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我们小姐,现在却说‘不打了’。小子,你以为游戏开盘,是你能决定结果的么!要么你自断一臂向我们小姐请罪,要么,就和我一决胜负!”
青瑶的咄咄逼人,让乘风不得不正面应战。
与此同时,一旁的破浪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青瑶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自断一臂?他可不想!
见破浪认真起来,司徒汐月微微一笑,手中十枚梅花镖迎风飞舞,射向破浪。
十枚?
破浪嘴角上扬,能留在主子身边,他自然是有本事的。
不过是十枚小小的梅花镖——
就在破浪将梅花镖一一打落的时候,那些落地的梅花镖忽然炸开,每一支梅花镖里分射出十枚金针,如同金色的雨,从地面飞起,刺在破浪的双腿上,快得让他躲闪不及。
“味道如何?”司徒汐月缓缓落地,看着破浪脸色变青,她甜甜一笑,“这是我的最新发明,正好拿你试试手!”
梅花镖里暗藏金针,金针尾部又添加了黑火药,落地起炸,爆发力十足,速度迅猛,就算对手察觉到异样,也很难躲开!
试试手!!!
破浪来不及发怒,双腿已经发麻。
一股麻酥酥的疼,从针眼上蔓延开来。
“针上有毒!”
破浪惊觉,楼楠在听到“毒”之后,立刻腆着肚子跑到破浪旁边,拔掉金针掀起了他的裤腿。
果然,破浪小腿上布满了紫色的血点,那紫色,似乎还有扩大的趋势。
“啧啧,这双腿,算是废了!真是可惜!”
司徒汐月轻“啧”了两声,脸上却是一贯的呆萌模样,仿佛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似的。
“这毒我解不了——”
楼楠在检查之后,一脸诚恳地看向司徒汐月。
“司徒小姐,今天是我们的错,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计较——”
“大人?楼老爷,你眼花了吧!我还没有及笄,哪里算得上是大人?既然年纪未到,不是大人,又何来大量容人呢!”
司徒汐月飞身,坐在树枝上,毫不理会中毒的破浪和楼楠,双眼盯着还在和乘风打斗的青瑶。
“青瑶,攻他下盘。他下盘不稳,这是他的致命弱点!刺他左脚!”
被司徒汐月点破自己在武学上的缺陷,乘风心惊,一个不稳,青瑶的软剑在他左脚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再刺他右脚!”
司徒汐月的指挥,让青瑶变得轻松起来。
当即在乘风的左右腿上来来回回,划了十几道血口。
即便乘风忍耐力强,可如今他每行一步,地上便留下了鲜红的足印。说不疼,那是假的!步步是血,这妮子下手也太狠心了!
“司徒小姐,手下留情啊!”
楼楠见司徒汐月一脸较真的模样,似乎是真的记恨上他们了,连忙开口求饶。
“今天的确是我们莽撞了,是我们的错!还望司徒小姐看在主子的面儿上,不跟我们计较!”
“不行!”司徒汐月断然拒绝了楼楠的请求。
“若我比你们弱,今日死的就是我了!你们会看在楼破和我的交情上放过我么?”
楼楠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们完全低估了司徒汐月的能力,不过,倘若她真的是个小角色,今天只能充当炮灰,只有光荣牺牲的份儿。
即便日后楼破追究,他们四人也不怕!
毕竟他们跟了楼破这么多年,楼楠相信楼破不会为了司徒汐月杀了他们……
见对方这般直白,司徒汐月低头,看着楼楠。
“我大约能猜出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不听话又不忠诚的属下,完全没有留下的必要!我先讨回你们欺负我的,再替阿楼教训你们!”
“至于如何处置你们,还是等阿楼来了再说!”
司徒汐月表现出睚眦必报的性格,让楼楠有些哭笑不得。
这般狠绝,倒是和主子同出一辙,甚是般配。难怪主子会对她这般上心——
苦笑的时候,楼楠忽然觉得胸口闷痛,这是……
“你以为我会独独放过你么?”见楼楠这般,司徒汐月得意地笑了起来,“楼老爷,你就好好享受吧!”
苦笑,还是苦笑。
除了苦笑,楼楠找不出别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不过,今天这般吃苦,也算值得。至少知道她配得上主子,有资格站在主子身边。
身为女子,虽然手段狠辣了点儿,心智坚定了点儿,可这些都不是问题!若真的找一个貌美心慈的女子来当夫人,反倒是一件坏事!
那样的地方,不是心地善良就能活下来的!
如果这是司徒汐月的真实性格,反倒让楼楠放下心来。
一直等着乘风都有些步履蹒跚了,司徒汐月这才拍手,让青瑶停下来。
“小姐,我的表现如何?”青瑶乐颠颠地来到司徒汐月面前,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手不够快,心不够狠,挥剑不够利索!”
司徒汐月拿过青瑶的武器,软剑在她手中如同银蛇一般,直锁乘风的咽喉。
“啪!”薄薄的剑叶在乘风喉咙上留下一片红色的痕迹,让场上的三个男人都黑了脸。
司徒汐月已经手下留情了,她突然展露这一手,又何尝不是杀鸡儆猴!
“多谢——”乘风微微低头,冲司徒汐月行礼。
他心里清楚,幸好是剑叶,若是剑锋,自己的咽喉早就被割断。
“青瑶,你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斩其手,断其头,除之而后快!”
“是,小姐,我记住了!”青瑶坚定地点了点头。
司徒汐月转身,冷冷地看向楼楠、乘风和破浪。
“你们无需担忧,我对阿楼只是朋友情谊。待阿楼身体好转我就会离开,不会纠缠他,更不会误了你们的事情!”
“司徒姑娘——”
听了司徒汐月的话,楼楠有些急了,想开口解释,却被司徒汐月拦住。
“至于阿楼是谁,有怎样的秘密,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只知道他是阿楼,是我最在意的朋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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