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他撞破他沐浴后,事后纪林当着爷爷的面前说,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同是男人的唐炎风没兴趣,拜托唐大少爷别再幼稚,也别在他的身上打主意,因为无论如何,他纪林绝不可能是同、性、恋。
那三个字,就像毒针般,嗖嗖嗖射向唐炎风的身上。
让原来死心的他,死得更加透彻难看。
也是那天,全别墅上下的佣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少爷对纪林有不轨的企图。
那天,是唐炎风人生最难堪最难过的一天。
之后,他开始不爱回家,他开始在不夜城度宿。
他开始用很多女人来证明自己是正常的。
可是,可是……那些女人让他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一方面他面对着自己的不正常,一方面他被纪林小心翼翼地提防。
两种情感,让他同样难受。
这会儿听见纪林醒来后,第一句话带着防备的质问,不禁勾起他心底下的痛楚。
这一刻,他真的很恨纪林是个男人。
要是他是个女的,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纪林的语气不好,唐炎风的语气同样不好。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在他固执的挣扎之下,唐炎风只好放开他,退开一步的距离。
静——。
半响,纪林问:“我昏迷多久?”
“二十分钟吧
“我们继续走吧纪林自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动作特别的缓慢。
他将衬衫的钮扣扣回去,然后是西装的钮扣,最后朝着四围张望,似乎在分辨哪边是来路,哪边是他们的前路。
唐炎风见他在重伤之下,如此固执己见执意要前行,忍不住劝说:“我们休息一下吧,他们应该没那么快追上,再说他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不行纪林一口反驳他:“在没有完全月兑险前,我们不可以停下来,跑得越远越好,我们获救的机会才会越大
“但是你身上的枪伤……
“我没事
唐炎风看着他的嘴唇,那么好看的五官,那么漂亮的嘴唇,却白得跟见鬼一样可怕。
没事?
他怎么可能会没事。
只是他没有说话的立场,纪林眉目之间尽是对他的防备,让他的心像被蛰着痛。
或许他并不是急于月兑险,而是急于不想跟他单独相处。
或许他唐炎风比那些贼人,那些枪还要可怕恐怖。
唐炎风生气,在气自己,也在气纪林。
纪林没有再看他,找出他们前进的方向,他一意孤行地往前。
唐炎风只好跟上。
他的目光不由得放在前面的人的腰侧,眼睛热得生痛。
这样流血下去,他肯定会没命的。
应该怎么办?
……
幸好,他们没走多远,便见着一个小亭子,亭子的不远处有一座墓。
想来是什么有钱人家,择的风水宝地在此建了祖坟。
旁边的亭子,大概是扫墓时用来稍事休息、避暑避雨之用。
亭子里有石椅子和石台等,还有被人遗弃掉的食物。
纪林拿起**包装的面包,上面刻着的日期。
12~^*d^21^b*^e~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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