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假扮的乔峰与段誉假扮的慕容复见丐帮众人已逐渐回复功力,便匆匆告辞而去。♀谭婆看着那“乔峰”怪笑桀桀,“乔峰”不禁心虚、略带娇羞的扭过头去。阿康心下大乐,不知道正版的乔峰见到这么让人惊悚的表情出现在自己脸上,那该会是什么反应。
丐帮群雄苦留“乔帮主”不住,狂殴那群西夏兵出气。揍爽了,大伙一同走出被西夏人囚禁的那间寺庙大门,就见乔峰迎面而来。刚刚苦求乔峰留下的那几个丐帮长老自是喜出望外,上前拉住乔峰,大喜道:“帮主,您肯回来啦?”
乔峰一愣,道:“我听说帮中兄弟被西夏人拿了,特来相救。你们大家可都还好?”
丐帮诸人听了,大为奇怪,奚长老奇道,“帮主,刚刚不是你和慕容复公子来救了我们大家么?我们已经知道啦,慕容公子也是咱们的好朋友,您又,又何必这么说呢?”
乔峰更是奇道,“我说过,我从不认识慕容复公子,怎会和他一起救了你们。况且我才刚得知你们被囚于此,将将赶到,你们已然月兑困,这怎么说是乔某所救?”
却听全冠清在一旁冷哼一声道,“刚刚乔大侠和慕容复公子携手而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我们大伙。如今说你们素不相识,这可有点……嘿嘿……”
谭婆是一听全冠清的动静就烦,冷声道,“刚刚那个乔峰是假的。♀”
除了阿康、谭公,其余人等具是惊奇不已,全冠清不忿道,“谭婆婆好眼力!怎么我等却都瞧不出端倪来?”
谭婆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那又有什么好奇怪。假扮乔峰的,是慕容家那个善仿人言的小丫头。我和老头子刚刚新研得的灵药,放眼江湖,还没第四个人有。那小丫头脸上擦过,怀里揣了,老婆子岂会闻不出。”却是那灵药刚刚研制出来,是以除了谭氏公婆之外,就只有刚刚从谭公那里得了一盒的阿朱有。
乔峰见众人安好无虞,徐长老仍是一副不大待见自己的神情,便客套几句,独自离去。丐帮众人自是各归各位,只徐长老,和传功、执法两位长老一道,押着全冠清返回郑州,慢慢细察马大元的案子。单家父子回山东泰安亦是北行,自然同路;智光大师本自西南天台山而来,此次却欲往五台山礼佛,自然也是同路向北。只有谭公谭婆,却先问阿康有什么打算。因为乐儿尚在少林寺学艺,阿康自是回洛阳,总归离孩子近些才安心;另外也要担心马二夫妇,黄敞潮又一直没有消息,总是不大对头。谭婆得知阿康要回洛阳,当即表示她公婆二人和她一道,送她回去。谭婆直接跟徐长老说了阿康伤重、不能劳顿,自己公婆二人陪她在后慢行,就此分道扬镳。♀
阿康没想到谭婆对自己这么上心,很是感激。原来谭婆自己没女儿,见了阿康这么个文静有礼、温柔貌美的女孩就很喜欢;正巧阿康又是个刚烈性子,让她觉得更为投缘;再加上阿康身世可怜,更是让这个善良、直爽的老婆婆动了恻隐之心,是以对阿康颇为疼爱。阿康若不是碰上了这么个古道热肠的老婆婆,就她这身伤,想活着回到洛阳,还真是不容易。况且阿康也怕全冠清事后报复,有谭氏公婆同行,自是放心不少。
一路上阿康总觉的惴惴不安,走了三四日,实在忍不住,跟谭公谭婆说,自己总怀疑会有人跟踪、加害,请谭氏公婆小心留意。谭婆大笑道,有他们二老在,即便是有人意图不轨,也是不自量力。谭公倒是没多说什么,阿康却觉得他的确是一路都在小心戒备。路上也被几拨人马匆匆赶过,索幸那些人看着虽是江湖人打扮,却也只是越过他们、继续向前奔走,并不生事端。到了黄山脚下,谭公终于捉住了个日夜跟踪他们的人,原来竟是赵钱孙。赵钱孙扭捏了半天,竟掰了个烂理由:说是怕阿康被全冠清那个小人害了,自己一路跟来保护他们的。阿康心道,“您老是来保护您师妹的吧?”
