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城茶苑”出来,李卫国感到丝丝不安,毕竟‘育红孤儿院’那块地皮是公家,他们没任何法理可据,真把开发商逼急了,促使政府出头,强行收回,还真没太好地办法。
眼下他真想找个懂行地,商讨一下对策,可思来想去,也没找到合适地人选。
李卫国信步游走街头,思绪万千,他想到操劳一生地刘妈妈,为了他们这帮孤儿,费了心血,熬到油干灯枯,到头来却没了栖身之地。
还有那帮孩子们,没父没母就够可怜,可现又面临失去家园危机,让他们以后如何生活?
李卫国心头苦闷无比,要说,如果现自己事业有成,可以养活他们,他真不想不仰人鼻息,完全自力生多好。
可是,自己事业刚刚起步,能顾上孩子们吃饭都有问题,何谈给他们建造一处家园。
“难啊!”李卫国仰天一声长叹,心中却毫无办法。
“兄弟,今天怎么空闲?有时间逛街了?”
正李卫国没办法可想时,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李卫国定睛一看,只见井奇钧开着一辆崭地,银灰色本田五代‘思域’,头露车窗外,正对自己笑呢!
“啊,是井哥啊!”李卫国苦笑着道:“我那有这份闲情,刚刚去办了点事儿。”
“上车再说。”井奇钧冲他招了招手。
李卫国也没客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这是开地谁车。♀”
“笑话,这是哥刚买车。”
李卫国惊奇,井奇钧虽然经营着货栈,能弄到钱,可他手下还有一帮兄弟,要靠他养活,日子过得是不紧不松,何况他近又囤积了不少煤炭,哪里来闲钱买车?他想不通,就问井奇钧。
“你不会是找熟人,赊账赊来吧!”
井奇钧神密一笑,“哪能呢!这年头买车谁花自己钱。”
李卫国奇,“不花自己钱买车,难到还会有人白送?”
井奇钧呵呵笑着,没有给李卫国解惑,说道:“个人有个人路,你就别问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以后要用钱时,跟哥哥说,我来给你想办法。”
他不说,李卫国也不好深问,只有把疑问闷了心里。
这时,井奇钧又说话了,“卫国兄弟,看你今天闷闷不乐,是不是心里有事?”
李卫国点点头没有否认,:“嗯,还真有。”
井奇钧道:“啥事把你难成这样,至于吗?到哥哥那里坐坐,给我说说?”
李卫国想了想,没有推辞,他心中苦闷,找个人倾诉一下,说不准还真能想到办法,当时也就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回到西货栈,已临近中午,井奇钧按排人弄了几个酒菜,他们边吃边聊。
几杯酒下肚,李卫国把上午和古家诚谈判地事说了一遍,把自己担忧政府出面地事情,也告诉了井奇钧。
谁知井奇钧听了,是哈哈大笑,“卫国兄弟,看你身手了得,可这社会经验,不是一点半点地欠缺啊!”
李卫国问,“这话如何说。”
井奇钧道:“你担心完全没必要。”
李卫国又问,“为什么?”
井奇钧帮着分析,“你想啊,铁西区说要开发也不是一天两天事了,政府要想拆迁公共用地早就拆了,为何一直没能拆成呢?”
“为什么?”
井奇钧喝了口酒道:“这不明摆着嘛!政府根本就没出面打算,那些当官方都精着呢!老城区改造虽说是好事,可如果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他们也不好应付,一个不好很可能就把官帽给丢了,那多划不来,但是他们把包袱甩给开发商就不一样了。”
李卫国还是不明白,又问道:“有什么不同?”
井奇钧接着道:“当然不一样,你想,政府撇开了责任,开发商只有自己想办法,管他们是骗,是抢,还是哄呢!只要不出事,政府绝对不会出面,就算了出了事,那也是开发商私自行为,那就跟政府没半毛钱关系,也不会牵扯出个人利益来。”
他这么一说,李卫国茅塞顿开,自己是当局着迷,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利害关系呢!看来还是不能应现地社会关系,以后也要多学着点才行。
“来,咱哥俩走一个。”井奇钧让着沉思地李卫国,‘嗞溜’一声他先干了,放下酒杯道:“政府那边你管放宽,但是开发商这边可得多留意,那些人都损着,为了早日动工,啥招都敢用。”
“这我到不怕。”豁然开朗地李卫国自信满满,“也不看看现铁区道上现谁说了算,他们真要敢暗地里使绊子,我也不给他明着来。”
“那到也是。”井奇钧点头,“我还真忘了,现铁西是你当家了,不过,就算这样也得多注意才行。”
李卫国说:“嗯,这个我省得,来咱哥俩喝几杯。”
连干了三杯,把酒杯又满上,井奇钧抺了抺嘴,问李卫国。
“你准备怎么应付开发商?”
李卫国道:“让搬也行,但得重给孤儿院划定一片同等大小地片,把房子盖好,能住人就行。”
井奇钧静等着下文,那知李卫国就提了这么一条件,就不说话了。
“没了?”
李卫国回答:“啊!”
“哎呦,我傻兄弟。”井奇钧猛拍了一下额头,“你也太实点了吧!你是守着金窝银窝,不知道往自己家里划拉啊!”
“这话怎么说?”李卫国问。
井奇钧道:“老城区那一片地可不小吧!开发起来不是一年两年能完成,这么浩大地工程得用多少物资,别不说,就沙子水泥就不是一笔小数目,难到你就没想着再这上面动动脑筋?”
“你意思是说,把运送渣土地活包揽下来?”经井奇钧一点拨,李卫国心思也活泛起来。
井奇钧却道:“不然,这块肥肉太大了,你未必能吃得下,但是,你有一个别人没有便利条件。”
“什么条件。”李卫国又问。
井奇钧接着讲,“你占着地利地优势,倒不如把送土方,上工料活让给其它人去做,而你呢只管设路卡拿抽头,把上他们要进出通道,每辆车收取些费用,这样盯着这块肥肉人也不会说什么,反而大家都好。”
“是这个理儿。”李卫国赞同,今天跟井奇钧一席谈话,真学到了不少东西,先前地苦恼,早就一扫而空。
“还有呢!”井奇钧好像当老师当上瘾了,继续给李卫国传经授道。
“你想过没有,等工程正式开始,里面肯定要放置很多材料,工地上小偷小模可不少,一般开发商都会找保安人员看管,于其便宜了别人,你本乡本土成立了一个保安公司不好?就算楼盘建成,也少了要用到保安,这一块收入也不小。”
李卫国听得连连点头,看来弄钱门路很多,就看你能不能想到了,井奇钧一番推心置月复,让他很感激。
“井哥,听君一席话,真胜读十年书啊!”
井奇钧大笑,“兄弟你就别酸了,我一个大老粗,就会讲些粗理儿,但凭我经验,干什么事都要宜早不宜晚。”
“对,井哥我回去就规化这几件事,争取早日做成。”
“哈哈。”井奇钧豪爽地道:“那哥哥就预祝你成功,说不得我还要去分一杯羹呢!”
李卫国连说欢迎,两人又举杯兴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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