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鑫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不是气愤,不是仇恨,而是完完全全的冷漠,**而直接。而被这样的目光扫过,就连身经百战已经不会轻易被外界环境所影响的众人,心中也没来由的一颤。
这种眼神之前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王雨鑫眼中的,因为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对于想不通透的问题,他是绝对不会钻到牛角尖里的,所以就连失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会过于强求一定要找一个答案。也因为这样的性格,对于很多事情也是得过且过,就算是仇恨也不会在他心中扎根太久,时间一长他本身就会选择忘记那些不快。也正因此,当初王雨鑫才能在顶着那种人见人怒的样貌的情况下,在短短几年内以商人的身份散播出不大不小的名气,自然其中也少不了“必胜”众人的帮助。
这样的性格,会造就出两种形象,一种是十分的洒月兑大气,万事不萦于怀,这是何等的胸襟;另一种则是非常的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是无论是哪种形象,这样性个的人对周边的朋友来说,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因为与这样的人相处会感觉很舒服,心机和算计在这里是绝对没必要的东西,就算互相之间不是肝胆相照,最起码也是心神放松的。
纵使之前王雨鑫与刘乐对峙良久,但也只是经过了几个短暂的交锋,在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刘乐的对手的时候,他就果断放弃与刘乐继续争执下去的行为,而且也没有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打算,如果不是被玄冥真气控制了神智,王雨鑫肯定会少吃很多苦头。
王雨鑫这种性格的人,要么是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要么是安分守己与人无争的老好人,要么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可是无论怎样,这种人是绝不会主动与人发生争执的,但是此刻的王雨鑫却是**果的挑衅着所有人,那种野兽一般锐利的眼神直刺众人心房。别说是这些人本就不是慈善之辈,估计就算是再老实的人,也会被王雨鑫看的心中发毛。
这种时候,自然又是刘乐打先锋:“你看什么看,是不是不服。”说罢扬手就要朝王雨鑫打去。
王雨鑫忽的剑眉一竖,龇牙咧嘴的瞪着刘乐,吼间发出“喝喝”的低沉声音,放佛野兽面对抢夺自己的对手一样低声警告。
刘乐见王雨鑫这个架势,不由得一愕,素手停在了半空,没有落下去。她看着王雨鑫一口整齐的牙齿,心中不由有些发麻。
刚才众人一拥而上,虽然只是三五招就将其制服,但是现在的王雨鑫可不是前一段时间让人随便揉捏的软柿子了,即便不是对手,但是他反抗的力度可一点也不小。就在那数招之间,王雨鑫可以说使尽了浑身解数,战斗本能发挥到极致,再加上近来一直混迹于野兽圈,学习的完全是野兽的捕食技能,使得王雨鑫在最原始的攻击方式上得心应手,抓挠撕咬无所不用。
面对这种野路子一般的攻击方式,众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应对经验还是稍嫌不足,这就让几个上来准备下黑手的人吃了不少苦头,刘乐首当其冲。
所谓打人不打脸,可是刘乐却偏不,她也知道日后想要欺负王雨鑫可能机会不多了,于是上来就对王雨鑫的脸部一顿招呼。可是脸部是人体的要害之一,在战斗本能的作用下,王雨鑫自然对这些要害多加保护,所以刘乐虽然是来打黑拳的,但是遭到的反击确实最多的,其中就包括了咬。数次,刘乐都险些被王雨鑫咬到,要不是她反应迅速,运气震开了王雨鑫,再加上周围那么多人的牵制,估计此刻她的手已经染血了。
想到这里,刘乐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厌恶的道:“你属狗的吧,真恶心,没武德,人品低下。”
王雨鑫哪里会理会刘乐说什么,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神依旧犀利的看着众人。
制服了王雨鑫,众人也都松了口气。此刻的王雨鑫对众人来说,还不能算有太大威胁,但是目睹了方才那样的战斗,众人的心还是不自主的提了起来。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看的都是清清楚楚,王雨鑫和姜佛这一战实在是没有多久,至多是一顿饭的功夫,但是就是这短短的一段时间,王雨鑫就又有了显著的进步。
很显然,这样的进步是在姜佛和刘乐两人接连不断的强大压力下,战斗本能更加快速的融入到王雨鑫的身体之中,使得王雨鑫对他所继承的战斗本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这个过程是王雨鑫的一个融合蜕变的过程。
