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身形不像殷梨儿?
殷良丰让两人停了手,独自走到殷良颜的面前,用食指轻轻勾起了一点头发,就是这一下,他直接吓的魂飞魄散,差点尿了裤子。
怎么会……怎么是良颜!
“快,快去请大夫来!”殷良丰一边大叫着,一边将已经昏迷的殷良颜抱上了床。
看着自己的亲妹子差点就毁在了自己的手里,殷良丰叫苦不迭,“这简直是倒了血霉了!”
花月楼的大夫匆匆而来,紧跟着他身后的还有之前的黑衣人,只见那人走到殷良丰面前,摊手说道,“事你也办了,钱该付清了吧!”
“娘的,还想要钱,老子都倒血霉了,你他妈怎么办事的?”殷良丰气恼的吼道,他现在是方寸大乱,若是殷良颜出点什么事,他也就只能跟着去死了。
黑衣男子拧着眉头,冷冷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想给钱了?办事不给钱,你应该知道在未名楼是什么下场!”
殷良丰一愣,马上又大声骂道,“未名楼连事都办不好,还想要钱,没门!”
黑衣人冷哼一声,快速从腰间抽出软剑,寒光一闪便抵在殷良丰的脖颈上,“想耍赖,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冰冷的剑锋发出阵阵寒意,殷良丰这下才突然醒悟过来,吓得浑身一激灵,直觉两腿间一股热流窜了下去,在木板上淌成一圈水渍。殷良丰顾不得湿漉漉的裤子,赶紧赔笑道,“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钱我过两天给你送过去。”
“不行,现在了解,未名楼的规矩!”黑衣人蹙着眉,问着一股子骚味,不觉满脸都是厌恶之色。
看着黑衣人一副不拿钱不罢休的样子,殷良丰只得颤颤的将中指上一颗豆大的宝石戒指取了下来,“大哥,这个你先拿着,也还值几个钱,我过两天拿钱来赎它行不?”
蓝宝石在月光下泛着一圈又一圈细微的光晕,黑衣人这才收起了剑,干咳一声,“这东西我先收下了,到时你要不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我一定到、一定到!”殷良丰拍着胸口目送着黑衣男子离去。
他快步走进屋里,小声的在一旁问着大夫,“她怎么样了?”
“这姑娘……”大夫还没说话,就听见那股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哟,我说殷大公子,你也不用这么狠吧,把人家姑娘摧残成这样了!”
一个体态丰满的半老徐娘扭着腰肢走了进来,一进门原本还堆笑的脸一下子愣住了,看着一室的凌乱和殷良丰的糟糕样子,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殷公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殷良丰阴着脸,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冷冷的说道,“莫妈妈,这姑娘我不能卖给你了!”
“什么?”莫珍香马上拉下脸来,插着腰说道,“我说殷大公子你怎么玩完了就过河拆桥啊,钱我可是都付给你了,你现在居然跟我说不卖了!那行,把钱还给我!”
殷良丰真是哭笑不得,他哪还有钱付给莫珍香,之前卖了殷良颜的银子都已经给了那个黑衣人,现在莫珍香要钱,他估模着只能把自己卖在这了。
“莫妈妈,你看这样行不行,要不把我卖着得了,这姑娘我是真不能卖给你!”
莫珍香冷眼一横,嘴角抽搐着,“就你这德性,我买来祸害我姑娘呐,想的美!今儿要不给钱,要不把姑娘给老娘留下!”
眼看着莫珍香软硬不吃,殷良丰也是一肚子的窝火,自己的如意算盘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原本还打算着既卖了殷梨儿,又可以占她便宜,还能帮自己妹子处理掉眼中钉,简直是一举三得的好事,怎么现在自己反倒成了那箭靶,谁都可以上来戳一下。
虽然心里极度不痛快,也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但眼前的事殷良丰还得处理,他又堆起笑容,谄媚的说道,“那莫妈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让这位姑娘在你这养着伤,过几天我再赎她回去。”
“养伤?”莫珍香挑起眉头,绕着殷良丰转了一圈,捏着鼻子说道,“养伤的钱谁出啊!我这可不是救济所,白吃白喝的我可不干!”
“钱照付,照付!你看怎么样?”殷良丰眼睛都笑的弯到了一起,只剩下两个细缝看着莫珍香,活月兑月兑的跟那摇着尾巴求赏赐的看门狗一般。
莫珍香扳着指头算了算,又瞅了一眼床上的殷良颜,冷冷说道,“那可得说好,三日后你不来赎她,我可就当你把她卖给我了!”
“行、行,我一定来,一定来!”殷良丰这才敢喘上一口粗气,缓和着问道一旁等候多时的大夫,“她怎么样了?”
“这位姑娘急火攻心,又受了伤,不过没什么大碍,好好调养些日子就行了!”
听到这殷良丰那颗悬在喉头的心才扑通一下落进肚子里,只觉得瞬间活了过来。
“对了,她伤的重,你又半途变挂,赎金我得要双份!殷大公子可别和老娘耍花样,花月楼我有的是本事要你进的来,出不去!”莫珍香临走前回头说了一句。
殷良丰又是一怔,他当初和莫珍香谈价钱的时候,可是要了五千两银子,现在莫珍香一句话就要他还一万两给她,虽然一万两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大数字,可眼下他要到那里去找这些银子呢。未名楼那边也还差着三千两的尾金,这一下子就是一万三千两,他得在三天里将钱凑齐,还要不动声色,这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殷良丰哀叹着坐到床边,看着自己的妹子差点被自己给糟蹋了,他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要是他早些发现,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还有等天亮了他要如何去圆殷良颜半夜失踪的谎言,以及将来如何面对殷良颜,一想到这些殷良丰就恼的恨不得找人把那个黑衣人暴揍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