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离儿,我之后再跟你说。悫鹉琻晓”紫寒歌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这宫里今日各处都布满侍卫,难保此处没有太后的人。
“好。”冷莫离也不再继续追问,看他如此小心的样子,就已经了然,太后今日定会做出什么比较过激的反应。
只是自己始终想不出这太后突然的转变究竟是为何?
除非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太后她知道了自己月复中的孩子不是紫寒歌的。
几人正欲转身走回去,太后身边的岳嬷嬷迎面匆匆走了过来,对着三人恭敬的行礼:“老奴见过瑶妃娘娘,谦王爷,谦王妃。”
“嬷嬷,可是有事儿?”冷月瑶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有太后在的场合。岳嬷嬷通常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太后身后的。
“太后娘娘让老奴来传话,请谦王妃到寿安宫稍候片刻,之后太后找她有事儿。”岳嬷嬷看似笑的和善,那双老眼中却折射出阴森森的寒光,之前就对这个女子不满了,无奈之前太后宠着她,如今太后有意为难她,看她还能猖狂到几时。
紫寒歌拧眉不语,思岑着该想个什么理由推月兑才会让皇女乃女乃不发怒。
“劳烦嬷嬷带路。”冷莫离浅笑着看着眼前似乎很讨厌自己的嬷嬷,想着这之前上一次与其见面时的情形,或许当时的自己言语上冲撞了她?
“离儿。”紫寒歌抓住了正欲抬脚跟岳嬷嬷一同离去的冷莫离,言语中满是焦急。
“寒歌无需担忧。”冷莫离对他柔柔一笑,让其放心,看来太后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很严重的事,若要是那般,断然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差人来将自己唤走。
紫寒歌抽回自己的手:“稍后我去接你。”
“嗯。”冷莫离转身对冷月瑶说:“姑姑,我先去了,你若是无聊,就先回去休息罢,这样的联谊会,不参加也罢。”
“好。”冷月瑶浅浅的微笑中掺杂着担忧。
在冷莫离随岳嬷嬷走之后,紫寒歌与冷月瑶二人才返回会场。
此时先前三三两两分散在各处的人,都已经聚了过来,在备好的位置上坐下。
“不知各位今日可玩的开心?”紫麟轩端着茶杯,含笑看过众人。
“甚好,只不过为何冷世子今日未来参加?”红玉姬迫不可待的询问出声,这一早上她都在等着那个原本今日应该出席的人。
紫麟轩放下茶杯:“朕有事交与莫阳去办了,今日抽不开身来此。”
红玉姬神色稍缓,原以为他是故意躲着自己:“不知接下来几日他可会来?”
“这个嘛,要看他是否可以快速的完成朕所交代的事咯。”紫麟轩始终挂着笑,对她的提问也都马上做出了回答。
红玉姬听后略显失落,若是他不来的话,自己是否马上返回红月国比较好?
此次外出的时候,父皇严厉的交代过,外出不许带乱七八糟的人,不得已自己只得独自外出。
见到冷莫阳的时候,就暗自决定,一定要将其追到手,无奈这一路上无论自己使出怎样的招数,他都始终不会为自己心动。
就差没有下药,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啊……”
随着一声惊叫,众人都将视线看向来源处。
“公主,没事儿吧。”蓝清汶的贴身宫女秀河,紧张的拿着手绢擦拭着打在蓝清汶身上的茶水。
“好疼。”蓝清汶一双美眸间蓄满盈盈的泪珠,一副痛极了的模样。
“是谁给五公主上的茶。”慕容沛芹严肃的高声询问。
一着宫装的女子,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奴婢该死,没注意温度。”
慕容沛芹严厉的扫了其一眼,之后看向蓝清汶道:“五公主的千金之躯,因你的疏忽而受伤,拖下去杖毙。”
“太后饶命,奴婢知错了。”小宫女梨花带雨的哭着乞求。
“太后娘娘息怒,都是汶儿不小心打翻了茶杯,不怪她,太后娘娘就饶她这一次吧。”蓝清汶红着眼小声的替小宫女求情。
