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葬月星上奠府袄土,历来有鱼米之乡的美誉,子民过亿,实乃地杰人灵的宝地。风土人情较为淳朴,民间亦经常流传出,在那为数不多的名山大川,险峻地势中,有那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修真了道的世外仙人。
云州皇城,正上演着一出兵临城下,国难当头的好戏。而皇城以外的大部分土地上,人们依然安居乐业,好似战火从延,也不知道皇城被围得尴尬处境。而驻防的军队,小到最不起眼的火头兵,大到一方领军大将都浑然不知。只是有那山野奇人,得道高僧,对着皇城方向,眼中怀着一种难言的默然。
皇城之内的百姓们,虽不复往昔的轻松与自在,一股淡淡的压迫笼罩在这个十里见方得城池上空,偶尔市集传出的一声声吆喝声仿佛把压迫冲散开了些。
一名身穿锦绣花袍,手里拿着扇子的男子,迈着轻快的步伐陪伴在一妙龄少女身旁,少女好似从过市集般。每走到一户商铺前都要仔细打量,时不时问问身旁的男子。
“师兄,这个太好看了…以前在山上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好玩的。”此时,此女正走到一处卖风车的地方,精美的风车,转啊转的,在少女双眼中倒影着魅力的色彩,分不清是风车绚丽,还是少女双眼闪出的美丽。
“小师妹啊,这许多物件再美丽,以后都还不是你的,这云州的凡间之物,以后也是你的,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男子,好似对眼前这些东西不屑一顾的样子,冷冷的说出这一番话来。
“师兄,这次下山以后,我要好久好久才能回父亲身边了,以后想你了怎么办?”听到男子的话语后,少女稍微发愣后,红着双眼的看着自己这个表面看着二十出头,实际年龄早过四十的师兄说道。
“缘柳三春暗,红尘百戏多。师傅对你是用心良苦了,熙熙攘攘的红尘美景,我等修士最怕的就是这个。可惜啊,我们参合派的无上绝学,却是要其自愿混迹红尘,去磨练自己的道心,成则此后大道坦途。若是,挡不住这滚滚红尘…哎,师妹…”师兄摇了摇手中紫金扇子,心中略不放心的道。
“哼,师兄,此事不用多说,情儿心中知晓。”此女一改往昔娇弱,一副冷漠的表情挂在脸上,按理说,这一变脸间,都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此女没有任何的瑕疵与生涩,让人感觉此女本来便是如此,一切犹如天成。
“师兄多虑了,呵呵,师妹也快天黑了,我们出城吧。”男子模模自己额头,略感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听到此话的附近百姓们,都略感诧异,现在兵临城下,八处城门都已关闭,何来出城一说。
大兵压境之时,百姓开始都很惶恐,确岂料兵临城下之日,满城的乌云一瞬便逝,滚滚雷声伴随着青天白云,朗朗乾坤时,一道犹如天命般的声音响起“云安皇帝,限汝十日之内开城投降,退位与云祯皇帝。此事不可逆,汝想好了。”
“十年前病逝的云祯皇帝还没死?”
“云安皇帝不退位怎么办?”
“城门之祸,殃及池鱼啊!”
满城的一阵鸡飞狗跳,热闹的市集一时间满目荒凉,奔走声,尖叫声,痛哭声…不觉于耳。
紧紧半刻钟,百姓还来不及想好是避祸逃走,还是继续等待的时候,天空直降一道闪电于皇宫,就在皇帝四十五度呆呆望着天空,好似发懵的时候,紫色闪电落于身前三尺之前。
此后,云安皇帝此生的最后一道圣旨便是:“昭告天下,让位。”短短六个字,道不尽的辛酸与难舍。
咚!咚!咚!——“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咚!咚!咚!
