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世,我已经查的很清楚,你本身就不必承担两国和平的重任,你是我皇朝的子民。"
诸葛非云说完,一抹认真的眸光看着纤尘。
"那……那我爹娘是谁?"
纤尘对于方才那双手,顿时还有些羞涩,若不是身体出现滚热的状态,面颊本就发烫,恐怕会被看出自己面红的现象。
这个问题是她最为关心的,毕竟她之前已经听他说过,自己很有可能根本不是吴国的公主,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那眼下,他这么说,定然是已经查了水落石出。
"你那枚银簪可有带在身上?"
诸葛非云平静的问道,眼光却是有几分欣喜,毕竟他的退烧药速度还是很快,这一点他从不怀疑,若是不能迅速退烧,恐怕高热会损伤内脏,如今她已经肺部有些异变,只需好好调养,便能恢复,一种放心让他长处一口气。
"没有。"纤尘有些难以启齿,她总不能说自己在洗澡的时候被人掳了去。
"嗯,两个月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可好?"
诸葛非云突然转变话题,那枚银簪已经让他对这女子起了浓重的兴趣,只是不知道自己会对其产生了一丝不可磨灭的情感。
两个月的时间,便是傲雪宫宫主出关,正好也让纤尘在这段时间调养一番身体。
"见谁?"
纤尘心里一番悸动,难道诸葛非云不但查清了自己的身世,还查到了自己的爹娘?纤尘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对于一个从小就没有父母爱恋的孩子来说,她对母爱是向往的,是好奇的。
"是我的母亲吗?"纤尘几乎按耐不住心跳,在他面前,不知为何,心里若是有疑问不管再怎么痴傻的问题,都让她感觉无拘无束的问出来。
这个问题很明显,肯定是父母或者和其中一个。
"等你身体康复了再说,若是你不好好调养,那就不带你去。"
诸葛非云从她脸上再次看到了单纯的眸光,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晶芒,好像蕴藏着极度童真的渴望,这让她,瞬间从一个坚强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十六七岁小女孩的样子。
他很欣慰,也很留恋这种感觉。
"我好好调养就是。"
纤尘看着他话语间竟然带着一丝玩味和调侃,仿若哄孩子一样,顿时心里一暖,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对生命的绝望在吴国皇宫滋生,在皇朝王府发芽,现在,她居然毫无那种绝望的感觉。
不知道这张冰冷的面颊后,藏着一副怎样的容颜,他每次触及到他的脸,都有种踏实的感觉,踏实的让她坠崖都不会担心会丢了性命,哪怕一丝害怕都不会存在。
纤尘不由自主看着他的脸,眼神充满了依赖,她从没想过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竟然能让她如此心安。
"那就乖乖休息,明日,带你去郊外走走。"
诸葛非云顿时触及到她的双眸,心中一阵悸动,倏然收起眸光,轻描淡写的说道。
"嗯……"
纤尘重新躺进被窝内,看着背过面去的诸葛非云,心里千丝万缕。
她愣愣的看着诸葛非云竟然转身,替自己将辈子往上拉了拉,将棉被的两侧仔细的塞好,便转身走出门去。
纤尘目光呆滞,愣愣的看着他做了这一切,竟然痴傻起来,塞被角?
她好陌生的感觉,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被褥因为他这么一塞,顿时暖和的不得了,虽然现在的季节已经不用覆盖棉被,但是对于她的身子来说,确实觉得一点都不热,反而觉得极其暖和。
目送着他的背影走出卧房,纤尘这才大眼瞪小眼的打量着卧室的情况,那靠窗户的书桌上摆着一颗夜明珠,一下就吸引了纤尘的双眸。
一看就是价值连城,连那书桌抽屉上镶嵌在把手上的玉石,不是鸽血就是祖母,而且是上等的材料,在床上躺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那玉石发出的柔光。
还有那衣柜上的花纹,居然是丹凤朝阳的图案,不说那悠凤牡丹刻画的如此生动,那凤眼,居然是一颗上等的墨玉,透着点点的光环。
纤尘满脑子不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连客房都布置的如此繁华,若不是自己看到房间只有床铺和衣橱,还有书桌,她会认为这是主人的卧房,要不然,怎么会装点的如此豪华。
倏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纤尘的思绪。
纤尘赶紧躺好,假寐,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看来诸葛非云是猜到我没有休息,要不然,过两个月,他便不会带我去见那个人,明日更不会带我去郊外。
"喝药……"
声音冰冷,却名副其实的女声,这让纤尘心头一阵小小的失落。
睁开双眸,看到一张极其俊秀的女圭女圭脸,双眸善良,面颊生的极为乖巧,肤色白里透红,一看就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姑娘。
"谢谢,我自己来,可是,为什么又要喝药?"
纤尘朦胧中感觉自己已经灌了一碗药了。
"少主吩咐的,你醒了,再喝这碗药。"
纤尘明显从她面颊上看出了些许不悦,她的眸光一直打量着自己的面颊和露出被褥的衣衫。
纤尘面容平静,对于她称呼诸葛非云为少主,她已经不再奇怪,虽然不了解诸葛非云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他身上隐藏的东西太多了,就像他面颊上的面甲一样。
于是不再多问,自己起身,从浣花手里接过药碗,试了试,感觉挺烫,于是吹了几下。
随后便一口气喝下。
将空碗递给浣花,纤尘还不忘说了声谢谢,这种感觉,让浣花觉得一看就不是大家闺秀,看那个穿着也不像,定是少主收留的难民,日后康复了,定会送去难民村。
浣花处于礼貌,躬身后退,顺手带上房门。
第二日清晨,纤尘刚一睁开双眸,就看到昨日那丫头杵在窗前,双眼呆滞的看着自己,手里捧着一打衣服,好像等着自己起床更衣一般。
纤尘不解,她昨晚上睡得好沉,竟然没有做噩梦,这一点,对于前尘来说,是那么难能可贵,可谓是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小姐,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少主交代,你该沐浴了
声音有些僵硬,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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