“罢了,既然五公主替你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去领五十杖责吧。”慕容沛芹挥挥手。
一旁的侍卫便上前架走了吓瘫在地的小宫女,五十杖责对她来说,那跟死刑无异,身份低微的自己,即便是侥幸的活了下来,也无人为自己医治,死不过是迟早的事。
“寒歌送五公主回去休息吧。”慕容沛芹站起身,对着紫寒歌说,言语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紫寒歌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浅声应:“是。”
然后缓步走到蓝清汶的跟前,说:“五公主,请吧。”
“谢谢。”蓝清汶站起身,红着脸向紫寒歌道谢,不知为何,每每只要听到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心就会砰砰的跳个不停。
在他们走后,慕容沛芹才对众人说:“各位尽兴,哀家先行告退。”
慕容傲霜随之站起了身,打算随其一同离开。
慕容沛芹扫了其一言之后,淡淡的说:“皇后就先行留在此处吧,哀家自行回去即可。”
“是,臣妾恭送母后。”慕容傲霜脸色微变,恭敬的送其离开。
寿安宫
冷莫离无聊的坐在偏殿内,等候着太后过来。
心中猜想着各种让太后态度忽然之间转变的可能。
虽然之前有用袖中软绵绵之物吸掉了岳嬷嬷送来的茶水,点心什么的也未动分毫,但是却依旧无法放下心来,从一进入这个殿中就发现了,翠烟袅袅的香炉中燃烧着某种香料,而那香味中夹杂着某种特殊的淡香,那种香味自己倒是曾经闻过--麝香。
据说闻久了会使人自然流产,这个屋内用的量并不大,不知对目前身为有孕之身的自己会否有影响?
思及此,冷莫离不由得攥紧了双手,若是太后想要流掉自己月复中的孩子,一定是知晓了孩子的身份了吧。
那么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原本就那么寥寥几人,蓝清影与红枫自己是相信他们不会告诉别人的,再来就是父王、爷爷、寒歌,他们自是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而墨染那边的人应该不可能会跟皇宫的人接触。
就在冷莫离冥思苦想之际,门口传来了慕容沛芹淡淡的声音。
“离儿,身子可好?”慕容沛芹进屋后,看似关切的询问着冷莫离。
“劳皇女乃女乃挂念,离儿无碍。”冷莫离浅笑着站起身,对着慕容沛芹说:“不知皇女乃女乃找离儿前来是有何要事?”
“离儿应该知道哀家想要跟你说什么?”慕容沛芹走进去坐下后,噙着暧昧不明的笑意望向冷莫离。
冷莫离被她盯得一阵心虚,却依旧笑的云淡风轻,轻声道:“离儿愚笨,不明白皇女乃女乃所指何意,还望皇女乃女乃能够言明。”
慕容沛芹接过岳嬷嬷递上来的茶水,浅饮了几口,轻飘飘的说:“寒歌纳侧妃的事儿。”
“此事跟离儿有何关系?”冷莫离决定装傻到底,如若她不主动提起月复中孩儿的事,自己就绝不会先行提起。
“自然与你有关,若是你同意,寒歌就会应下此事了。”慕容沛芹扬了扬眉,眸间隐过一丝纠结。
“皇女乃女乃真真是误会离儿了,之前离儿应该已经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了,是寒歌不愿意哦,实在不关离儿的事。”冷莫离笑靥如花的回着,将慕容沛芹眼眸间的犹豫尽收眼底,或许她是听闻了什么人的话,但同时又无法确定,毕竟自己此刻的身子看起来也并不明显,光靠眼里来看,怀孕之日与成婚之日并不冲突。
慕容沛芹皱眉:“别跟哀家来这套,当日但凡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你虽然说了答应,却在跟寒歌闹情绪,寒歌宠你,见你生气,又如何会再答应。”
冷莫离莞尔浅笑:“皇女乃女乃,即便是身处后宫之中历经风雨的您,先皇纳新妇的时候想必也会觉得堵得慌吧,离儿只是闹闹情绪都不可以吗?”
“……”慕容沛芹语塞,她说的的确是合乎情理,没有人会打从心底开心的去接纳自己的夫君将要迎娶她人。
“太后娘娘,徐御医来了。”岳嬷嬷站在殿外,垂首朝着里面说话。
“宣。”慕容沛芹应完,转头对着冷莫离说:“先前皇后说离儿身子过瘦,哀家就想着找个御医来给离儿探探脉,开些滋补品。”
冷莫离隐去一丝慌乱,探脉可以探出孩子的月份吧?
