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从‘门’前退了下来,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你家主子对我们小姐,倒是有几分真心的!”
“岂止几分?我看主子连命都能搭进去!不,你家小姐,就是我们家主子的命!”破‘浪’不无感慨的说。
这些天,将主子对司徒汐月的种种做法全都看在眼里,他也不得不从心底里承认:他家主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爱司徒汐月的人!而他,尽管也可以做到这些,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而有的时候,感情这种就是这样,迟了一步就是迟了,无论你怎么追,哪怕你穷其一生,也终究是追不到了。
将脸上的落寞悄悄收了起来,破‘浪’将袖管里的那条蓝丝带往里掖了掖——或许,该是他告别这条丝带的时候了!
“什么时候我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就好了青瑶感慨道,一向明朗的小脸上竟然有些惆怅!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乘风趁机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却咳嗽了起来,一时半会儿竟然还停不住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是结巴就是咳嗽啊?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等小姐好了得赶紧给你看看病!”青瑶不明就里,但还是上前扶住了乘风。
乘风‘激’动的差点儿脑溢血,还没等他说半个字,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一道柔和的声音。
“青瑶,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吵?”
是小姐的声音!
青瑶听到这个声音,宛如听到了天籁之声,赶紧飞奔到‘门’前,一下子闯了进去。
果然,司徒汐月已经坐了起来,巴掌大的脸上虽然还是苍白的,可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死灰一片了,已经好看了许多。
“小姐!你真的没事儿了!那个郭老,他真的,真的是很厉害!他真的没说错!”
青瑶眼圈儿一红,眼泪就跟蹦豆子一样的往下掉个不停!
但是她哭的再厉害,也不敢像往常一样扑入司徒汐月的怀中撒娇。因为现在小姐的身体还很虚弱,禁不起任何的折腾了。所以她必须要克制住自己。
司徒汐月也知道她的用心,虽然身体动起来不方便,却还是用眼神儿朝她微微示意:“青瑶,你进步了不少
“都是小姐教的好!”青瑶得到了司徒汐月的夸奖,高兴的都快飞了起来似的!
“那我呢那我呢那我呢那我呢!”某只妖孽不甘寂寞的凑上前去讨赏。
尽管妖孽已经恢复了妖孽原来的样子——高大的体魄,完美的身材,还有一张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俊颜。
但是在他眼底的深处,司徒汐月还是能看得出来当初那个粉粉女敕女敕的小正太的痕迹。
哎,想当初,最先让她心动的就是那一手粉嘟嘟的触感,就好像捏着小婴儿粉女敕的肌肤一样,叫她心动,同时也眷恋不已。
心动不如行动,司徒汐月直接出手,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左右开弓,准确无误地捏住了妖孽的两边脸颊,然后纤指用力,向外一拉——
“疼,疼,疼疼——”
其实根本不疼啦,只是楼破存心想要逗逗司徒汐月开心罢了!
只要能看到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无论叫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疼?哪里疼?真的吗?是不是我手劲儿太大了,捏疼你了
关心则‘乱’,面对妖孽那‘逼’真的演技,一向绝顶聪明的司徒汐月也被感情‘蒙’蔽住了理智,第一次成功的被别人骗到。
“这里,这里,那里,那里,还有这里那里,都疼!”妖孽索‘性’撒娇起来,随便‘乱’指。
司徒汐月无奈地摇摇头,“你呀,真是叫我无可奈何!”
“真的都疼,”妖孽却忽然严肃了神‘色’,伸手将司徒汐月的手拉了过来,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掌心中,用比冬日暖阳还要温柔的声音缓缓道,“知道看到你被蛊虫折磨的时候,我的感受是什么吗?”
“什么?”司徒汐月看向他。
“你哪里在疼,我的身体上也能感受到你的每一分痛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不是说假话妖孽严肃起来的时候,还真的是蛮像那么回样子的。
“楼破——”司徒汐月鼻子一酸。
“最痛的就是我的心。所以‘女’人,以后面临什么样的状况,都不准你再挡在我的面前!那天是我昏‘迷’了,所以才让你有了可乘之机把蛊虫换到了自己的体内!但是,‘女’人,你给我记住!以后绝对不允许你再出头!你只要被宠、被爱、被无原则的溺爱就行了!享受这些就行了,不准你再去‘操’心别的事情,懂了吗?”妖孽忽然变得异常严肃了起来。
“啊哟你很啰嗦哎,而且还大男子主义!我之前怎么没擦亮双眼看清你的真面目呢?”
司徒汐月扁扁嘴,故意用搞笑的话来岔开了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她真的怕自己在妖孽这番话下招架不住,像个平庸的‘女’人一样,只知道嚎啕大哭地扑到他的怀中寻求安慰!
哼!
她可不屑!
她司徒汐月可不是什么庸脂俗粉,自然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博取男人的同情和怜惜!
她要,就要这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爱!而她现在已然得到了!那么,她必然会用同样至高无上的爱来回报他!
而最至高无上的爱,其实是无言的!它有的时候只是一个眼神儿,那已经足够了!
因为在她的心里,她纯白如雪的感情王国里,只住了一位至高无上的国王。
那便是妖孽!
所以她压根不屑于用世俗上小‘女’人的那套把戏来博取男人的爱,因为她知道,她的爱,他能懂!
果然,在听到司徒汐月那番关于大男人主义的话之后,妖孽只是纵容而又宠溺的笑笑,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无可奈何的爱意:“大男人主义?咦,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是啊
司徒汐月翻了翻白眼,决定不跟他继续扯皮下去了。
刚才她在那沉睡的三个时辰里,已经暗暗调整了自己的神息。奇怪的是,明明是那么重的伤,气血几乎全都倒涌了,还需要郭老亲自使出了分魂**才能压制得住的蛊虫。
现在居然对她一点儿影响都没有了。
而郭老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养足了七天才能下‘床’!
可是为‘毛’现在的她一点儿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呢?
她又尝试着用内力驱动着全身的气息周游了一遍,发现气血运行完全正常,甚至比她之前的状态还更加好了!
“奇怪,真是奇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