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华夏春晚捧红的那位魔术师刘言兼的那句“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每个魔术师往往都有属于他们自己专用的口头语。
有些人走的是神秘风,有些人玩得是正统派,还有的人渲染是恐怖感……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而李蒙南的口头语显然有点贱。
眼前的场面有些眼熟,围观的很多人都在电视上看过类似魔术表演,一个空盒子盖上一块遮布,再掀开里面就是满满登果,然后魔术师大把的往下撒糖果。
如果赶上财大气粗的场子,可能盒子里登果还会换成红包什么的。
比起之前那十万元消失的悬念,这种极为常见的无中生有的把戏,显然让人少了些期待感。
绝大多数围观者都有些意兴阑珊,若不是想亲眼再看看之前被变没的十万元巨款,估计可能都有人会提前退场了。
“你们知道一个优秀戏法师和一个平庸戏法师的区别在哪吗?”李蒙南似乎看出了这种苗头,无谓一笑,将手轻轻托在铁皮钱匣的底部,“一个优秀的戏法师,永远不会让观众猜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李蒙南竖起手指做了嘘声,在铁皮钱匣底下模索了片刻,忽然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
“咦?你们猜我模到了什么?”李蒙南故作惊讶,随即一脸享受道:“这个东西白白的,软软的,模上去还很舒服呢……”
围观群众,特别是男人,立刻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跟着一阵哄笑。
捧着钱匣的武安素愣了愣才明白李蒙南是在调侃她,咬牙切齿的瞪眼道:“李蒙南你这是要作死吗?”
“我说的是桌布,想歪的同学请自觉去面壁。”
李蒙南模在铁皮钱匣下方的手突然一沉,一角桌布从匣底被拽出差不多一寸,盖在钱匣表面的桌布中心处完全陷入匣底,就像下面有个指头大小的孔洞一般。
“走起——!”
这次李蒙南似乎根本没打算卖关子,一把将盖在上方的桌布猛的从钱匣底部抽了出来!
“我奠啊——!”
围观人群如泼入冷水的油锅般轰然炸开,李蒙南穿盒抽布的奇迹固然惊艳,但此刻所有人的眼中却只有满盒子五颜六色的钞票!
钱,真的被李蒙南变回来了!
“不对啊,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很快便有眼尖的观众发现,这钱匣里基本都是十块二十块的纸币,看着好像不少,实际上撑死也就不到两千块钱。
很显然,这只是李蒙南之前摆摊得到的那些零钞。
那十万元巨款哪去了?几乎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了这样一个疑问。
“好像少了点什么,是吗?”
李蒙南当然猜得到这些人在想些什么,接过武安素手中碟皮钱匣,双手捧起如同簸箕般前后摇晃了几下。
一点亮丽的红色从一堆乌涂涂的旧钞当中渐渐拱起,仿若破土而出的女敕芽,顷刻便化作一片鲜红色的花海。
尺长碟皮钱匣此刻满得几乎溢出来,里面全部都是崭新的百元华夏币!
十万元就是一千张百元大钞,束成一捆捆时看上去还并不起眼,可一旦完全展开堆在一起,那种震撼无比的视觉冲击力顿时令所有围观者集体失声,隐隐还可听到粗重的呼吸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好——!”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围观人群这才惊醒过来,顷刻间响起震天动地的掌声和叫好,久久不绝于耳。
第三个步骤完成,也就意味着整场魔术的谢幕,围观人群陆陆续续散去,依旧兴奋的议论着刚才的种种奇迹。
小吃摊前很快只剩下了李蒙南、武安素、白兰度等人,还有几名尚完的食客。
“武警官,帮我把这个铁皮盒子还回去吧。”
武安素捧着满满一盒子百元大钞,微微愣了一下:“啊?那这钱……你不收起来吗?”
“这钱又不是我的,是聚宝盆变出来的……而这个聚宝盆我抵给大姐当咱俩的焖子钱了,你忘了吗?”
李蒙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忽然隐蔽的向武安素眨了一下左眼。
武安素顿时全明白了。
难怪李蒙南主动要求付账,又折腾出这么大阵势,原来并非是要给自己敛财,而是在帮那女摊主筹集给孩子治病的医疗费!
武安素忽然有些难以置信,要是白兰度这样身家过亿的富豪也就算了,李蒙南这货就是所谓的穷吊丝一个,全部身家加在一起恐怕都过不了一万块,十万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连她这样事不关己的局外人看了都有些动心,这个李蒙南居然毫不迟疑的就全捐出去了?
无论李蒙南之前有过什么龌龊,人品如何不堪,单凭这份雪中送炭的赤子之心,就值得她去敬佩。
武安素忽然间觉得,可能真如李蒙南所说那样,自己对他还不够了解……
“这……这不行啊!大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也太多了……”
那中年妇女摊主从到过这么大数额的捐助,慌得连连摆手,不管武安素怎么劝都不肯接回那铁皮钱匣。
倒是白兰度颇有深意的看了李蒙南一眼,开口帮腔道:“拿着吧,以这位小兄弟的本事,这点钱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听白兰度这么说,那中年妇女才勉强答应收下这笔钱,连连道谢的同时不由喜极而泣。
李蒙南腆脸向白兰度要了一根雪茄尝鲜,随后道:“大叔,能麻烦你个事吗?”
白兰度似乎猜到李蒙南要说什么,抬手叫过来一名保镖,指着那女摊主吩咐道:“阿虎,一会儿你跟着那个女人,把她送到家再回来。”
“多谢。”李蒙南感激的笑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
深棕色的迈巴赫62S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光可鉴人的车身在明亮的路灯下倒映着迷离的流光,不断引来阵阵行人的惊叹和艳羡。
过路的司机却是心惊胆战的纷纷避让,生怕将刮擦到这辆千万豪车,直到目送着大气的车尾一路远离,才不由得松上一口气。
“白先生,您似乎很看重那个少年人?”
坐在后排座右侧的秘书模样女子名叫苏青楚,本是个街头流浪儿,从十岁起便被白兰度收养,至今已有十五个年头,可以说是白兰度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我确实对他有些在意……尤其是他的魔术,或者按他所说叫做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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