但是此情此景,容不得自己拒绝。
年迈的徐御医拎着药箱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微臣见过太后娘娘,谦王府。”
“起吧,去给离儿瞧瞧,这孩子太瘦了。”慕容沛芹浅笑着抬手指向冷莫离,言语中透着关切。
“微臣遵旨。”徐御医起身走到冷莫离身旁跪下,轻声说:“微臣唐突了,请王妃将手腕放这上面。”
“嗯,有劳了。”冷莫离脸上虽然挂着笑,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若是待会儿这个御医说出实情,不知道太后会作何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明明过的不久,冷莫离却如坐针毡。
同样等得焦急的还有慕容沛芹,一见徐御医松开手,便急切的询问:“如何?”
“太后娘娘,无需忧心,王妃身子才三月,想必还在时常会孕吐,没有食欲的阶段,过了这一阵子就会有所好转的。”徐御医将小布包收进药箱之后,又继续说道:“微臣回去之后会将配好的补药,差人送往谦王府,不知王妃如今是住在新府还是旧府之中?”
冷莫离险些口快的说出住在新居,话语即将出口的时候,才临时改过来:“旧府。”
慕容沛芹拧着眉,看似对于徐御医的话并未全信,神色却也比之前面,好了许多,这徐御医乃是她的心月复,从入宫到如今,几十年来,一直都是他替自己打点一切,他自是不会欺骗于自己,但是心中的怀疑还是并未全部消去。
“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徐御医拎着药箱缓缓的退了出去。
“皇女乃女乃叫离儿来,原来是为了给离儿诊脉吗?”冷莫离对着慕容沛芹展颜一笑,心中却甚为疑惑,按时间来推算,自己怀孕的时间明明是四月有余,为何就变成了三月?
慕容沛芹面露难堪,稍纵即逝,对着冷莫离说:“是啊,之前听了皇后的话,有些放心不下。”
冷莫离浅笑着回应:“离儿多谢皇女乃女乃关怀。”
看似轻松,心中却是异常忐忑,不知道寒歌何时才会过来接自己,这麝香虽然加的少,待久了恐怕也会有所伤害。
慕容沛芹内心纠结了这许久,终于是下定了决定,对着冷莫离说:“离儿,有些事儿,皇女乃女乃也有皇***苦衷,希望你能体谅皇***苦心。”
冷莫离蹙眉,她说的事儿,是想要流掉自己月复中孩子的事儿吗?
若孩子真在此流掉了,自己又如何去体谅她的苦心?
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冷莫离不知该如何去回复慕容沛芹的话,暗自纠结着,慕容沛芹也未再继续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殿门口传来了紫寒歌略显低沉的声音:“皇女乃女乃、事情说完了吗?我来接离儿回府。”
慕容沛芹在见到紫寒歌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了几变,许是过度吃惊,竟一时忘记了回话。
冷莫离一见紫寒歌来,便着急的站起了身,迎了上去。
“好了,你们回吧。”慕容沛芹回过神来,轻轻的抬了抬手,寒歌在此的话,五公主那边究竟怎么样了,事情顺利的进行了吗?
驶向宫外的马车上,冷莫离望向神色不对的紫寒歌,询问出声:“寒歌,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紫寒歌面色微微泛红,靠在窗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略带隐忍的答:“无碍,出宫后就无事了,离儿暂且不要靠近我,我怕我会做出伤害到离儿的事情。”
冷莫离蹙眉,原本想告诉他在太后宫中发生的事,此刻却开不了口,他的神色不对,呼吸也很是急促。
隐隐的似乎明白了他所指的伤害自己的为何事,却又似乎不明白,毕竟他方才明明是在那参加联谊会的嘛。
到宫门处时,马车停下了片刻,然后文雨墨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一进入马车便将一粒药丸递到了紫寒歌的面前:“快服下吧,亏你能撑到这个时候。”
紫寒歌接过沉默的服下后,稍稍运气调理了一下,泛红的脸色才微微复原。
“药?”冷莫离眨眨眼,不明白为何大庭广众之下,他也能中毒。
“嗯,好在她们使用的药,药性并不是很强烈,用内力强行压制住才可以坚持到此时。”紫寒歌略显疲惫的靠在车窗旁,休息了一小会儿,马上又紧张的挪到冷莫离身旁,握住她的手,问:“离儿有没有怎样,皇女乃女乃有没有为难你?”
