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影慵懒的躺在地上,享受着布衣的按摩,突然觉得有个徒弟也是好事一件啊!至少不会那么无聊!
只是这小徒弟被抹去记忆之后,竟是连修炼都忘记了吗,只会胡乱的发火球可不行啊!该怎么教导她呢?
“喂,小徒弟,你除了会发火球,还会什么?”酒影懒散的瘫在地上,张嘴问道。
虽然现在他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梳了,但是给人的感觉依旧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过他的实力是布衣亲眼所见的,所以对他,布衣除了崇敬还是崇敬。
“我啊,还会……”布衣支支吾吾的抓耳挠腮,想了好久好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问题,索性闭了嘴。
“哎呀,还真是这样啊!哈哈,那我就教你走走捷径好了,保证让你的功力突飞猛进啊!”酒影突然激动地坐了起来,热切的看着布衣。
布衣被看得一阵心慌慌,本来听到“捷径”二字,她应该心花怒放的,因为她一直都是一个喜欢走捷径的人。
但是碰上这么个变态求虐狂师父,她不得不谨慎啊!看他那个贱贱的表情就知道了,他所谓的捷径肯定不是什么好方法!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自动送上狼窝的感觉呢?~~难道跟变态求虐狂在一起,也会被传染成求虐狂?~~
“额,师傅,那是什么捷径啊?”布衣心神恍惚,弱弱地反问道。
“喂,你那是什么囧囧无力的表情啊!?我可是你师傅,会害你吗?!”酒影无奈的伸出手指在布衣的脑门儿上轻弹了一下。
布衣讪讪的笑了笑,并不答话,内心里早就万马奔腾了:根据你以前的表现,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会有什么正常的修炼方法啊!~~
“唉。算了,看来只有实践能够检验我的伟大了!你可知道什么是惧?”酒影倚在墙边,依旧神色慵倦,泥沼般混沌的双眸却是大放光彩。
“什么剧?难道师傅你也跟我一样喜欢看大戏?那些戏剧里面讲的事情都是真的吗?”布衣亦是两眼放光,如果神话真的能够实现的话,那就太赞了!
“滚粗,我说的是畏惧的惧!”酒影很是无奈的在布衣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记,这个徒弟果然不是一般的笨啊!唉!~~
“畏惧?难道师傅是要告诉我天不怕地不怕?啊呀,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师傅啊,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心有灵犀啊!”布衣兴奋地嚷嚷着,紧紧地握住了酒影的手。
“额,你还是乖乖的闭嘴听我说吧!我不会再提问了!”酒影再一次汗颜。开始自说自话的解释了起来。
“惧,一个心加一个具,也就是说要将心里的力量,转化成为具体的力量。只有先想到,才能够做得到。对于强者的畏惧是自然之道。而想要成为强者,就必须要学会利用存在于你身边的惧气!”
“惧气?那是什么?”布衣歪着脑袋,持续迷茫中。
“简单来说,就是将别人的力量化为己用!那些被你忽略的微末存在,只要能够合理的运用都可以产生无比强大的力量!”酒影越说越激动,竟是开始实践了起来。
布衣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在疯狂的收缩着。挤压着她的四肢,让她呼吸困难,视线也开始模糊了起来。而酒影却是毫无预兆的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她艰难地挪动着双腿,想要从那巨大的压力之中逃月兑出来,却是惊恐的发现,无论她逃到哪里,始终都无法逃离那重压。行动反而是越来越困难了。
那一刻,她彻底的傻了眼。慢慢地开始心灰意冷了,身上的力量更是在以能够察觉到的速度流逝着,流逝着。
终于,她不堪重负的瘫倒在了地上,却是被突然升腾起来的火苗再一次吓懵了。
那分明是刚刚从她身体里溜走的力量,现在居然倒戈相向,将矛头指向了她,她能不惊恐吗!?
