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裳？”
“是啊，怎么了？你朋友？”李医生疑惑的问。
“···嗯，可是她不应该在这里工作。”成志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听说是兼职，一天只工作几个小时。你不知道？”李医生问。
成志摇摇头，喃喃道：“她怎么会到医院做兼职。”
他不大的声音传进了李医生的耳朵，李医生想也没想的说道：“她女乃女乃在这里住院，她为了方便照顾她女乃女乃，就在医院找了兼职。”
“她女乃女乃······”成志眉头蹙的更紧，他似乎意识到什么，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身，说：“李伯伯，我先走了。”
“哎，你······”李医生还没说出话来，成志便已经不见踪影。他摇了摇头，想着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怎么了，总是风风火火的。
充满消毒水味的厕所里，夹杂着难闻的恶水气息。
身穿泥土色的保洁服的莫裳，将手中的肮脏的拖把放进水槽里，仔细的刷干净后，放进一个红色的桶里。她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弯腰用右手提起半桶水，左手小心的扶着拖把，吃力的走出了女厕所。
“莫裳”一个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
莫裳提着水桶的动作猛然僵在原地，低着头的目光落在一个男人的棕色皮鞋上，莫裳缓缓抬起头，目光顺着皮鞋向上移去。
“成···成志。”
莫裳惊讶的望着面前的成志，神情有些慌张。
“我来吧。”
成志说着走到莫裳跟前，提起水桶和拖把径直走向另一边厕所。
莫裳促足在原地，望着成志远远走去的背影，脚步有些僵硬，想抬步跟上，却怎么也动不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
过了一会，只见成志走廊尽头的厕所走了出来，神情凝重的走到莫裳面前，拉起莫裳的胳膊就向门外走；莫裳也不抗拒，任由成志扯着自己，跟着他走出了医院大楼，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成志严肃的看着莫裳问道，
“我······”
莫裳一开口便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她心里现在很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何简单的去描述；一切都太突然，包括今天在这里遇到成志；她从没想过如何去面对这种突发的状况，更没想过有这样的状况发生。
成志注视着紧蹙眉头的莫裳，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太笼统，而让莫裳找不到合适的入口来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在医院做兼职？”成志换了个问题。
“还能为什么，钱呗。”
莫裳回答着，走向一个路边的木质长椅。成志随着莫裳走着。
“你···缺钱？”成志有些不敢相信。
莫裳点点头，来到长椅旁坐了下来，眼神望向远处的医院大楼。
“你需要钱也不用来这里干这种活啊！你说，我可以帮你！”成志说。
他实在想不出她到底遇到了什么需要钱的事情，而且让她甘愿辛苦的做这种工作。
“谢谢你成志，我还是想自己挣钱。”莫裳微笑着说。
成志望着莫裳迅速带上的坚强面具，心里更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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