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想到了什么,急声问道:“你们是唐门的人,对不对?!”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出声,默认了。
这时,里边的陆默默听到落安宁的声音,哭着叫她:“安小宁,你快来——浅歌快不行了!”
什么?!
落安宁直觉脑子被谁重重打了一棒,眩晕感瞬间袭来,浅歌快不行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伤得很重么?
已经危及到生命了么?
无数的疑问在她脑子里冲撞着,落安宁双眼染上血丝,红得可怖,“让开!!”
黑衣人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看着她和里边的两人关系交好,现下就更不可能放她进去了。
黑衣人态度强硬起来:“荣少女乃女乃,请回!”
“fuc.k!都给我让开!”
落安宁话音刚落,陆默默哭得更为撕心裂肺了,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响彻街道:“浅歌……浅歌你要挺住啊!安小宁来了,你不是要见她一面么,她就在外面啊,你要坚持住!浅歌!”
荣炎扯开领带,月兑下西装外套甩到一边,抡拳就朝唐门的人砸去:“都他妈该死!连我的人都敢拦,活腻了!”
“荣少……”唐门的人不敢出手,只有被动的挨打。
黑衣人们队形散了,落安宁寻到一个入口便钻了进去,刚走没几步,便当场怔在原地……
这一辈子,除了六岁那一年,父母车祸的时候看到过满世界的血之外,就仅有现在这一次。
街道寂廖得瘆人,两边墙壁上溅满了暗红的血液,地面上一滩的血迹正以缓慢的速度在晕染开。
血腥的味道,让她颤栗得几欲作呕,冷,浑身泛冷。
那是一种自心底衍生出的冰寒,冷冻彻骨。
莫浅歌躺在地上,白皙的衬衫早已被鲜血染红,陆默默跪坐在地上,将他抱在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一只流浪黑猫从旁窜出,碰到了她,落安宁陡然惊醒。
脚步虚浮,踉跄着朝他们俩走去,声音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有多颤抖:“浅歌……怎么会这样?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陆默默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一向单纯的眼眸迸射出浓烈的恨意:“唐门!是唐门的人做的!”
落安宁跪到莫浅歌身旁,紧紧抱住他,喉头哽咽到不行:“浅歌,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不会……”
落安宁扭头冲身后的荣炎低吼:“快,快叫救护车!”
“安小宁!来不及了,我们现在送浅歌去医院吧,他没多少时间等了!”
若不是因为医院忌惮唐门的势力,会听到宝福路有人受枪伤时而推月兑借口说救护车使用中,没有多余车辆进行救援这么扯淡可笑的借口么!
放倒一个唐门马仔,荣炎看向落泪却不自知恐惧而又慌乱的落安宁,心猛的一拧,他大步上前,蹲将莫浅歌抱到车上。
落安宁站起身急忙跟上去,陆默默抹了一把眼泪,刚站起来便双腿发麻跌坐下去,落安宁见状跑回来将她扶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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