谭公冷哼一声,道:“老夫自会保护家人,不劳费心。”原来谭婆的神色,谭公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老妻的心事。这一句,既把阿康也算在家人里了,大有当她是自家晚辈,加以回护之意。♀
赵钱孙竟打蛇随棍上,说,你保护那个漂亮女娃子就好了,我来保护小娟。
谭公气得跳起脚来,差不点拼命。阿康有心劝解,却乏力难言,看着赵钱孙这老活宝,直觉得脑仁子生疼。倒是谭婆婆好“气量”,一嗓子吼过去,“康丫头还病着呢,你们要吵,死远点吵!”俩老头登时全蔫声了。阿康又好气又好笑,心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一路上无事到了洛阳,阿康的伤还是没大好。除了外伤失血太多,也有内伤难愈的缘故,又加上一路颠簸劳顿,实是不利于养伤。阿康一路上颇得谭氏公婆照应,大为感激,想起原著中这两位的结局,更是惋惜。反正江湖这个大泥沼,自己已经跳下来了,也就不在乎再多搅和几桩。是以一路上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的想主意,怎样才能让这两位老人家得逃大难。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留这两位在自己身边的好——若非他们坚持不告诉乔峰带头大哥是谁,估计萧远山不会就那么拍死他们——若是乔峰找上门来,自己直接告诉他去找老和尚算账,不就天下太平了么?左右那老和尚本该早些自己出面澄清事情原委的。于是开口挽留谭氏公婆小住一段日子,全当答谢二老一路照顾之情。谭婆本就不放心她,左右无事,便和谭公留下来陪她。赵钱孙也跟着说,也好,左右我老人家也闲来无事,就留下来看顾你一二。阿康闻言“噗哧”一乐,很想说亏你也知道自己是老人家了,怎的还这么赖皮不要脸面。再一想,他还真是什么都不要了的,脸面又算得什么?也就不再管他。反正家里空房还是颇有几间,谭氏公婆住东厢,赵钱孙住了西厢,暂且无话。
且说乔峰自与丐帮一众人等别后,便一路往北疾行。他心中焦急,恨不得立刻去问问他爹娘,到底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又想师父若是就在身旁就好了,兴许便能告诉自己他是受何人所托来教导自己的,自己也(色色小说
乔峰见势,略一皱眉道,“区区在下确实姓乔名峰,至于是不是阁下要找的人,就不知道了。”
却听另一马上的人问道,“你就是刚刚被丐帮逐出帮的那个帮主乔峰?”
乔峰闻言大怒!他离开丐帮,固然有他自己身世不明,再任帮主之职恐难服众的原因,况且有这么个疑点、以后丐帮众人行走江湖难免被人指指点点。但却是他乔峰执意要走,多数丐帮中人对他还是认可的。而且在丐帮,最大的惩罚不是处死,而是开革出帮。一旦被开革出帮,莫说帮中众兄弟,哪怕是放眼江湖,也没人会瞧得起你了。他跟丐帮众人分开不过一日,竟被人说成这样!这叫他如何不恼?
乔峰虽恼,心中想的却是:不知是何人将乔某的消息放出江湖;这一路人马究竟是受人挑唆、来寻我晦气的,还是有意藉机发难?
乔峰看着这围住自己的六个人,却是神情自若,不卑不亢,言道:“在下乔峰,业已还丐帮帮主之职与帮内诸长老。尊驾高姓大名,所谓何来,还请不吝赐教。”
正对着乔峰的是一脸色蜡黄、神情不阴不阳的中年汉子,哑声答道,“吾等不过是无名小卒,况且诛杀奸贼不为留名。你这辽狗,死有余辜。我大宋好汉,人人都恨不得手刃契丹凶蛮,你就乖乖受死吧!”
他话未说完,乔峰背后的一个黑脸虬髯汉子大喝一声,拍马过来,人借马势,挥了双鞭就劈了过来。
乔峰闻得风声,待他马至身前,闪身跃开。刚欲说清分晓,另五人竟也亮出兵刃,轮番攻来。乔峰见这伙人不由分说,便使上车轮战术,招式又颇杂,似是有意隐瞒来历,心下更疑。一想,此时不易冒然出重手,虽不知他们到底是何来意,总也不能不留转圜余地。于是几个腾挪闪避之后,就见两马错身夹击而来,马上的人一个使双刀、一个使大锤。显然敌方已知乔峰内力深厚,招式上难以取胜,故而多用重兵器,意欲借力重击。又采取马上攻势,想是觉得乔峰一介草民,对这多为两军对阵时才用的功夫定不熟悉,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好个乔峰!但见他临危不乱,恰两马几近相错之时,飞身跃起,一掌拍向使锤者的后心,一脚飞踢使刀者左肋。这两人中招几乎是同时各自向后飞出,乔峰却一个旋身,飞身夺过使锤者的马匹,纵马飞驰而去。另外四人具是一愣,待回过神来,提马欲追,就听一个声音自绝尘处遥遥传来,“多谢各位赠马,乔某是汉人也好、契丹人也罢,都足感诸位盛情!”马蹄之声渐远,而话语之声却近在耳边。这六人惊异乔峰内力竟如此之深厚,不禁面面相觑,自是不敢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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