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卫国起了个大早,溜达着去了冯振光早点摊,要组建保安公司就需要用钱,做为合伙会计,不能不跟他商量一下。
冯振光地早点摊位,依旧非常忙碌,他未婚妻翠花正招呼客人,老远看到李卫国走来,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卫国哥吃了吗?来喝碗豆腐脑吧!”
这个时间,吃早点人正多,冯振光正忙着炸油条,听到李卫国来了,他歉然地笑着道:“你先坐着吃点东西,等忙完这一阵儿再和你说话。”
李卫国也没客气,他大刺刺地挑了靠路边地位子坐下,对冯振光道:“没事,你先忙,待会我有事跟你商量。”
冯振光答应了一声,催促未婚妻给李卫国先弄点吃。
很,翠花就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地豆腐脑。雪白豆脑,浇上了酱色卤汁,加了些油爆过辣椒,撒上碧绿香菜,又浇了点小磨香油,当真香气扑鼻子,引得人食欲大动。
“只让我喝碗豆腐脑啊!就不舍得给来几根油条吃。”李卫国搅动豆腐脑,跟翠花半开着玩笑。
翠花抱以羞涩,“看你说,哪里能呢,这不油条还没出锅,等会给你拿热。”
“那行,弟妹你可要亲自给我端过来。”李卫国继续跟她开玩笑。
翠花笑着答应,“行,没问题。”
他们正说着话,这时,一辆银灰色五菱‘兴望’,停了路边,两个人一下车,就大声嚷嚷着,“老板两碗米饭,二斤油条,着点啊!”
冯振光答应了一声,翠花连忙招呯。
两人紧邻着李卫国一旁坐下,就开始咋咋呼呼地说起话来。♀
一个人说道:“你说这区长安胜利也真啊!正月十六不好好家过节,大晚上跑去视察防火安全,你说他看了该着就着了?”
别一个人操着外地口音也道:“就是,我看他就是有病,大晚上是折腾啥,害得我们跟着吃冷风。”
先前那人又道,“就是,真有病,听说一会儿上了班,他还要大会宣布纪律,说什么以后上班迟到了要罚钱,他娘,正天就知道折腾咱们。”
“罚就罚呗。”操外地口音人也道:“指望着那点钱,早就饿死了……”
两人聊着聊着转换了话题,其中操外地口音地人说道:“兄弟听说昨个你桑塔纳让交警拦住给开了罚单?”
“昨天不是我开车,他娘等会我就去交警队,看看是那个不开眼,敢给我车开罚单。”
外地口音人又道:“就是,这交警队人也真是,开罚单也不看看车牌,等会儿找到那个交警,把罚单贴他脸上。”
这两人越说越牛,李卫国是越听越烦,他抬头打量了一下两个大神。
其中一个长得白白净净,人高马大,戴着一副近视镜,穿着也很入时,一看就能猜出是位富家地公子哥,看他模样好像宿醉未醒,坐饭桌前还一晃一晃。
另一个操外地口音,长得也还行,穿也不错,听他们对话,他俩好像是那个单位机关工作。
不过这些都不管李卫国事,听着他俩聒噪,李卫国一口口品着豆腐脑等油条。
也就这时,翠花端上了一盘油条,放了李卫国面前,“国哥,你先吃着,不够再拿。”
这下那两人看见不干了,一拍桌子大喊道:“老板,都多长时间了,我们油条呢?”
翠花赶紧说道:“你们别急,这一锅给先来客人了,等下一锅就是你们。”
“谁是先来?”带眼镜那人一指李卫国,说道:“我看见他比我们来还晚,你们是怎么做生意。”
外地口音也道:“就是,他来晚怎么先给他。”
翠花辩解,“人家来了,你们才坐下,怎么说他来晚。”
“谁说,明明就是他来晚。”带眼镜瞅了李卫国一眼,吸了口浓痰吐地上,好像恍然大悟一样,说道:“哦,我看你是看上这小白脸了,偏袒他是吧!”