皇城一片漆黑,好似回归了母亲的环抱,而此时皇城城墙上,只见一四十岁上下,面容憔悴身穿黄袍的男子,立于城墙,望着城下三十里的大军愣愣出神。一阵微风吹过,卷起额前珠帘,斑白的色彩好似岁月无声刻在男子的双鬓。突然感觉有些吹得冷,男子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明黄色的龙蟒袍服映入眼球,男子极为不舍的一声哀叹:“终究还是要还与他了。”
与此相对的,一刚到而立之男子,站在大军中军营帐外,目光包含这大好山河,流露出心中强忍的的喜悦。当望着皇城时,整个人好似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风雨飘摇,山河破碎的景象。
丰乐三十年,云丰皇帝外出狩猎时,遭刺杀,重伤,卧床半月有余,不治,身亡,传位与年仅十岁但子云祯,改号祯观。
祯观元年,太子云祯即皇帝位,自小暗弱,性格优柔。云丰皇帝遗命八位亲王为辅政大臣,太子亲政前与辅政大臣共议朝事。
祯观十年,云祯皇帝亲政前三日,八位辅政大臣去世三位,五位辅政大臣由大皇叔云安公一手把持朝政,皇帝名存实亡。当长大成人,不谙世事的云祯皇帝想正式坐上皇位,要回自己的地位时,云安公悍然发动政变,欲扼杀云祯皇帝。
天幸,有御林军统领风战提前半日得到消息,仓促准备,却难料御林军副统领率半数当日值日御林军倒戈一击,以往的袍泽,生死的兄弟,临阵倒戈,刀光剑影中,风战分不清谁是忠是奸,只有一个信念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杀,杀,杀。
当风战赶到云祯皇帝面前时,这位刚到而立之年的男子,半边甲胄斜挎在肩上,漏出被血染红的内里,拎着一把表面坑坑洼洼的战刀,眼里却只有一种坚定如山的意志。脸色发白,惊骇欲死,还没从刚才宫廷剧变反应过来的云祯皇帝,呆呆的注视满脸鲜血的风战,记忆还停留在昨日,自己提出亲政,叮嘱自己要加倍努力的大皇叔慈祥的笑容中反应过来的云祯皇帝,突然全身一震,“大……大兄…汝为我兄,生死同命。”身负二十一刀的风战,在冲出皇城时满脑子全是那句“汝为我兄,生死同命”,在小半还听从风战指挥的御林军士拼命突围下,风战背负着云祯皇帝,艰难的突杀出皇宫,开始了长达十年涤亡生活。
只见在中年人后站着一位身穿雁翎穿金铠甲,肩衔吞云兽,脸庞上自额头过眼睛一直到嘴角刺着一条狰狞龙蟒的不惑男子抱拳行礼,说道:“陛下,起风了,进帅帐吧。”
“大兄,离开城投降还剩三日期限了,吾等这天,好久…好久了”说出此话的人正是在外逃亡十年的云祯皇帝。
十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将一个不懂世事的人,变得老练,圆润。
逃亡,让一个本来坚强的人,一步步走向失望,走向死亡;也可以让一个暗弱的人,变的坚强,不屈,不甘。
一个在外逃亡十年的覆国君主,从幼时的文弱不堪,到见惯了暗杀,埋伏,背叛…中渐渐成为一名合格的上位者。
在一次意外的经历中,成功赢得一神秘人之孙女亲睐,帮助其复国,历经五载终于重新等到了今日,这个不需要生灵涂炭,血流千里的场面。
“陛下,邀天之幸,吾等如天降神兵般短短七日便合围了这王城,不动一兵一卒,百姓皆福啊,只是可惜了我这把天师打造的神兵利器啊。”风战带着一丝失落的神情看着这位三十出头的兄弟。
“大兄,明日你便好好的为吾陪陪紫月上人,切莫怠慢了。”云祯皇帝似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跟风战说出此话。
“前日与紫月上人商议的如何?此事事关重大,有了紫月此人,江山便是稳坐了。”云祯皇帝胸怀期待的问道。
“此乃方外之人,世俗常情怕是羁绊不住,其风采神骏,不似我等凡人,我也很是仰慕。”风战略一沉着道。
“方外之人,也是人,是人,必有破绽。吾观此人手不离扇,此处或是突破口。”云祯想了想道。
正是:“扇子解招风,本要热时用。秋来挂壁间,却被风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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