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楚也离开了。♀(听说在八零书屋看书的菇凉们,都能穿越了!)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但并不妨碍她去查。
坐在一直飞鹤身上,君楚楚思绪很乱,她模了模额头,总觉得那里烫呼呼的,暖暖的有什么留在那里,但她什么都没模到。
星河剑法就在她的识海之中,那闪烁着的星河,如同心脏一样微微跳动着,似乎感受到自己将要回归大道,也带着一丝兴奋。
在星河剑法进入君楚楚的脑海之后,还带来了一些东西,属于沈辉翼的零碎记忆碎片。里面东西太多,君楚楚没有仔细看,但是其中还是有不少有价值的消息。
比如说,这沈辉翼的来历。
原来,沈辉翼并非是真传弟子沈鲤的儿子,这两人其实是同一个人。
是的,沈鲤得到星河剑法后便开始寻找离开合欢宗的办法,对他来说,这个充满野心的男人对一门如此强大的剑法却不能修炼感到了无比的痛苦,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只需要一个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再夺舍他便可以,可沈鲤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女人给他生的是一对双胞胎,所以他的灵魂被分成了两份,沈辉翼拥有记忆,而沈宜却如同普通的孩子长大。
当沈宜死亡之后,灵魂终于完整的沈辉翼自然得到了完整的记忆,对于裴其墨的追杀也是因此而来,否则,这个男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从未蒙面甚至于根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妹妹的遭遇。
他们本就为一体。
沈辉翼如果就是沈鲤的话,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为何沈辉翼会采补之术,又如何会一眼看出她是合欢宗之人,这些事情都顺利成章,可是君楚楚反而开始紧张起来。
“他不可能丝毫不露破绽。”君楚楚知道,这沈辉翼在无极书院修炼那么多年。由于时常偷偷出去采补女修士,体内浩然正气波动,时常漏的只剩一点点。再读多少圣贤书也补不会来,就算修炼为主的内门也不可能不在意这一点。
这次甚至还敢让他来参加升仙大会。一定有其他的理由。
一想到升仙大会,君楚楚又开始恨得牙痒痒,“钟神秀,你阴我。”
自从第一次被钟神秀捉到之后,君楚楚就闹明白了,她的行踪这人绝对知道,甚至于包括她去到无极书院的消息。那个男人的聪慧,绝对可以猜到她在那种情况下还要去那里的理由。
当然,自己闯下滔天大祸,杀了火山老祖的倒霉儿子。那钟神秀绝对知道。
坐在飞鹤上,脸越来越黑,“该死的家伙,他肯定比我还早知道沈辉翼就拿着星河剑法,却不动手。就在旁边看着,当时我为了救师妃暄的时候,他肯定就在暗处盯着。”
“那沈辉翼的声音能传这么远,分明一个要死的残魂,连夺舍都不见得做得到。居然能让全岛的人听到,我当时也是太着急了,没注意到,现在回头想想,一定是那小子干的。”君楚楚捂着额头,觉得头开始痛,“指不定我莫名其妙进入这个小世界也是因为他,说起来,他这么做又是为何呢?”
君楚楚在回星河宗的路上,终于把这些日子来没时间思考的事情闹了个明白,她一旦闹明白了,心中有些沉甸甸的,“不过,剑法找到了。”
努力安慰自己,君楚楚看着远远的一朵朵雷云,放松了表情,星河宗就在那些雷云中,而她乾坤袋里的东西,以及脑海中的星河剑法,必将是完成师父祖辈近万年理想的宝物。
来到雷云旁,君楚楚脸色有些不好,因为她发现有人在准备渡劫。
是的,星河宗就要再出一个长生真人了。
远远地看着那个一身紫衣的人,君楚楚的心沉到谷底。
忙冲进雷云中,果不其然,许多弟子就等在那里观礼,她也不顾礼仪,猛地抓住一人问:“这是第几个长生真人?”
那人一看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宗门的,眼中马上充满了戒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警惕地呵斥:“你是哪个峰的弟子,为何没有穿宗门的衣服!”
