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他们手上逃出去,再捎上女儿离开机场,似乎不太可能。
弗兰克目光不离,当她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掠过房间每一个角落时,他便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他淡然从容地轻笑,将手中的烟头拧熄,说:“中国人有句说话叫欠债还钱,既然你承诺要还钱,又何必节外生枝,跟我撒小手段呢。”
沈君瑶愕然一下,心想可能夜羽宸让他拿证据的做法,触犯了高傲的弗兰克,以为他们为难他,在找借口不想替玲姨还债。
“我想你误会了,我……我跟羽宸真的打算还钱,并没有抵赖的意思。”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她不免觉得冤枉:“我跟羽宸谈过,他很有诚意把赌债还给你,请你相信我们。”
“那个男人目中无人,我不喜欢他,更加不稀罕他的钱。”提及夜羽宸,弗兰克的怒意升温,嘴角的浅笑变成冷笑:“nicole,拖欠赌债的人是谢玲玲,本来依照规矩她不还钱,我将她们母女送去极乐城,以身抵债,但是因为你,我才跑这一趟。”
弗兰克一身傲骨孤清,高贵月兑俗,干干净净,却干着最阴暗最肮脏的生意。♀
不旦止经营地下赌场,还是卖.婬集团的首脑,在波士顿有着数之不尽的窝点。
那些在赌场输钱无力偿还的女人,那些因吸毒染上毒瘾的男女,最后的下场便是被送往那里,每从事麻木而重复的卖银活动。
那些地方极为隐蔽阴暗,连美国的警.察都管不着,有些人穷其一生,都走不出来,直至累死在那张床.上。
沈君瑶闻言,身体不由得打冷颤。
七年来,她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人,有去无回。
想起柔弱无助的姐姐,还有父亲爱过的玲姨,沈君瑶心底渴缺的亲情泛滥成灾。
不可以,她不可以让姐姐去哪种地方,也不可以让玲姨受这种苦。
沈君瑶看向弗兰克,眼睛内尽是感激之意:“我知道,我很感激你手下留情饶过她们,只是现在的我,真的不能跟你走,我有我想要过的生活,我想留在这里跟他在一起。”
闻言,弗兰克的目光变得狠戾可怕:“他根本保护不了你,别忘记七年前,你是如何无助地离开,也不要忘记你带着孩子,如何艰苦地度过七年。”
“这些事情跟他无关,七年前我没有告诉他,因为……因为我害怕他接受不了,而且他的家人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不自信我懦弱,才会导致七年来的分离。”沈君瑶为夜羽宸辨白:“错的人不是他,是我,是我不好让他受伤害。”
弗兰克蓝色的眸子压了压,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气。
沈君瑶继续说:“正因为这样子,我才有今的决定,我不会再离开他,再次伤害他的心,弗兰克,求你放过我吧,我和他都愿意将钱还清,请你看在过去七年的份上,放了我姐姐和玲姨。”
说完,她抬眸坚定地看着他,目光乞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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