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噪…几个参合小辈…在底下呱噪个没完没了…这事情还怎么谈?”
“苍云子,你别借题发挥,刚才说得,你听明白没有?你无为宗何苦来由横插一脚?你没见阴阳宗天机子都点头了嘛?龙阳你们几个小声些。”
“…哼…”
随着白面男子一步步的走来,风文弯曲的膝盖就快要碰触到地面的时候,两句好似晴天霹雳的话语从二楼天花板处传来,伴随着一个“哼”字白面男子脸庞突显一惊,蹭蹭蹭的照着自己刚才走过来的步子一步步往后急退。
……
原本还略显热闹的酒楼二层,所有人皆是放下手中杯筷,抬着头遥遥望着二楼与三楼只见的楼梯,现在有心之人可以发现的是,风缘口中“花枝招展的大哥哥”一行三人正是坐与楼梯旁,好似就是在此处守着不给其他人有上去窥视的机会。
妖异男子对着楼梯上方的三层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摇了摇手中的锦帕,示意白面男子二人坐下,就继续大有兴趣的盯着风缘三人,眼里的意思流露着今日之事不会如此善了,你们三个也别生出什么疾走避祸的念头,监视之意不言而喻。
“原来是苍云道长在上面,缘儿没事了…有大哥在。”风锡得苍云子三字,脑中突然闪过自己三弟满月之礼上。连自己心中一直崇拜的紫月真人在其面前也是连连吃瘪的苍云子那张滚刀肉的嘴脸,心中便稍定下来。
“额…呼…”此时的风武刚刚回过神来,神情已回复大半,除了脸上略显苍白外,倒是没有多少大碍了。
“二弟,身子还有哪不舒服吗?”风文略一坐定后,看到风武恢复精神后,仔细问道。
“额…大哥…刚才我是怎么了?只觉眼前一花,便似经历了无数场生死大战般一样。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风武带着疑惑的面色望着风文那月兑水了的脸庞问道。
“哎…今日之事,我等命不由己,走一步看一步吧。”说完后,略略憋了一眼对面一直若有所思的妖异男子,就马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此时的风缘,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已被额前油亮乌黑的头发所掩盖,低低的耷拉着脑袋。让风武与风文二人都以为自家三弟年纪尚轻,被刚才的一幕吓的心不所属。
刚才仿佛天崩地裂自己处然期间的风缘,还在被深深震撼不已,原本对于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孩要让其来承担那强大到惊天的气势,一般的孩子都是难以去坚持,早就一声哀嚎哭了出来。其实,对风缘来说,刚开始承受的时候,他早早便想将那压力化做泪水与哭声释放出来,不过,在他眼角刚刚润湿的一刻,他的耳边响起自己二哥刚才所说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让他想抬起头看看自己二哥时,他看到了自己大哥那瘦弱的身躯,犹如狂风中的一片枯叶,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由倾塌覆灭的危险,却还在不顾自身的挡在自己身前时。
就在风文挡在自己身前时,那流入自己脸上,眼中,口中的汗滴时,风文幼小的酗就被触动,配合上白面男子大山一般的气势,一种截然不同,从来没有在风缘身上显露的气息,缓缓成长,那是一种与生俱来,深深埋在风缘骨子里的念头在慢慢成长,终有一天这个念头大到可以惊天动地的地步。
就在刚刚短短的一刻钟里,风缘面对了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生死危机,身边最孔武有力的二哥,一向在风缘心中都是紧次于自己父亲无敌一般的存在,现在却神志不明;大哥一个人独木难支,在清楚对方身份的时候只能委曲求全,希望对方给予生的权力,卑躬屈膝,寄望可以苟延残喘。如果现在风文可以听到风缘的心声,怕是要啼笑皆非,无言以对了,想自己这么做,在修真者与凡人差距下,也是为了自家三兄弟能够太太平平的走出这谪仙楼。
当一个人心中的精神之柱倒塌的时候,你要么重新竖立一个更大更强的,让自己重新站起来;要么就让他彻底倒塌,从此便行尸走肉般的在这世上活着。当自己的二哥被人家看了一眼就散失了行动力,风缘思考着恐怕估计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行。
精神支柱的轰然倒塌而带来的失落之感和周围绝望气氛的笼罩下,风缘身上流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柔弱之感,让风缘略显得脆弱不堪。天地生万物,本来个个都是顺天而生,人本万物之灵,本来更应该顺天应命,世上之人却个个都想作那世外仙人,永享仙福,便有了那修真之人。
当风缘已经快坚持不下之后,一股柔弱的气息在自己身上流淌出来,风缘慢慢发现自己在那气势中,可以生存下来的时候。楼上却传来了打断自己气势生成的话语。风缘浑身柔弱的气息也诡异般消失不见。
“大哥,今日之事是我惹下,你还是带三弟速去吧。”风武现在是绝迹不敢回头望望妖娆青年一眼,见风文眉头紧皱的样子,急切间问道。
“糊涂,二弟,今日之事已不是你一人便可抗下,再说现在人家针对的是三弟,哎…此事就算告知父亲也无太大用处,希望还在那苍云子身上。”风文看了眼仍旧低头不语的风缘,对着风武解释道。
“大哥,二哥,今日他们是冲着我而来,大哥二哥先行回府吧。”一直默不作声的风缘,听到自己大哥与二哥间的对话,语气略带着童年不应该有的老成说道。
“哼…三弟再说此话…二哥就立时自刎在你面前。”
“都别说了…今日是我三兄弟的劫难,三兄弟唯有不离不弃,才可能有一线生机,何人独自回去如何面对父亲。”
“我为什么老是要靠别人,先有父亲,后有二哥,再后来还有大哥,现在还要把自己生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得劳什子苍云子身上,不…”
“…我需要忍耐,父亲从小教导我的: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现在的我只有柔弱,唯有现在让别人看到我没有威胁,只有自己暗暗的强大起来,才能永远处于上风。”风缘现在脑子里突然似自我教导般自言自语的在给自己叙说,更是记得自己自从3岁识字以来,自己房中唯一一幅字帖上所写之字。
渐渐的风缘身上的气息开始变的柔弱,只是减少了几分幼年该有的活泼,变的有了那么一分似有似无的柔性之坚强,也开始滋生出一丝崇尚力量的性格。
更在风文说出三兄弟不离不弃的时候,一种疯狂的执着念头席卷在风缘的心头,让他把刚才心中所产生的一些微小的种子,无限的放大,颇有一种舍弃生命也要坚持的柔弱之美。
风缘抬起头来,双目坚定有神的看着自己大哥那被思虑布满而眉头紧皱的脸庞,再看看自己二哥那悔恨与痛苦交织的苍白面容。风缘紧了紧自己的不知何时松开的拳头,一个坚定的执念油然而生:你们是我一生守护的对象,是我一生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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