这会儿,早点摊上吃饭人正多,带眼镜说话又大声,人们不明就理地,纷纷看向了李卫国这边。
翠花听他满嘴胡诌,气得脸色通红,冯振光也停下了手中地活,想上前跟他们理论。
带眼镜气焰嚣张,依旧满口胡说,“看让我说中了吧!怎么?你们还想打人,告诉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明天就让你们这破摊子关张。”
他越说越不像话,围观人群也越来越多,李卫国坐不住了,他刚要起身教训一下这狂妄地家伙,忽然,从人群中挤进来几个人,带头一个,一把揪住带镜衣领,二话不说“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耳光。
奇怪是,这个带眼镜被打,先前狠话乱说,现却连个屁都没敢放,还一个劲地低三下四喊道:“彪哥,彪哥,兄弟那里又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贺强小弟彪子,他没理会眼镜男求饶,而是一挥手,身后跟着几个人,上去就是拳打脚踢,一顿暴揍。
彪子甩了几下,用力过猛打痛了手,走到李卫国面前,很恭敬地行礼喊道:“国哥。”
操外地口音那人,已经看傻了,他怎么也想不通,骂了卖早点,和一个看上去很土气客人,会招来外人暴打,直到彪子对那个外人那么恭敬,他才明白,他兄弟惹了不该惹人,怕引火烧身,他慢慢退到人群边上,一转身竟然跑了。
眼镜男被彪子领来几个,打倒地,满地污秽沾满都是,镜眼没了,头型也乱了,早没了先前地气焰,他连滚带爬地抱住了彪子大腿连声求饶。
“彪哥,我错了,饶了兄弟这一回吧!”
“滚。”彪子一脚把他踢开,骂道:“你他妈早干嘛去了?知道这是谁不?国哥和光哥,日你妹不长眼,敢这闹事,我他妈给你长长记性。”
说完还没忘记狠踹了两脚。
“彪子算了,让他滚吧!”
冯振光一旁阻止,他们这么一闹,自己生意都做不成了,何况也没太大仇恨,只不过是拌了两句嘴,真要是闹出事来,对谁都不好。
彪子没吭声,虽然冯振光想息事宁人,可他敬佩是李卫国,国哥不发话,他不敢让手下停手。
李卫国自始至终没说话,他冷眼看着满地求饶眼镜男,仗着有点小关系就穷横,给他点教训也好。
至到冯振光再次张口,他才朝着彪子挥了挥手,“行了,让他滚吧!”
彪子答应了一声,让带来几个人停了手。
眼镜男连声道谢,爬起来就想跑,彪子突然又喊道:“C,回来,你让滚,你他妈还真滚啊!吃了饭不用给钱?”
眼镜吓了一跳,赶紧又折了回来,刚从口袋中掏出钱包,就被彪子抢到了手中,“妈,都留下吧,算是赔偿损失费。”
眼镜男嘴唇哆嗦了一下,钱里包有老妈早上给一千多块钱呢,这顿饭也太贵了点吧,可是他不敢说什么,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跟丧家狗一样,看闹人群地哄笑下,狼狈离去。
没了热闹可看,人们也渐渐散去,冯振光早点摊儿,也恢复往昔。
李卫国招呼彪子几个坐下,问他,“你们怎么来了?”
彪子嘿嘿一笑,“昨个我们去KTV玩了通宵,早上想来光哥这蹭顿饭,正好赶巧那小子找事,噢,对了光哥这是饭钱,你收好了。”
他说完把眼镜男钱包,递给了冯振光。
“你认识他?”李卫国又问。
彪子道:“咳,谈不上认识,前几天这小子仗着他老爹,是街道办副主任,咱们看场子地酒吧闹事,让我给收拾了顿,他妈,这小子就是欠揍,从那回他上赶子巴结我呢!”
“噢,原来又是一个仗势官二代。”李卫国抽了一口彪子递过来烟,说道:“刚才听他说话,好像是区政府工作?”
彪子搔了掻头,“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是。”
说着话,冯振光和翠花把早点端了上来,李卫国和彪子他们边吃边聊,不大会儿就吃饱了,彪子起身告辞,冯振光喊住了他。
“诶,彪子,给钱太多了,你拿回去。”
彪子笑着挥手,“光哥,钱你就拿着吧,啥时候兄弟过来吃早餐用。”
他走,冯振光想追上去,李卫国拦住他,道:“别追了,都是自家兄弟,让你拿着就拿着吧!你先坐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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