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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锁喉崖还未进锁喉崖便是已经感觉到了一股萧杀的气息黑色的岩石突兀的立林在官道的两侧岩石上寸草不生仿佛如死灰一般黑的让人觉得可怕
殷梨儿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了可当她第一眼从远处看到锁喉崖的时候还是不免心中一紧马车嘚嘚的前行沒多久便倒了跟前那种逼人的黑色越加显得阴森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來
“梨儿等一下过关卡的时候你和紫苏在里面做好切勿多语我自会打点一切”
殷梨儿认真的点点头将车帘放下听着马蹄踏在碎石上她在心中一下一下的数着数字
“九十九……”
“前方何人速速停车”
殷良卓温煦的将缰绳拉紧从马车上跳了下來“这位大哥我家娘子是北漠的人她思家心切所以央求了我带她回家省亲还请大哥通融”
手握长枪的官兵穿着酱红色的甲胄蔑视的从殷良卓的衣衫上扫过而后他向后退了一步抬起手上的长枪挑起了车帘
凌厉的目光从殷梨儿的脸上扫过官兵沉默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张画了画像的纸对比的瞧了一眼他的脸色顿时大变厉声吼道“來人将此犯妇拿下”
“诶、诶、诶这位大哥为何要抓我家娘子她何罪之有”殷良卓听罢当即伸出手臂挡在车前质问道
紫苏听罢也挡在了殷梨儿前面作势就要开腔殷梨儿一把按住紫苏的手狠劲的捏一把朝着她递了颜色
“此女伙同犯人肆意谋害皇上朝廷早已下发通缉文书而且无需在此狡辩來人抓了她和一干同犯”
殷梨儿一句话也为辩驳就被人从马车上拖了下來那些士兵粗鲁的将她和紫苏关在了一间牢房里殷良卓被关在了对面的牢房里
被关了两天沒有任何人來问话也沒有人送來一口水和吃的殷良卓还好点殷梨儿和紫苏却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头晕眼花
“有沒有人啊”殷梨儿走到牢房门口用手上的铁链子不断撞击着试图吸引守卫的注意
她喊了半天连着紫苏也过來喊殷良卓见人沒有回应自己便也大声喊了起來
终于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來了三个男子二话不说直接将殷梨儿从牢房里抓出來推搡就往牢房门口走
两天沒有看见阳光此时还未出牢房门便有一道强烈的阳光照射进來殷梨儿用手挡着眼睛半晌才适应过來
“快点走别磨磨唧唧的”其中一个人很不耐烦的推了她一把
殷梨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细女敕的手掌和粗糙的地面來了个亲密的接吻瞬间手掌边上便被磨破了一块皮不多会就肿了起來跟着便是血点子慢慢渗了出來
“这是要去哪里”她咬着唇吃痛的站了起來
“少废话走快些你马上就知道了”仍旧是之前的那名官兵骂骂咧咧的推着她往前走
殷梨儿沉默了下來一边往前走一边还仔细瞧着四周的环境
她身处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院子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沒有当初她被抓后被蒙了双眼根本不知道被押到了什么地方但现在瞧來这个地方并不像官家应有的牢狱看着环境瞧來倒越发的像那些富贵人家私设的地牢
又走了小一会似乎院子就到了尽头眼前是一排廊檐飞翘的房子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夺目刺眼殷梨儿眯缝着眼仔细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了眼前的房子她怎么都觉得这房子修得很是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样这房子是不是很眼熟”一道苍劲的声音从殷梨儿的背后响起
她猛然转过身却是只看到一个带着脸谱的男子从外形看他的身材魁梧听声音上他似乎年纪并不小殷梨儿捉模不透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一个毫不相识的人给抓了起來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从殷梨儿的身旁走过
许他是故意从殷梨儿身旁走过因为即使殷梨儿用尽了全力也无法从他那面具下透过的一丝细缝里瞧出來此人的面目他的面具就好像是长在了脸上一般但只有殷梨儿倍感惊奇其他的官兵皆已低下了头不敢寻着男子的目光的看去
