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下午去上坟,搞到很晚才回来,今天的更新晚了点.
另外,今天元宵节情人节,祝每一位书友元宵节快乐,情人节快乐。
——————————
讲台上的贝利亚依然在款款而谈,季诺维也夫却是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保住姓命固然是一种幸运,但更多的则是愤怒,比肃~反运动中被人污蔑还要使人愤怒,因为斯大林派竟然把他们当做了用于交换利益的货物,连他们作为人的权力也一起剥夺。
季诺维也夫知道,若非得到了足够的利益,斯大林怎么可能放过他们这些“反~革~命”,斯大林一定是和大同党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才会把他们这些人送到远东中国,名义上是悔过自新,实际上只是当做中国人的奴隶。
面对这种屈辱,不少人极其愤怒,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斯大林交换利益的货物,无奈在这个“集中营”中,想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且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不是极其坚定的人员,肃~反运动中也是被无辜牵连进来,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现在不仅不用死,还能远离莫斯科那个红色漩涡,自是十分高兴。
很快,“集中营”里的人员便因为这两种极端思想而划分为两个立场鲜明的阵营,只有极少数人处于中间派。
对于那些主动投降的人,“顽固份子”们自是不屑,恨不得把他们人道毁灭,无奈对方人多,而且旁边的守卫也不允许他们出现搔动,最终只能把满腔愤慨化为各种恶毒语言相互攻击。
这种情况持续不到一天就完全消失,因为两批人马很快便被隔离开来,“顽固派”继续留在“集中营”中进行思想教育,“投降派”则被待到另一个地方进行文化教育,当他们能够勉强用中文进行曰常交流后,便会被派遣到相应的工作岗位。
对于强行要“支援人员”学习中文,大同党内部一开始时是比较反对的,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支援人员”都是来帮助中国的,大同党应该以对待外宾的态度来照顾他们,无论吃穿用度还是生活习惯上,都应该尊重“支援人员”,“支援人员”不会中文不要紧,大同党可以为他们安排会俄语的翻译人员。
对此,李克己却是十分不屑,非是他的民族主义作祟,而是在他以前的世界里看到太多人跪舌忝老外,不知不觉中已被恶心坏了,要他继续忍受下去,那是绝对不干。
在某些人的眼中,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中国,一个是外国,凡是中国的都是只有更烂没有最烂,凡是外国的都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中国永远代表了落后愚蠢,而外国则是处处文明先进。
如此奇葩的情况下,想要李克己对他们有所好感,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过去那是中国处于弱势的一方,不得不低子迎合西方世界,不然这个地球OL你根本玩不下去。现在换成自己是强势的一方,李克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继续迎合别人,而应该是别人来迎合自己才是。
只不过自鸦片战争伊始,中国便一直处于被欺负的状态,无论是上层人士还是新生的知识份子,无形中都有一种自卑感,面对所谓的外国人,不自觉间都会降低自己的姿态。
即使是大同党,在这个时期也可以说是最大的“美分”,从上到下,无一不渴望着建立一个如西方列强那样强大的国家。所以在听到李克己提出对“支援人员”的种种特殊照顾时,大部分人不仅不理解,反而十分反对。
面对这种反对,李克己自然是要据以力争,他抛出的理由也不多,观点也只有一个,“支援人员”进入中国后便不再是苏俄人,而是作为一名中国人活下去,既然是中国人,无论是语言还是生活,都应该向一个真正的中国人靠拢。
更何况“支援人员”到中国不是来当大爷的,而是来工作的,并且是工作一辈子,语言不通又怎么能高效快速地完成党中央交予的工作,党中央总不能在每一个“支援人员”身上都要浪费一名同志作为翻译吧,与其以后慢慢学习,不如从现在就开始。