“哦,这个,雨墨你瞧瞧。”冷莫离自手中取出那一团略显湿漉漉的黑色软绵绵物体,放到文雨墨眼前。
文雨墨凝视了片刻之后,才惊讶的问:“你身上怎会有此物?”
冷莫离轻声回:“皇后给我的。”
“哦,不知皇后因何突然给你此物,还只给了这么一点?”文雨墨接过手刚一触碰就发觉不对,随即将黑团放到鼻尖嗅了嗅,随即脸色突变:“这是从何而来?”
“那里面吸的是去寿安宫的时候,岳嬷嬷给上的茶水。”冷莫离看他的神色,便猜出了那里面肯定是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好在你没有喝下去,不过皇后为何会看出太后的企图?”萧遗墨将那个黑球放到马车内的桌子上。
冷莫离此刻倒不在意皇后为何会知道,在意的是那里面究竟是何物,见文雨墨不打算继续开口,便追问出声:“那杯茶里加了什么?”
文雨墨望了一眼紫寒歌,才缓缓开口:“一种慢性的可以致人流产的药。”
紫寒歌神色一滞,没想到皇女乃女乃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居然就会狠心对离儿下毒手。
“你帮我把把脉,看看身子有没有事儿,方才在寿安宫中吸入了不少的麝香。”冷莫离挽起衣袖,将手伸到了文雨墨的跟前。
紫寒歌快速的伸手,将其高高挽起的衣袖扯下去了几分,遮住了大片雪白的玉臂。
冷莫离无语的朝他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顾忌那些有的没的。
文雨墨反反复复的把了好几次脉,也没有松开手。
见状,紫寒歌微微蹙眉:“怎么了?”
“这按时间算,她应该是四月多的身孕吧,为何会变成三月了?”文雨墨满脸疑惑,甚为不解。
“变成三月?”紫寒歌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这四月的为何还会缩回去,变成三月了?
“是啊,依这脉象来看,是只有三月的身孕,孩子倒无恙。”文雨墨眉心都快纠结成一团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可能是自己的医术退步严重,连探个脉都探不清楚了吧?
冷莫离此刻心中也是更加的疑惑了,先前那位御医也是如此说的。
紫寒歌似不相信,对着文雨墨说:“雨墨,你再仔细看看。”
“嗯。”我没有挪动了几下手指,准备再认真的重探一次。
冷莫离却忽然缩回了手:“雨墨可能并没有探错。”
紫寒歌不解:“离儿何处此言?”
冷莫离摇摇头说:“不知道,先前皇女乃女乃请了一名御医前去为我探脉,其诊断的结果与此刻雨墨说的是一样的。”
“徐御医也说是三月?”文雨墨惊讶的张大了嘴,这可是奇闻一件啊,时间是不可能倒退的吧,而且徐御医算是宫中的老御医了,医术并不差,太后宫中一切大小的问诊事宜都由他亲力亲为。
“嗯,却是。”冷莫离伸手担忧的抚上自己的小月复,孩子真的没事吧?
“回府之后,问问红枫吧,他可能会清楚。”虽然不愿意承认,文雨墨却也不得不承认,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自己毫无办法,为何在遇到红枫之前,自己就能那般的自信满满了?
提及这个,冷莫离眸子就沉了几沉,轻飘飘的应:“他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紫寒歌却是清楚的,或许红枫他等不住了,想要自己去黑月国看看情况,那么就说明,红枫他绝对有什么亲人曾经在八年前死去了。
“那你的安胎药怎么办?不是素来都是他负责的吗?”文雨墨很是疑惑,为何红枫会如此的执着于那件事,那样风华万千的一个人,看似对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就好像一直在游戏人间一般。
不过,但凡是人都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不愿意让他人知道的小秘密。
“这个嘛,他倒是有留下几帖药,我交给秋叶了。”冷莫离靠在紫寒歌的身上休息,不知道太后这之后还会不会继续对自己不利?
“回去之后,给我看看。”文雨墨转头撩起车帘,看向窗外,不去看那两人亲密的模样。
“好。”冷莫离浅浅的应完,解决完这些事,她才想起皇后的事,又轻声的说:“寒歌,你说皇后为何会帮我呢?”