“我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一个思家心切的女子罢了”殷梨儿沿用了殷良卓的借口既然面具男子不点破來意那么她装不知道好了
“好一个思家心切我瞧着怜妃娘娘怕是思错了地方吧”
殷梨儿诧异的迎上面具下那双骇人的双眸此人居然知道她的身份可见对她了如指掌那么他会是谁……
“既然你认识我那看來我也应该认识你大家都不是陌生人有什么你直接说就是何必要使这样卑鄙的法子”
“怜妃果然快人快语难怪那个毛头小子喜欢你只可惜他这个皇上当不长你这个怜妃也回不去了”
殷梨儿蓦地不再说话她的脑中全部都在努力想着此人到底是谁既然这个人她认识那么就一定见过他的声音、他……
她什么也想不起來
“殷梨儿哦不应该叫你闻人玉梨才对我说的沒错吧”虽然面具沒有任何的变化但是面具下的面孔确已笑的狰狞起來
这一次脸殷梨儿自己也懵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可眼前的人却准确的说出了她的名字可见他对她下了多深的功夫
“直接说你的目的”殷梨儿也已经不再想和他继续做着这样无聊的猜心游戏
“好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知道你在找迦达部落我可以帮助你找到他们”
“你凭什么帮助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殷梨儿等我说完了你自然就会急不可耐的要我帮你”面具男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继续说道“我只要你在迦达部落的帮助下掌握北漠的实权”
“我沒有那样的本事”殷梨儿偏过头去不想再看那画的跟鬼似得的面具
“哈哈哈哈”面具男子笑的阴阳怪气只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來手臂轻轻一抬便有人推开了面前的屋子然后一位老妇人颤颤的抱着一个女乃娃走了出來“你若不答应他就立刻要死”
那女乃娃似乎听懂了自己要死立刻“哇哇”的大哭起來撕心的哭声听得殷梨儿心都要碎了她的心几乎被揪到了嗓子眼上她认得这个襁褓这是平安的襁褓是她亲手为他裹上的虽然上面染满了污迹可就算再破旧她还是认得
原來平安是被带到这了她还能听到他的哭声足见平安沒有大碍只是她原本想着盛珏律和闻人漠野是一伙的现在看來他们很有可能并不是一伙的了
“我……”殷梨儿迟疑了一瞬那个面具男子立刻从老妇手里夺过襁褓举过头顶作势就要摔
“我答应但你不许伤害他”殷梨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凄凉而无奈奈何
“很好”面具男子举步向前走到殷梨儿面前的时候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很小的一粒捏着殷梨儿的下颚给她塞进了嘴巴里“解药我会每月让人送來三个月你若做不到届时我会让人送來他的尸首”
殷梨儿愤怒的紧盯着面具男子她还是无法想起此人是谁她对这个人一无所知可这个人已经将她牢牢控制住了
跟着之前的那三个人重新回到牢房殷良卓和紫苏不断地问着情况可殷梨儿一句话也不想说她沉默的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静静的想着平安那一声一声断人心肠的哭声
入了夜有人便把他们带了出去给了吃的和住的地方殷梨儿机械的吃了几口不是饭菜难以下咽实在是她根本就吃不下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便有人敲了她们的房门除了将他们來时带了物件和马车悉数归还还特别给了殷梨儿一封信
坐上马车殷梨儿平静的撕开了信封看完了所有的字信里已经给她指明了该如何去寻找迦达部落也同时还将一枚玉佩塞进了她的行囊里
她从行囊里很快便翻出了那枚玉佩通体透明成黄褐色的玉佩是难得一见的上好黄玉玉佩上雕着蛇形的图案那应该是摩拔族人信奉的守护神
“小姐这玉真漂亮”紫苏在一旁开了口
殷梨儿点点头仿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掀开车帘便对殷良卓说道“二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好”殷良卓说罢便狠狠在马臀上挥了一鞭马儿吃痛飞快的跑了起來
虽然比之前颠簸了不少但起码时间越短就越对她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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