可是她的惊恐却正好顺了那火球的意,那火球的力量来源正是她的恐惧,她越是害怕,体内的力量就流失的越快,而那火球也就越来越巨大。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火球飞速的增长着,增长着,最后化成了一片火海,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间。
炙热的火焰烘烤着她的身心,汗还没有流出来便已经被烘干了,她只觉得自己就快要被烤熟了,深切的绝望狠戾地将她拉近了万丈深渊。
她无力地闭上了双眼,突然觉得自己除了等死以外,竟是什么都做不到了。
恐惧更是肆无忌惮的蔓延着,蔓延着,连带着周围熊熊火焰噼里啪啦的声音,将她的意识完全的吞没了。
……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冲天大火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八号监牢里又恢复了平静,出奇诡异的平静。
甚至连原本安静的躺在角落里的枯草和杂物都不见了踪影,整个监牢里光秃秃的,除了懒散的靠在墙角的酒影以外,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被刚刚那场大火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布衣惊恐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突然想起来酒影之前对她说的那一番话,知道是酒影借用了她的力量,更是惊讶的语言能力全失。
刚刚那场大火真的是用她的力量制造出来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简直就跟神话一样!~~
“哈哈,瞧你那傻样儿,现在应该明白了吧!”酒影大笑着说道,依旧像块破布一样瘫在墙角。
但是布衣却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那是一种对心灵的震慑,早已超月兑了肉眼所能够看到的存在。
“师傅,你真的是太帅了,小徒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布衣由衷的赞叹道,就差没在酒影身前插三炷香,三跪九叩了!
看着布衣的星星眼,酒影笑得更欢了,果然有个徒弟很欢乐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了过来,布衣和酒影二人都忍不住朝着头顶上看了过去,满眼期待。
布衣是因为觉得出去有望了,而酒影却是因为感觉到了来人的身份和气息,知道有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喂,老酒鬼,快出来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玫花折回来了!”这是一个很浑厚的声音,布衣认得,是梦之瀚。
看来他和卷眉姐姐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啊!重点是听他的语气,卷眉姐姐和变态师傅的关系应该更亲密,啊咧,难道卷眉姐姐真的有这么水性杨花吗!?~~
“此话当真?”酒影激动地一把拎起了布衣的后衣领,带着布衣闪身离开了八号监牢,站在了梦之瀚的面前。
想当年玫花折乃是唯一一个能够与他匹敌的对手,他们俩争斗了许多年,都未能够分出胜负,却是培养出了一种微妙的感情。
只是这感情终究是脆弱的,因为他们俩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是谁都没有选择,将他们两都深深地伤害了之后,就失踪了。
在那之后没多久,玫花折便离开了魔界,竟是连跟他告别都没有,他真的是很痛心!
于是乎,他便发了个毒誓:只要玫花折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他就一定要认真地跟玫花折干一架,将玫花折的俊脸打成猪头。
布衣惊讶的看了看脚底下的八号监牢,这才发现原来那八号监牢竟然是一间地牢。
重点是这地牢明明就只有一个小天窗,而此刻那小天窗依旧完好无损,他们却是已经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太诡异了吧!难道师傅会传说中的穿墙术?哇塞,那一定要好好地学学了,将来定有大用啊!
“诶?小兄弟,你怎么会跟老酒鬼在一起啊?”梦之瀚看到布衣满脸诧异。
“哦,我特地来拜师学艺的啊!哈哈——”布衣尴尬的笑道,她显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被萌魔兮诺的近卫军给扔进来的。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老酒鬼,就是这个小兄弟告诉我玫花折回了魔界的!”梦之瀚傻傻的笑道。
“是她?哈哈,有点意思,没想到我跟玫花折的孽缘这么深啊!只是她明明是个女孩,你这傻小子为什么要一直喊她小兄弟呢?你不会是连男女都不会分吧!”酒影狭长的双目眯成了一条线,满脸鄙视。
他一向都对梦之瀚没什么好脸色,因为梦之瀚的脑袋瓜子实在是太不开窍了,他很无奈啊!~~
“诶——”布衣和梦之瀚同时惊呼出声。
虽然布衣一直都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个男子汉,但是对于性别的问题,她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她在乎的是卷眉姐姐啊!
变态师傅竟然说他和卷眉姐姐的缘分很深,让她情何以堪啊!一定不能就这么放任下去了,要棒打鸳鸯了啊!~~卷眉姐姐是我的,谁都不准抢!~~
梦之瀚窘迫的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偷眼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布衣,越看越是心寒:这货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男的啊!怎么会是女孩呢?难道真的是我的识别能力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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