紫寒歌勾唇浅浅一笑:“她这些年来一直陪在皇***身边,能看透皇***心事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她与我的母后原本是堂姐妹,曾经母后在世的时候,两人感情极好,可能是因着母后的那层关系吧。”
“哦,原来如此。”冷莫离此刻心中对那个慕容傲霜盛满感激,今日多亏她了,日后得好好的去答谢她一番。
谦王府内
文雨墨查看完红枫所留下的那几贴药之后,捶胸顿足的怒瞪着桌上的药包。
“怎么了?”冷莫离慵懒的靠在软榻上,见他那奇怪的模样,忍不住询问出声。
“没怎么……”文雨墨无语的将拆开的那一包药包好,增强了回去之后,要继续苦读医书的念头,如此简单的配方,自己居然没有想到。
“那么查出结果了吗?”冷莫离看他那一脸懊悔的样,心中生出了几许笑意。
文雨墨将药包递还给身后的秋叶后,起身说:“是红枫做的手脚,他在你的安胎药之中加了几位药,让你的脉搏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探脉的时候才会探不出真实的月份。”
冷莫离闻言放下了心,起身走向内室:“我累了,想睡会儿,雨墨你去找寒歌吧。”
“好。”文雨墨知道她今日累坏了,出门朝书房走去,紫寒歌一回府就进了书房。
书房内
紫寒歌蹙眉望向文雨墨,轻声说:“雨墨近日就在府中住下吧。”
文雨墨疑惑:“为何?”
“传信去宫中,说离儿身子不适,你这几日在府中帮她调理,我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避开那五公主。”说起那个蓝清汶,紫寒歌就略显烦躁,不知道之后她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好吧,我住哪。”文雨墨趴在书桌上,想着要是红枫还在府中就好了,还可以借机跟他学些医术。
“刚好红枫走了,你去住他的院子,或者住这里。”紫寒歌噙着笑意,淡淡的说出口。
就在文雨墨正欲说出住红枫院子的时候。
紫寒歌又继续说道:“不知道红枫在他住的院子里放了什么毒药,我派过去的暗卫进去之后总是会无端的上吐下泻。”
“额……”文雨墨纠结的望了望这个书房,视线最终落在那个还算能睡觉的软榻之上,无奈加委屈的说:“那么我就在此处将就下好了。”
紫寒歌心情愉悦的轻笑出声:“跟你开玩笑的,我叫陌安给你准备客房。”
文雨墨无语的望过去,这就是所谓的遗传吗?
太子殿下也会时不时的就以整自己为乐。
宫内
慕容沛芹等了许久,也不见蓝清汶来自己的寿安宫,不免有些焦急。
原以为寒歌走后不久,她一定就会过来的,没成想自己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左等右等不来之后,慕容沛芹带了岳嬷嬷与一众丫鬟,声势浩荡的朝着蓝清汶所住的别馆而去。
才一走到别馆外,就觉得不对头的拧紧了眉,这原本应该是守在外面的一众侍卫,哪里去了?
“人呢。”岳嬷嬷走上前,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大吼了一身。
“参见太后娘娘。”
听到声音几名侍卫快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惊慌失措的跪了一地。
“你们不在门口守着,进去作甚了?”岳嬷嬷厉声责问着从里面出来的这些人,莫非是那个五公主叫他们进去的?但是他们神色如此慌张是为何?
“回岳嬷嬷的话,是谦王爷让小的们进去们。”
为首的侍卫跪着向前移动了几步,低垂着头,高声回话。
“寒歌为何让你们进去?”慕容沛芹隐过不好的念头。
“这个……。”为首的侍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太后娘娘问话,还不快些回话。”岳嬷嬷沉了一张老脸,厉声吼了起来。
“小的知错了,谦王爷让小的们在院内候着,如果五公主受不了了,就进去帮她解毒。”站在院内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很是疑惑,为何王爷会是叫他们去帮五公主解毒,而不是去找御医,他们这些个小小的侍卫究竟能解什么毒了?
慕容沛芹闻言,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但愿寒歌这孩子没有做的太过火,沉声问:“你们可进入过屋内?”