除了语言习惯外,生活习惯也要改,现在大同党明显人员不足,可没有多余的后勤人员单独给“支援人员”进行伙食改善,如果他们是集中在一起倒是好办,关键是这根本不可能,深入到基层后哪里给他们找那么多会做面包烤肉的厨师。
党内一直在教育人人平等,不能因为“支援人员”是外国友人便能高人一等,那样只会给同志们造成一个错误的印象,便是只要是外国的,便永远都比国内高档一点,最终别说重新竖立中华民族的自信心,到时候别培养出一群崇洋媚外的洋奴就好了。
关于这些东西,李克己甚至拿出了未来许多黄皮白心的例子来作为佐证,让中央领导很是诧舌,想不到优待外宾的政策竟然会产生这样的蝴蝶效应,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最终,在李克己的强烈要求下,“支援人员”的改造方案磕磕盼盼总算通过,并很快实施起来。
第一件事情要做的便是改名,无论“支援人员”是否愿意,他们原来的身份已经被完全取消,苏俄官方的文件上,他们都以“反~革~命”的名义被处以极刑,属于已死之人,想要活下去,便只能转换一个新的身份。
名字只是一种称呼一个代号,李克己在取名时便没多少讲究,简单弄个取名软件出来,直接随机就行,都是一些十分普通的姓名,关键问题还是在这些人的技术专业和工作经验上,这些资料的记载都尽量地要求详实一些。
资料汇总之后便是分门别类,再根据资料上的技术专业和工作经验进行系统的工作安排,这些事情上大同党懂的人不是太多,便几乎都堆到李克己的案头。
不过还好的是,在这之前李克己就培养了不少计算机方面的“人才”,繁杂的纸质资料转化成电子文件后,最终汇总到信息管理软件上面,处理起来便轻松许多,要不然真的把堆积如山的纸质文件放到面前,还没开始他便被吓趴下了。
其实,处理这些事情都没什么,真正让李克己比较烦心的是,由于党内懂得俄文的大多数都是亲苏派,这些人一时间全都集中到了他的麾下,不仅没帮上多少忙,反而尽是添乱。
比如就像现在,又有人找他说“支援人员”的饮食问题,希望能提供一点面包,中国的馒头和米饭“支援人员”实在是吃不惯,其实没有面包也还能坚持下去,关键是这群苏俄人个个都是酒虫,没有伏特加,整天心里就痒痒,希望李克己这个后勤大总管能帮忙解决一二。
看着来求情的人,李克己不禁想问,这些老毛子是你爹呢还是你爷爷,正经的工作不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干嘛。
不过对方虽是亲苏派,到底还是大同党的同志,李克己总要给人家留一点面子,没有如此刻薄地回应,而是客气地说道:“同志,后勤部的粮食从来就没有一分多余的,想要吃面包就得多购入一部分用于做面包的面粉,还得多请一支用于烘烤面包的面包师,这些都是额外支出,请问这些额外支出由谁来买单?”
面对李克己的问话,前来求情的人不禁哑言,心中月复诽道,作为海外组织联络员,你怎么能说没有钱呢。他们就是在知道大同党的所有物资都是来自眼前的男人之后,才会眼巴巴地跑来求情,却不料李克己竟然是这种回复。
见对方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李克己接着又说:“至于伏特加嘛,这位同志难道不知道赤军内部早已颁发了禁酒令吗?除特殊情况外,党内军内禁止饮酒,你们不会都忘了吧?”
“不,不是,苏俄同志毕竟是客人,不能招待好他们,未免显得我们大同党过于小气了。”
“同志,你是今天刚刚到这里工作吗?营区中哪里来的苏俄人?他们都是疆省地区转过来的党内同志,虽是白种人,却也是我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不过经常和苏俄同志打交道,说话和生活习惯上比较接近苏俄人而已。”
李克己抓住对方说话的漏洞,先是狠狠批评了一顿,然后才说:“西北贫瘠,根据地内的粮食大部分都要依靠进口,哪里有多余的粮食给你们酿酒?刚刚转回来的疆省同志和苏俄人学了不少坏习惯,回到家乡后一定要全部改回来,不然每天醉醺醺的,**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
被李克己训斥了一顿,前来求情的人却是一句也不敢反驳,因为他们知道李克己现在在党内的地位极其特殊,不说党中央对其极其看重,单单是赤军后勤上全部仰赖于李克己,谁敢开罪这样一个大神。
原本他们打听到李克己平时为人不错,基本上有求必应,还以为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为苏俄同志改善改善生活,却不料上来就被奚落了一顿,虽极其不满,却也只能怪自己倒霉,怎么没有模清楚就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