若不是君楚楚运转着星河剑法的路线,还泛着微微星河大道的气息,对方都要动手了。“我是剑峰的,这位是我宗第几位长生真人,快告诉我。”君楚楚有些失态,她也顾不得其他了,拉着这人问。
这紫衣弟子,一身紫衣上有淡淡星光点点,样貌普通,在看清楚君楚楚慑人的容貌和气质之后,微微一怔,他们毕竟很少被允许出山,就连异性都很美见过几个,更何况出品自合欢宗的绝佳弟子?
态度立马缓和了过来,此人眼睛都不知道放在那里,讷讷地说:“原来是剑宗的师妹,这位是我气峰师叔,名为摄星真人,虽然还未成就真人,但也有了真人封号,此次渡劫若成,便是这几年来星河宗第三位成就长生真人的师叔了。”
君楚楚脑袋里嗡嗡作响,第三位,她离开宗门不到二十年,但星河宗已经出了三个长生真人,对于这争夺圣人之位的时代来说并不稀奇,但对于大道不全的星河宗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意义,这星河大道,就要全了。
她抬头看,劫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那人头顶,随着身边紫衣师兄的提醒,随着大家又离得远了些,只需渡过那雷劫,到时候仙气天降,这位摄星真人就要成就长生之位。
阻止?
谈何阻止,且不说她还未靠近就会被星河宗众人给捉下来,就说她能不能靠近就是问题,若是渡劫如此容易被打扰,那么仇敌之间只需要等着对方渡劫就好了,随便伸个手,那人就能被轻易的心魔反噬,然后被劫火一把烧成灰吗。
低下头,看向身边的紫衣师兄,看样子对方应该是气峰弟子,浑身灵气饱满。太阳穴鼓涨,淡淡的星河之力围绕着对方的身体,似有星河在身体内流转着。
见微知著。光是一个气峰弟子就有如此浑厚的法力,更何论上面那位渡劫的。没有心思观礼。君楚楚转身离开,她本以为这种关键时刻,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但她一开始拉住的紫衣师兄却注意到了。
“这位师妹,听我一句劝,还是来我气峰吧。”这师兄的表情认真,不似开玩笑。
君楚楚呆了呆。讶然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星河大道即将完整,你我都知道只需摄星师叔成就长生,那星河剑法便会彻底被星河大道摒弃开来,而你们剑峰只需再过几个时辰。所有人都会变成半废人,只有少许星河*的功力还能运转,但所有修炼的星河剑法便会作废。”那师兄不知为何,极其有耐心的传音和她解释,此时此刻。大声说出这些极其不妥当。
君楚楚嗓子里就像堵住了石头,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最后,她红了眼圈。拱了拱手,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我预祝摄星师叔证道长生。”
她还没有恶毒到诅咒自己的同门师叔渡劫失败的地步,她转身穿入雷云,里面不时有闪电闪烁,辟打在她身上却被一个星光的光罩挡开,这只有星河宗弟子才特有的光罩,保护着他们躲过雷云的攻击,进入到深藏其中的星河宗。
穿过厚厚的雷云,终于看见其中包裹着的一片晴天,一座巨大的岛屿漂浮其中,仙音袅袅飞鹤往来,堪称人间仙境,比起那合欢宗不知漂亮了多少倍,但也小了许多,她缓缓地飞着,向着最角落的一个山峰飞去。
由于只有纯正的星河宗弟子才能穿越雷云,没有专门的守门弟子,反而只有神兽守护,反正强者若是闯进来,小级别弟子根本不够杀,还不如寿命悠长的神兽守护者。
一颗根系粗大并且盘在飞岛边缘的老树突然抬起头来,树干上一双眼睛盯着飞来的君楚楚,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弟子是谁,嘀咕着:“这小姑娘当年和那造化之子还来我这里玩过,什么时候修炼了魔道功法?”
