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眼前扭曲的世界,料想一定是村鸩来了,便握紧了手中的俘月弯刀,屏气凝神的等待着,等待着……
半晌之后,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但是那人却并不是村鸩,而是另一个模样俊朗且不知名的青年男子。
他就那样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与周围动荡不安的世界格格不入,恍若天神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布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连小眼睛都没敢眨动一下,因为直觉告诉她,眼前这怪人肯定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时间如流水般一点一滴的飞逝而去,而那青年男子却是依旧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纹丝未动。
如果不是因为他刚才是自己不请自来的,布衣一定会以为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尊没有行动能力的蜡像人。
不过他这眉眼长得可真好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完美啊,也只有人造蜡像才能够有如此完美的比例吧!~~
布衣对着那突然造访的帅哥持续评头论足中,可那帅哥却依旧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玩着蜡像人的游戏。
终于,布衣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便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大哥,你到底是谁啊?来找我有事吗?”
那帅哥没有正面的回答她的问题,却是突然行动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大手伸到了她的胸口。
她低头顺着那帅哥的大手看了过去,持续的思考着:我现在是个女人了,被模胸了是不是应该尖叫神马的?~~
却见那帅哥的大手竟是直接透过了她的衣服和皮肉,伸进了她的体内,她甚至还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有只手在她的体内模索着。
她居然被穿胸了……
“啊——”她尖叫一声,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这种恐惧对她而言,绝对比被模胸了要严重的多得多啊!
体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折磨得她连呼吸都在抽搐,眼泪更是不自觉的滑落了下来,一滴紧连着一滴!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肯定是死定了,这完美比例的大帅哥难道是一只专门吃人心窝子的大怪兽吗?~~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泪~~
“嘶嘶嘶”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刺激着她的耳膜,让她再度崩溃,竟是开始盼望着预想中的死亡早点儿来临了!
毕竟死得痛快比活着受罪要好得多啊!~~
可是,就在她几欲绝望的时候。那帅哥竟然将大手拿了出来。
出人意料的是,他的手上却并没有她的心脏,只有一堆枯骨。
噢。不对。准确地说是,他的手竟然直接变成了一堆枯骨,皮肉全无。
布衣惊慌失措的看了看那个只剩枯骨的手掌,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惊恐地再一次瞪大了双眼。
因为她发现,她的胸口居然连一点儿伤痕都没有。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而且一点儿痛楚都感觉不到,仿佛之前那帅哥的“挖心事件”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惊魂甫定的模了模胸口,确实没事啊!可是那帅哥的手……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可是她却依旧不知道该怎样去询问那帅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乎,她憋了好半天。也只憋出来了一句,“你没事吧?”
“无碍!”帅哥简洁明了的应道,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从来都不曾见过的大怪物一样。
她疑惑不解的将那帅哥给瞪了回去,毕竟是这帅哥突然跑来想要对她不利的,她可不能先在气势上输了。
却听得那帅哥森冷的声音传来,“神幻锁音盒怎么会在你的体内?”
“成幻什么河?”她赶忙惊诧的反问道,这跟成幻挂钩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哼~~可恶的成长老,果然在我的身上动了手脚啊!太坏了!~~
“没有记忆吗?”帅哥直接忽略了她,自顾自的呢喃着,突然一抬眼,看着她的眼神凶神恶煞,说话的音量也提高了几分,“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之后,那帅哥便消失了,只留下了她一个人独坐在床上,呆若木鸡。
刚刚那个奇怪的帅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突然跑出来,做了一些无厘头的事情,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居然就那么走了。
太可疑了吧!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还说什么“我会再来找你的”——好可怕,不会是被神经病缠上了吧!~~
“咕咕、咕咕……”一连串怪异的鸟叫声陡然从窗外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懊恼的骂了一句,站起身来,走到了窗户旁边。
四下里查探了一番,见周围也没什么可疑之物,她只得摇了摇头,拿开了撑起窗户的撑杆,将窗户关了起来。
现如今已然是深秋时分了,晚上外面空气凉,她只在窗口站了一小会儿,便冻得直打哆嗦了。
火龙果的力量,让她适应了炎热,倒是受不了这些个寒气儿了,看来以后睡觉必须要关窗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闷死啊!~~
突然,月复部没来由的传来了一阵不适感,她赶忙低下头去看了看,却见毛球不安的扭动着,好像是想钻出来,但是腰带系得太紧了,它竟是废了好大的劲儿都没能得逞。
布衣看得一阵好笑,伸出小手又逗了逗毛球,惹得毛球炸了毛,她才终于大发慈悲的将腰带解了开来,甩到了一旁。
毛球如临大赦般的松了一口气,浮在了空中,晃悠悠的活动着,恍若一条在水中自由自在游动着的小鱼儿一般。
她看得笑弯了眉,耳边却是传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哎哟,美人等不及了吗?哈哈,那我们就快点开始吧!”
