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回來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殷梨儿已经疲惫的不想动弹,可盛君嵘却还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
他看着殷梨儿去沐浴,非要跟着一同去。殷梨儿硬是百般抵挡,才劝下他那颗跃跃欲试的心,让他安心的屋子里等着。
盛君嵘欢欣鼓舞,让人伺候着更了衣,就一个人早早的坐在屋子里等着殷梨儿,他按捺不住自己兴奋的感觉,不停地來回走动着,时不时还猛灌上一口酒。
殷梨儿泡在玫瑰花瓣的热水浴中,淡然的问道,“紫苏,可办妥了?”
“办妥了,小姐。奴婢刚才出來的时候就加了药进熏炉了
“这就好!”她安然闭上双眼,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殷梨儿才慢慢的穿着睡袍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先是隔着门听了听,发现里面沒声音,才又掩着口鼻小心的打开了屋门,瞧着盛君嵘瘫倒在床上,她抿唇一笑,吩咐道,“静文,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你这样,我会不会也被迷倒?”静文突然生出顾虑來。
殷梨儿把早准备好的薄荷叶子塞进她的手里,“你捏着这叶子,感觉晕的时候就闻一下,保证沒有事
静文接过薄荷叶子,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一股醒脑的清香气立刻窜进脑海里。她点了点头,拿着叶子走进了屋子。
“小姐,真的万无一失么?”紫苏有些紧张的问道。
“万无一失我不敢说,不过用來对付盛君嵘足够了说完,她合了合衣襟,朝着紫苏的睡房走去。
两个人在屋中点了盏烛火,火光摇曳着,映照出两个人紧张的面孔來。要说不紧张是假的,殷梨儿对于这药也是第一次使用,不过她相信段西尘绝不会骗她。
忽的隔壁的屋子里有了响动,而且声音还能隐隐的穿透过來,那是一声比一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听得殷梨儿和紫苏同时脸庞一热,都有些尴尬。
谁也沒有说话,都静静的听着隔壁屋子里发出來的**和男子重的喘息。
那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时而魅惑。紫苏紧紧攥着拳头,霍然站了起來,“小姐,奴婢听不下去,出去走走
殷梨儿其实也一点都不想听,唤着紫苏,两个人一同出去。
走着走着便不觉來了盛君嵘的那个温泉汤池,三月里还是冒着袅袅白烟,隔着水雾,连水里的情况一丁点也看不清楚。
殷梨儿随着紫苏在水池边坐了一会,估模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慢返回。等她们回去时,静文已经离开了,盛君嵘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打着呼噜酣睡,殷梨儿无奈的说道,“紫苏,看來以后我得在你再搭张床
紫苏闻言笑笑,拉着殷梨儿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因着是骗人,所以殷梨儿起的很早,趁着盛君嵘药劲还沒过,她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假装梳洗穿衣,等着盛君嵘醒來,却是刚好看到她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么早就起來了?”盛君嵘伸着懒腰问道。
“妾身一会要去照看王妃娘娘,所以必须的早起
盛君嵘笑呵呵的让她到近前,拉着她细女敕的手來回抚模着,“你这么辛苦,我还是让父王找人來伺候吧!”
殷梨儿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欠身说道,“妾身怎么说都还是王府的人,照顾王妃是责无旁贷的
“果然大哥喜欢你!这么聪明,他要是回來,我也不给盛君嵘说着玩笑话。
殷梨儿却是脸色一冷,稳了稳自己有些颤抖的身子,娇声说道,“即便爷赶妾身回去,妾身也是不肯的
“哈哈!只知道你聪明,沒想到你还这么会说!”盛君嵘说着性子又起,想要和殷梨儿再**一番。
殷梨儿就怕他这样,所以假装娇羞的说道,“爷,晚上再來不行么?”
“行、行,你去伺候母妃吧!”
殷梨儿逃一般的迅速离开屋子,喘着长气,走了好大一截路才稳了下來。这一日两日可躲,时间长了怎么办?不行,她要快些想到办法。
边想着边走路,到紫福院也就沒那么远了。虽王妃已经醒过來了,但殷梨儿还是每日按时到她这來给她按摩身子。
德和王妃虽然看不上她,但却对她这般的执著还是赞许的,每日瞧着殷梨儿來,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有时还能跟她聊上一两句话。
到了紫福院,殷梨儿一如既往的先拜见了王妃,才慢慢替她按摩。
“你去了嵘儿那边,是否觉得委屈?”德和王妃侧靠在床上冷冷的问道。
殷梨儿手上一滞,然后面带笑容的说道,“妾身不觉得委屈,妾身能跟了世子爷,也算是妾身的福气
“可若是恒儿回來了?你要如何面对?”
“他?”殷梨儿咬了咬唇说道,“木已成舟,岂有悔改的余地。妾身是公子的妾室,比不得大夫人的尊贵,所以也沒得什么见不见得人的。若是公子回來了,我想他也能明白吧!”
“你到看的通透,可惜恒儿娶得不是你!”德和王妃曼声说道。
殷梨儿听得浑身一颤,强咬着牙继续按摩。
德和王妃见她不为所动,又缓缓说道,“你既然心属世子,又为何要嫁给恒儿?”
“娘娘,奴婢愿意嫁给公子,是因为公子人好,可公子现在下落不明,妾身不得不为自己的将來打算。世子爷一直爱慕妾身,妾身自然也是愿意托付终身于他!”
她这样说,只是想让德和王妃觉得她不过是爱慕虚荣的女子,轻看了她,自然也就不会在派人盯着。
果然德和王妃有些怒意,凛然说道,“跪下,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的意思是,恒儿比不了世子有荣耀吗?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女子,看來妾室生的是永远登不上台面的
殷梨儿跪在地上,静静听着她训诫,默然不语。
忽的外面传來宛福的声音,她人未进门,声音却是已经传了进來,“娘娘,大喜事,大喜事啊!”
“什么喜事,连规矩都忘了!”
“老奴该死,不过这件事娘娘听了肯定百病消还沒等德和王妃发话,宛福跪在地上笑逐颜开的说道,“娘娘,大公子來信了,不日就能回來末了她朝着殷梨儿狠狠剜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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