“未曾,小的们一直守在院中。”
虽然偶尔会听到几声从屋内传出的暧昧不明的可以shenyin,但是他们本着里面的宫女没有出来唤人,就不进去的原则,一直死守在院中。
“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慕容沛芹沉着脸,挥动着华丽的衣袖,走进了院中。
只有岳嬷嬷跟其一同走了进去,其余的人都老老实实的等候在原地。
“太后娘娘救救我们五公主吧。”
慕容沛芹与岳嬷嬷才一进入院子,蓝清汶的贴身宫女秀河便哭着迎了出来,直直的跪在了两人面前。
慕容沛芹脸色继续沉了几沉,却未作出任何的回应,抬脚越过秀河直直的走了进去。
蓝清汶的寝殿内,四处飘散着天鹅羽毛,一室的凌乱不堪。
而蓝清汶本人衣衫破烂的蜷缩在床里面的角落里,白皙的小脸上朝红一片,还多出了几道异常醒目的血痕,一身华丽的衣衫早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露出了大片盈润中泛着可疑红晕的玉肌。
慕容沛芹见状,便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原以为以这五公主的美貌,再加上药物的催情作用,寒歌一定会把持不住自己而要了这五公主的,没成想那孩子居然能靠毅力能过去。
“岳嬷嬷,请徐御医过来。”慕容沛芹沉着脸站在屋内,周身弥漫着阵阵煞气,究竟是寒歌依旧如从前那般无法与他人接触,还是说寒歌真的就只喜欢那离儿一人,在不愿碰其他的女子。
若是后者,那么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不是全都是徒然吗?
还有可能因着此次的事,害了原本再过几个月就能平安坠地的皇室血脉。
“还不快给你家公主披件外套。”慕容沛芹此刻才发现,自己并不如所想的那般喜欢眼前这个五公主,出了这样的事究竟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蓝清汶紧咬着唇瓣,死死的压抑着心底不断涌起的那股子陌生的热流,只是有一波比一波来得猛烈的趋势,那种即将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随着那波热流放纵自己的感觉让她心生害怕。
“公主,披上披风吧。”秀河噙着泪靠近,公主脸上这道道的血红,怕是这之后几日到回国之前都只能待在别馆中了。
“不要过来。”蓝清汶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泪眼迷离间看不太清楚靠近的人是谁,也压根没有听到秀河的声音,只胡乱的挥舞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玉臂,拒绝着任何人靠近自己。
“公主,你披上外衣,一会儿御医才能给你医治啊,我是秀河,公主你不认识我了吗?”秀河哭喊着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进了蓝清汶不断挥舞的双手。
双手被钳制,蓝清汶无计可施的张开红唇咬上了秀河的肩膀,用力之猛,让秀河的衣衫不一会儿就沁出了点点的血迹。
秀河皱眉隐忍着痛楚,艰难的抽出一只手将披风罩在了她的身上。
不消片刻,徐御医跟着岳嬷嬷急冲冲的赶来,扫了一眼屋内的大概情况后,从药箱中取出了一个瓷瓶,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靠近,递到秀河面前说:“将此瓶子拧开,放在五公主的鼻端。”
秀河此刻根本抽不开手,满脸为难的看向慕容沛芹。
慕容沛芹不着痕迹的皱眉:“岳嬷嬷,你去帮帮她。”
“奴婢遵命。”
岳嬷嬷应声而去。
吸进瓶中的气味儿后不久,蓝清汶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一双美眸间已然盛满恐惧。
慕容沛芹心想今日看样子是为不出个所以然来了,随即对着秀河说:“好好照顾你家公主,哀家明日再过来看她。”
“是,奴婢恭送太后。”
秀河站起身恭敬的送二人离开院子,方才返回屋中。
“老臣先告退了,稍后命人送安神的药跟治愈伤口的药过来。”徐御医站在屋门口,对着返回来的秀河说道。
“好,有劳徐御医了。”秀河朝他挤出一丝很牵强的笑。
隔日,一夜未睡安稳的慕容沛芹早早的便带着岳嬷嬷两人去了蓝清汶的别馆,她十分急切的想要知道昨日在那个屋内,寒歌与五公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休息了一夜的蓝清汶神情也渐渐的放松了,因秀河跟她说了今日太后还会过来,她便早早的起了身,等候在屋内。
“今日精神可好些了?”慕容沛芹一进入屋内,便笑着询问。
“多谢太后娘娘挂怀,汶儿已经无碍了。”蓝清汶低垂着头,略微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无碍就好,都是哀家设想不周,才让五公主遭此一难,希望五公主别往心里去。”慕容沛芹指了指岳嬷嬷手上端着的一堆奇珍异宝,又接着开口说道:“小小心意,当时哀家给你赔不是了,五公主就原谅我们寒歌这一次吧。”
蓝清汶闻言慌慌张张的站起了身,微微福了福身子:“汶儿不敢受此大礼,不关谦王的事,都是汶儿的错。”
慕容沛芹会心的笑了笑,上前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向屋内的凳子上坐下:“来,告诉哀家昨日发生了什么?”