“又是谁?”
她这厢还没来得及反应,腰上却是突然一紧,一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手竟是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肢。
她毫不犹豫地一肘子打了过去,那人竟是无耻的毫不躲闪,反而是趁势禁锢住了她的手肘,在她的耳边磨砂了起来。
她这才惊慌失措的开始了挣扎,嘴里不满的暗骂了酒影几句:混蛋师傅,你是睡着了吗?你不对付刚刚那危险男就算了,居然连村鸩这个变态也不管了吗?~~混蛋混蛋~~
“哈哈,小美人,你就别挣扎了,他们是不会来救你的!刚刚我主上已经在这屋子周围布下了结界,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屋内的动静,你就放心的大叫吧!别害臊!”
耳边传来村鸩那变态的声音,更是让她心下一阵懊恼,挣扎的幅度更大了。
原来刚刚那个危险男是村鸩的主上啊!那不就是传说中的仙兽凤凰了!他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的呢??女乃女乃的,好险啊!~~
酒鬼师傅不会来救她了吗?!难道她就要这样束手就擒,被变态色魔村鸩给侮辱了吗?!~~
当然不!!!
就算是没有任何人会来,咱也要自力更生啊!
就算是口生脓舌生疮,咱也必须要大喊一声啊!
“俘月,你这混蛋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点过来劈了我身后的这个变态!”某兔妖扯着嗓子大声的喊叫了起来。
顿时,一片刀光闪烁,一把锋利的弯刀打着旋儿的飞射了过来,刺向了布衣身后的村鸩。
“就凭你一个精英级的破刀,也敢跟我斗,你丫是在逗笑吧!哈哈……”村鸩轻蔑地笑道,带着布衣一闪身便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似乎并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
布衣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好在俘月弯刀此刻已然握在了她的手中,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儿底气。
她二话不说,举刀便朝着村鸩的脑袋砍了过去,毫不留情。
村鸩没有闪躲,只是伸出来了一只手,轻巧的将俘月弯刀接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是拿着扫帚准备扫地一般,毫不费力。
不过这一切却也都在布衣的意料之中,村鸩说什么也是统领级的守护兽,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她之所以会直接拿刀去砍村鸩脑袋的原因,只是为了让村鸩有所松懈罢了!
此刻村鸩已然分出了一只手去接刀,禁锢住她的力量减弱了许多,她赶忙使出全力,挣开了村鸩的束缚,放弃了俘月,抽出了七齿之一的匕首,朝着村鸩刺了过去。
村鸩完全没有料到布衣还会来这么一招,防不慎防,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爪子有撕金裂石之力,对付一个小小的匕首,简直是易如反掌,他便释然了,直接伸出了另一只手,握住了那刺来的匕首。
可是意外什么的往往就出在人们信心十足的时候,他只是握着那匕首稍一用力,那匕首便刺入了他的皮肉之内,将他的手掌割裂的鲜血淋漓。
他赶忙松开了匕首,惊疑不定的质问道:“你这是什么匕首?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哈哈,怕了吧!怕了就乖乖投降吧!”布衣奸笑着收起了匕首,连看都不想让村鸩多看一眼,只是一把抢过了俘月弯刀,再次摆开了架势。
村鸩一心只想着刚刚伤了他的那匕首,见布衣将其收了起来,他便大手一伸,想要去抢。
顿时,布衣只觉得有一股凌厉的威压气势扑面而来,压迫得她连腰肢都直不起来了,握刀的小手亦是止不住的颤抖着,颤抖着……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