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凡一把狠狠的攥住了纤尘柔弱的手臂:“告诉本王,那日你去醉春风干什么去了?”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纤尘一脸骇然的看着他冰冷的双眸,他粗大有力的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数息的时间,自己的右手已经出现了缺血的紫色。
“本王在问你话
声音充满霸道让人不容置疑。
“你弄疼我了纤尘几乎带着哭声,使劲的企图想摆开他如铁锁一般紧扣的手指,可是无论她怎么捶打都好像让他毫无动容之色。
“我去醉春风是去看疯狗的
纤尘气急败坏的叫嚷着,他本是去看那梦一般的人,却没想到,此人居然是一只疯狗。
“你在说本王是疯狗?”
霍少凡几乎怒火中烧,在他面前的王妃是一个柔弱的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面色透露着一种不健康的惨白,双眼明亮却似乎透着一种顽强坚韧的神色,这让他不敢相信,这般柔弱的女子居然会指桑骂槐。
当然,他更不敢相信的是,这般清瘦的女子,居然歹毒至极。
“妾身不敢,若是说,也是王爷您自个说的,就算给妾身十个胆子也不敢指责王爷
纤尘咬着下唇,忍着手腕传来的阵阵疼痛,手指已经失去了直觉,可那双充满坚毅和不屈的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霍少凡。
“好一张伶牙俐齿霍少凡横眉怒目,双眼微眯,似乎在看一只头生双角的魔头一般,带着一丝冷峻和玩味的笑意道:“若是淑琴无大碍,本王饶你一命,反之,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霍少凡猛然丢开纤尘,凶残的瞪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女子,不由得眼中升起了几丝厌恶之色,一甩大袖,便消失在一片璀璨的晚霞中。
“王妃,你怎么了?”
方瑜一看临走时的王爷,面色不悦,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这么快就走了。
“方瑜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觉得胸口有些闷
纤尘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那只发麻的手臂,却赫然发现惨遭毒手的手臂上,出现了四条手指阴,顿时,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伤心。
“你还说没事,手都紫了,到底怎么回事嘛?”柳叶也凑了上来,看到了纤尘手腕上的指印,不由得有些愕然。
“没事纤尘推开方瑜与柳叶,双眼游离不定,王爷最后一句话如催命的弦乐一般,萦绕耳畔,久久不散。
“他怀疑我?”纤尘心里如擂鼓一般,她目色瞬间暗淡了许多,胸口一阵阵烦闷的气息游离不定,仿若心脏上贴了一张厚重的烙饼,压的她感觉空气稀薄。
“王妃,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柳叶心惊肉跳的看着呼吸急促的纤尘,惨白的面颊上晶莹的挂着细腻的汗珠,嘴唇有些干涸,好像极为痛苦的样子。
“王妃,放松一点,不要紧张方瑜是知道纤尘有时候收到刺激便会出现这种情况,赶忙扶着王妃,手心在她胸口处不停的安抚,转身对柳叶道:“把们打开,王妃需要新鲜的空气
“奴婢去请大夫,顺便把王爷叫来柳叶拉开房门,便要准备出门。
却被纤尘拦下了:“不必了,好多了
纤尘实在不想看到那张极为恐怖的面颊,这只会让她更加痛心,可是,为什么会痛心呢?这种感觉似乎太模糊,却又那么真实的在疼。
银月当空,洒满整个翠柳院,点点晶莹的月光如同碎钻一般洒在荷花池中,经过不寐的鱼儿轻轻撩搅着水波,更显得月光活了一般,连荡漾在荷叶边缘的涟漪都挂上了点点晶芒。
一曲扣人心弦的古筝如同乳莺归巢,时而云起雪飞,时而兴云致雨,时而心悬千丈却充满着一丝忧愁和无力,弹琴者,弹心也,就连池中鱼儿也为之静匿,皓月也随之颤抖。
“好美的琴音一声赞叹,在子月阁内响起,诸葛非云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面甲后,那双狭长细腻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仿若在享受着这般琴音带给他的舒心之感。
“这般清耳悦心的琴音却搀杂着如梦如幻的模糊感诸葛非云倏然睁开双眸,看着那轮茭白的明月,这琴音,就仿若弹给那遥不可及的月亮听一般,让人若近若离,充满惆怅。
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虽心月兑尘,却身不由己依然身在池中,想撒手远去,却又魂牵梦绕,他没有想到,一项心如止水的他,居然会动情与这琴音,突然有种想见一见那弄琴的主人是一位怎样的人。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木子看着诸葛非云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不声不响的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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