跟他比力气,仿佛是以卵击石,还是自找苦吃罢了。
何楚阳吩咐服务生找了件衣服给任佳披上,抱着她走进停车场。半个小时内,抱着两个不同的女人走上这条路,触感竟然出奇的不一样。
任佳听话地坐上男人的车,车上还未发动,何楚阳的电话突然响起。
“对不起,我有事情要去趟医院,你可以自己打车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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