“不对!”这棵树猛地一颤,紧紧地盯着君楚楚,“星河剑法,这绝对是星河剑法的气息,老树我活了一万多年,绝对忘不了当年丢失的星河剑法的气息,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小姑娘居然把它给找回来了,造化啊,天大的造化啊!”
这棵树瞬间激动地抖下许多树叶来,君楚楚飞过它的时候有些诧异,低头看了一眼这棵树精,星河宗的守护神兽之一,见对方没有阻拦自己,便飞的更加快了。
临近剑峰,君楚楚远远地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哀愁,就如同老人迟暮将死的衰败气息,似乎这座山峰也感受到自己未来的命运,就在外面那个迎接雷劫的男人证道长生的同时消亡。
“老头子,我回来了!”君楚楚大声的叫喊,用法力催动的声音传到剑峰每一个地方,但是她没有得到回应。
心中酸涩无比,踏上剑峰,她没有从山脚上去,而是直接落到了白天喜小屋之前,看着这个熟悉的木屋子,朴素简陋的还不如凡人的房子,但是她的师父,白天喜就住在里面,而她带着老头最渴望的东西——星河剑法,回来了。
站在木屋之前,君楚楚心情有些复杂,她没有天真的想自己若是早一天来会怎么样,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早回来一天就能改变命运,如同老头子所言,时也命也,无需太过挣扎,手抬起,犹豫许久,开始推开了们。
随着咯吱的一声响,君楚楚看见的枯坐一边的白天喜,这老头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缓缓地睁开眼,浑浊的双眼里透着时光的沧桑,“你回来了?”
他干巴巴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看人的眼神如同君楚楚只是离开了一趟,而不是几十年这么久,“是啊,我回来了。”干笑着,君楚楚走进去,坐在老头旁边,看着老头说:“星河剑法我找回来了。”
终于,这老头浑浊的眼睛清明了一些,嗯了一声,表情活了起来,看着君楚楚好一会儿,才突然如梦初醒,咧着嘴,笑着说:“小楚楚回来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怎么回来也不和师父说一声?”
君楚楚知道这老头刚刚正在卜卦,才会显得如同行尸走肉,此时卜卦完了,才算回魂,便把之前说的话再说了一遍:“星河剑法我带回来了。”
“什么!”白天喜猛地站起来,却一下子失去力气一般坐了回来,他一时间心中激动之情上涌,瞬间老泪纵横,用枯槁地手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君楚楚根本高兴不起来,她的师父因为星河剑法的寻回而痛哭流涕,整个人颤抖着流泪,但是她却知道这已经没有意义了,她不想此时打断白天喜的喜悦,而是等待着。
白天喜终于回过神来,他擦干眼泪,沙哑着嗓子问:“怎么了,楚楚你不高兴吗?”
“老师,摄星师叔正在渡劫。”君楚楚看向别处,声音微微颤抖,“长生之劫。”
白天喜闻言一顿,道:“我知道。”
“他闯不过去。”白天喜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他刚刚太过激动,鼻涕都出来一些。
对于自家师傅丝毫不顾形象的行为视若无睹,君楚楚更关心的是白天喜所说的内容,“渡不过去?师父你如何得知!”
白天喜冷笑一声,擦干净脸,道:“你师父我连星河剑法在哪里都算得出,他渡劫能不能闯过去为为何算不出,不然你以为我刚刚在算什么。”
“这些家伙怕我们找回星河剑法,太急了,急着冲击长生,前面的两次成功让他们蒙蔽了眼睛,这摄星就是他们急躁的牺牲品。”白天喜似乎什么事情都知道,说完这些,面部才柔和下来,看着君楚楚,如同看着自己的女儿,温声道:“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君楚楚知道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心情稍微放了下来,虽然有些可惜自己的同门师叔摄星,但还是笑着说:“徒弟过得好得很呢,没看我变得更漂亮更厉害了吗?”
白天喜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说:“师父可帮你算过姻缘,你可是攀上了不少好姻缘呢。”
“你再这么臊我,我动手了啊!”君楚楚威胁,吓得白天喜缩了缩脖子,诺诺的说:“师父这是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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