王雨鑫提升的程度没被众人看在眼里,但是这样的提升速度却让所有人震惊,如果真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的话,相信不出十年王雨鑫就能轻易晋入宗师境界。众人松下的这口气,一是舒缓一下刚才二人打斗时心中的紧张,二也是为了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被王雨鑫的超凡表现撼动自己的心防。
“没人受伤吧!”王师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他是郎中,问出这样的话也是理所当然,刚才擒住王雨鑫的过程太快,又是所有人一起出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所以王师也没指望真有人回答他,完全是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
“我!”出乎王师的意料,倒是真有一个声音在此时响起。
所有人都望向声音来源,只见杨忠举着手,一脸苦相道:“我受伤了。”
“群殴你都能受伤,你真行,我服了你了。”刘乐的话总是第一个到。
杨忠也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刘乐说的对,这种情形下自己都能受伤,实在是太丢人了,听到刘乐这么说,杨忠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师看出杨忠尴尬,连忙解围道:“杨忠兄弟伤的可……你……伤在哪了?”他本想问杨忠伤的重不重,可是上下打量了杨忠一下,也没看出他哪里受伤的样子,于是又改了口,十分的疑惑。
杨忠抬起右脚,尴尬的道:“我伤到脚了。”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杨忠的脚上,只见他的那双布鞋上有一排横向的凹陷,而凹陷的正中还破了一个洞。杨忠将鞋子和长布袜月兑掉之后,众人赫然看到杨忠的大脚趾上血迹斑斑,看着有些骇人。
王师上去检查了一下,立刻道:“没事,伤口不深就是破了皮,这也叫伤啊?”王师有些不满,这种普通擦伤对习武之人来说,简直是太平常了,根本连包扎处理都不用。
“我也没说多重啊,是你问有没有人受伤的。”杨忠辩驳道。
王师无话可说,方才确实是他问有没有人受伤的,可是他压根也没想过真有人会受伤,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只是王师突然想到一事,问道:“你怎么受的伤?”
王师这一问,其他人也才反应过来,按理说磕磕碰碰的皮外伤多是在外面的皮肤更常见些,此时杨忠脚趾受伤,显然是什么利器刺破了他的布鞋,但是力度却不是很大。
“看鞋上的凹陷形状,应该是个奇形兵器,很可能是刺客的护手刃或者是医生惯用的刮骨刀。”石伟酷爱推理。
杨忠刚要说话,就被严阳一抬手给打断了。“王师是用针的,从未见过他用小刀这样的东西,应该不是出自他手。”严阳接着石伟的推断。
“说到奇形兵器的话,咱们这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王上生也加入了推理阵营。
王上生一说完,众人就齐刷刷的望向了两个人。
杜樽的武功千变万化,最奇特的就是各种垃圾都能成为他的武器,有几个奇门兵器在身上也不足为奇,但是看到众人望向自己,杜樽还是解释道:“不是我,我要是有那样的武器,还不如卖了几副鞋垫来的实惠。”
杜樽这么一说,其余人也都知道他所说不假,只有见过他施展武功的人才能知道,就算是暴雨梨花针到了他手上,估计也和树叶子的威力差不多。因为杜樽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武功实在就是个障眼法,干扰的作用更大于伤人,所以就算他有什么好武器,也不见得就能发挥出相应的威力。
于是大家就又把目光都转到了郭玲儿身上。
郭玲儿最拿手的功夫是上刑,那么上刑的用具自然就是不能少的,而且她身上永远不缺少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刃,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兵器都藏在什么地方,但是见过郭玲儿战斗的人都能体会到一个词,那就是源源不断。往往和她战斗的人不需要太担心郭玲儿武功有多强,而是要打起精神应付各种从未见过的武器。
“也不是我,我根本就没用武器。”郭玲儿说着,但是看到众人不是太相信,她只好继续道,“你们什么意思啊,我可没骗你们啊,依我看杨忠的伤根本就不是什么兵器造成的。”
“不是兵器,难道是杨忠用手抠坏得啊?”石伟相当对自己的推理相当自信,见没人承认,嘲风着反问。
“郭玲儿说的对,我这真不是被兵器伤着了。”杨忠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
“真是你用手抠的?”石伟把矛头转向了杨忠,语气里带上了不屑。
“是牙咬的!”杨忠和郭玲儿异口同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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