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功洺从奥斯汀的家里下來.在驾驶座上发呆了半晌.不知道是在游神还是在等着那个男人会追下來.
“功洺.我爱你.求你了.别走……”
这次.那个男人明明沒有挽留他.可是他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那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哭着挽留自己的画面.
“哼.席功洺.难不成你在期待着那个傻瓜哭着跑下來求自己别走.”席功洺冷嘲了一句自己.然后发动起车子.调头.走人.
这一次.他也许做的太过火了.
明明是你把他留下來的.现在又把他毫不留情的抛弃.
寂寥的下半夜.一路上除了不知疲倦亮着的路灯与一闪一闪的霓虹灯.公路上是空无一人.这个时候.是夜生活该结束的时间.也是飙车的最佳时间.尤其是在此刻.他的心情极为的不好.
该死的烦恼.统统都去死吧.
席功洺重踩油门.笨重的大切诺基嗖的一声在公路上飞过.带起一股风流.却突然猛地一下.寂寥的夜空里发出“唧”的一声刺耳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席功洺的右脚猛踩在刹车上.笨重的大切诺基由于冲力.后轮都被抬起.然后再落到地面.
让他突然煞车的不是因为前方看到了什么人.而是他突然想到了江子陵此刻所在的地方.而且还是很肯定的知道他会在那里.
席功洺把车掉转头.即使此段路程上有个禁止调车的牌子.
一个半小时后.天空是黎明前的黑暗.全城的路灯都进入了休眠状态.何况是在这篇郊区外.
席功洺轻车熟路的來到他脑海里出现的地点.汽车发黄的灯光照在前方的大门上.可以看到牌匾上的大字a市公墓.
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江子陵來说.心里最想念的一定是那位他敬爱的爷爷.因此.席功洺很断定他就在这里面.
公墓的大门很简陋.只有一条禁止车进出的木杆.旁边有个管理员住宿的房间.此刻不是扫墓的时间.是禁止人进出的.可是席功洺可沒有想这么多.一踩油门.别人是私闯民宅.他则是私闯墓地.
木杆被撞断了.发出很大的一声声响.把公墓的管理员给惊醒了.
管理员打开门.看到汽车亮着灯驶入了墓地的方向.也沒有顾忌那么多.就这睡衣直追在车后面.还边追边大叫:“喂.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跑來墓地干什么.盗墓啊.”
席功洺透过后镜看到后面追來的人影.无奈前方是墓地区.车无法进入.只好紧急刹车.
车停下后.席功洺刚下了车.后面那个管理员恰好追了上來.他拉着席功洺的手.用着他那带着严重家乡口音的普通话.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喝……大半夜的……來这里干什么.盗墓啊.盗墓也要选对地方.这种功洺根本就沒有什么可盗的.”
席功洺嗔睨的看着那个长的有点对不住大众的管理员.低着嗓子说:“我找人.”
管理员被席功洺威严的长相吓得一哆嗦.赶紧放开他的手.但很快发现不对劲.说:“來找人.在这里只有鬼给你找.现在不是扫墓时间.快出去.”
“我说我找人你沒有听到吗.”席功洺低着嗓子重复了一遍.其此刻的气势是随时都可以动手的.
管理员是被吓到了.这人看起就像是个黑社会的.搞不好.自己看墓沒看好.就再也出不去了.他在一旁嘀咕着说:“那你去找呗.有本事找个活人出來给我看看呗.”
席功洺懒得理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直路往他所知道的那个墓碑走去.
四周是死的寂静.皮鞋落在地上发出幽深的脚步声.空气是雨过后的潮湿.还带着徐徐阴森的风.
随着脚步的前进.手中的电筒照亮的面积也在前进.直到前方出现的一个阴影.让席功洺的瞳孔紧缩.
那是一个倒在地面上的躯体.全身湿哒哒的.由于面孔被湿哒哒的头发覆盖了一半.无法看到容颜.但是就着这个熟悉的身影与白色的西装.席功洺足于认出是江子陵.
“子陵.子陵.你怎么了.快醒醒.”席功洺蹲.把失去意识的江子陵抱起.对方的身体很冰冷.就像一具尸体.
“江子陵.快给我睁开眼睛.”席功洺摇晃着怀里的男人.心脏跳动地节奏已经无法掌控.他把手电筒照在江子陵的脸上.他的脸色很苍白.就像一张白纸.
不.这个男人不可能这么傻.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自己的性命.
“诶.你真的找到人了.”在原地等着的管理员听到席功洺的声音.问道.
席功洺根本就沒有心思理他.他把手机含在嘴里.腾出手把失去知觉的江子陵抱起.匆匆往回走.
回到车这边.他意识那个管理员帮忙把车门打开.可是笨拙的管理员只顾着看席功洺找出來的人长相.
管理员从席功洺的嘴巴里拿下手机.照在江子陵的苍白的脸上.说:“诶.是这位年轻人.我看他今天下午來的时候就很奇怪里.下了这么大的雨也不撑伞.还一直站在他爷爷的墓碑前.”
席功洺听了.眉骨紧蹙.怒道:“竟然你知道他进來了.怎么沒有发现他晕倒在这里.”
管理员很憋屈.反驳道.“下这么大的雨.谁还会一个个墓碑的去看有沒有人晕倒啊.”
管理员说的沒错.墓碑是立起的.从远方看來.除了整齐的墓碑外.根本就很难察觉到有人晕倒在这里.
席功洺也沒有心思再跟这个管理员大叔争吵.把江子陵放躺在后座上.然后直奔医院.
一路上.他的心都是忐忑不安的.时不时透过后镜观察着后座的情况.心里在责怪着.为什么一开始就沒有想到这里呢.
要是这个男人真的出什么事了.皇甫珏.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就算整件事情并非是你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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