“……这个……”蓝清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恨不能立刻忘了昨日发生的事情,万不想再次提起。
“怎么了?”慕容沛芹微微挑眉,神情间散发着不容人拒绝的寒意。
万般无奈之下,蓝清汶才开始回忆起昨日的情形。
因着原本就跟太后商量好的,上茶的宫女会故意给她上滚烫的茶水,她要不经意的用杯中的水烫伤自己,好让太后有机会叫寒歌送自己回去。
一切本该是进行得很顺利的,谦王爷也依言将自己送进了别馆。
屋内所有人早在他们进去的时候,就齐齐的退了下去,而屋内点着的香炉中,燃放着的就是太后交给自己的药。
因着药燃放的比较多,自己很快的就因其动了情,或许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对象是谦王。
只是在自己还未作出反应的时候,谦王便开门走了出去,站在屋门口对着守候在外的一众侍卫高声说:“若是五公主有需要,你们就进内去帮她解毒,全部进院内来候着吧。”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屋内的蓝清汶闻言就乱了心神,好在伺候在不远处的秀河快速的回来将门反锁,看着自己,不然,真不知道昨日的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严重的话说不定此刻清白已然全毁,对象还是一群身份卑微的侍卫。
慕容沛芹沉默的听完后,思索着究竟是在哪一步让寒歌生疑了?
这孩子自小体弱,皇上请了数名世外高人教其武功,若是提前察觉到了而屏住气息的话,吸入的药成分定然不多,也就可以用内力控制住。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皇后要来哀家的宫中请安了,哀家先行回去,明日再来看你。”慕容沛芹起身,神色不宁的走回了自己的寿安宫。
不知道离儿昨日回去之后,情况怎么样了,服用了自己给她下的药,又吸入了那么多的麝香,此时是不是孩子已经流掉了?
原本就是自己一心想要弄掉的孩子,此刻看似成功了,这心中究竟因何如此的起伏不定。
“太后娘娘。”
岳嬷嬷挂着狗腿的笑,叫着从那别院回来就一直心绪不宁的坐在正殿中的慕容沛芹。
“何事?”慕容沛芹淡漠的抬了抬眼皮。
“太后娘娘有何心事,不妨说出给奴婢听听,奴婢也好替您分忧。”岳嬷嬷端起身后嬷嬷递来的茶水,递到慕容沛芹的跟前。
慕容沛芹紧盯着她手中的那杯茶,心中烦乱,想着昨日她是否也是如此将拿杯茶递给了离儿。
“娘娘?”岳嬷嬷见她半天没有结果,疑惑的微微抬高了头。
“撤下吧,哀家现在不想饮茶。”慕容沛芹烦乱的挥了挥手,虽然昨日都想好了,即便离儿府中的孩儿是寒歌的,因着那个留言,这个孩子也不能留下,反正他们尚还年轻,不日就会再有别的孩儿。
但是此刻却忽然不那么想了,寒歌这孩子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接纳一个人,若是离儿因此迁怒与寒歌,该如何是好?
说起来,千错万错,都是那在自己耳边嚼舌根之人的错,如若寒歌跟离儿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定不会饶怒那人。
“去将那人叫人。”慕容沛芹理清心中的思绪后,才对着岳嬷嬷出声。
岳嬷嬷微楞片刻之后,才领悟过来太后口中的女人所指何人。
只要太后娘娘不再伤神,她心情就可以放松:“奴婢遵命,这就去,太后娘娘稍后片刻。”
慕容沛芹望着她微微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