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嬴政不再理会骚动的百官,而是看着小豆子道;“备香炉。”
“奴才遵旨。”小豆子急忙叩拜,然后站了起来,快速消失在了大殿中,过了一会便带着两个小太监架着一个台案上了大殿,桌案上一个青铜香炉,一支檀香正在冒着青烟。
香案被摆放在了百官面前,如同催命符一般,时刻提醒着他们。
“小豆子。”嬴政见香案准备就绪,摆放的位置,十分符合他的心意,再次叫道。
“奴才在。”小豆子急忙回应道。
“准备一口巨鼎,倒满油,点火烹鼎,油要沸腾。”嬴政声音十分冰寒,眼神冷漠道。
小豆子打了一个冷颤,不敢有死犹豫,急忙道;“奴才遵旨。”
嬴政的话如同一炳炳飞刀,刺入了百官心中,字字敲打着他们的心灵。
“御史大夫冯劫。”嬴政直接叫道。
李斯身后一个中年大臣站了起来,对着嬴政俯首拜道;“臣……在……”只是他的声音有些,脸色十分苍白,不敢抬头看嬴政。
“你乃谏官之首,身负监察大秦百官重任,你有何话说?”嬴政语气十分平淡,不温不火道。
“臣……臣举证,陛下。”冯劫额头上一丝汗水从他那苍白的面孔划落下来,放在胸前相合的双手微微。
“说。”嬴政的声音依旧十分平淡道。
“御史中丞,范礼。”冯劫此时心力憔悴,心惊胆战,急忙说出了一个名字。
“陛下,御史大夫冯劫血口喷人,臣冤枉,臣也愿意举证。”在李斯身后又一个文官站了起来,对着嬴政拜道,然后怒视冯劫,一脸愤恨。
“哦?你举证何人?”嬴政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心中却有些悲凉,感慨不已,这就是人性吗?
“臣举证,御史大夫冯劫,曾经受贿二公子,黄金万两,珠宝十箱。”御史中丞范礼不甘示弱道。
“范礼,你也收了赵高的好处,休要血口喷人。“御史大夫冯劫立刻反击道。
“闭嘴。”嬴政看到两人相互争吵,眉头微皱。
“臣有罪。”两人顿时一惊,异口同声道。
“哼,来人将此二人拿下,剥去官服,打入大牢待审。”嬴政说完,摆了摆手。
四名卫兵,熟练的月兑去了两人的官服,然后驾着两人,如同架着小鸡一般,架出了大殿。
“香已灭,既然你们不肯认罪,此事一旦查处属实,全部按大秦律法处置,绝不姑息。”嬴政冷哼一声,然后看着那个昏倒在地的官员,对着卫兵道;“把这个也剥去官服,打入大牢,待审。”
很快又有两本士兵剥去了那个昏迷的官员衣服,然后把他架出了秦皇殿。
“李长青。”嬴政再次喊道。
“臣在。”李长青一脸平淡的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惧色,但却十分恭敬。
“朕封你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你有信心做好吗?”嬴政看着他,直接问道。
“臣,李长青,定然不负陛下重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李长青不卑不亢,十分自负道。
“好,朕加封你为新任御史大夫,位列九卿。”嬴政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此次赵高党羽一案,全权交给你处理,调查,朕只要结果,你明白吗?”
“臣,叩谢陛下天恩。”李长青跪了下去,拜了三拜,然后抬头对着嬴政拱手道;“臣,明白,定当不负陛下重望,但是臣有请求,望陛下应允。”
“哦?和朕谈条件?”嬴政感觉十分有趣,这个李长青还真是另类,文武百官在自己面前个个寒寒诺诺,心惊胆颤,就连李斯也同样畏惧谨慎。
“臣,不敢,只是陛下不应允,臣,地位卑微,不足以服众。”李长青依旧我行我素,毫无顾忌道。
嬴政明白他的意思了,微微思索一番,依旧故作糊涂道;“所求何事?”
“不求权位,但求陛下圣旨一封。”李长青模糊两可道。
“好,可朕丑话说到前面,若是查而无果该如何?。”嬴政意有所指道。
“殿外油鼎,臣往矣!”李长青斩钉截铁,脸上没有丝毫惧色,丝毫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嗯,气魄十足,不知是否才智有余。”嬴政点了点头,然后道;“退下吧!”
“臣,遵旨。”李长青拜谢,缓缓退回了原位。
“你们全都起来吧!”嬴政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的百官,不咸不淡道。
“谢陛下。”百官顿时感觉如临大赦,急忙叩谢,然后各自回到原位,静静站立着,依旧心有余悸。
“李斯。”嬴政再次看着李斯叫道。
“臣在。”李斯再次走了出来,拜道。
“带二公子胡亥。”嬴政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自然。
“臣遵旨。”李斯拜了拜,然后缓缓倒退几步,然后转身,尽直走向大门,很快消失在了大殿外面。
嬴政耐心的等待着,对胡亥,他内心十分复杂。从历史上他十分厌恶胡亥,可始皇帝的记忆却对胡亥宠爱有加。并不是因为是最小的一个儿子,而是胡亥从小就无比聪明,而且勤奋好学,狡猾如狐。懂隐忍,心狠手辣,有帝王风范,始皇帝十分喜爱。
可心智有余,缺乏大局观。始皇帝选定继承人一直在扶苏和胡亥之间犹豫不决,就是因为两人都拥有不同的帝王品质。这次巡游,带上胡亥,也是想最后一次考察胡亥。
过了一会,李斯慌乱的跑上殿来,可是唯独没有见到胡亥。
“陛下。”李斯的语气有些紧张,神情十分不自然。
“何事?二公子呢?”嬴政撇了撇眉头,有些不高兴道。
李斯脸上露出惧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似乎十分难以启齿。
“朕,问你话呢?”嬴政愤怒提醒道。
“臣李斯有罪,请陛下惩罚。”李斯被嬴政愤怒的语气吓了一大跳,急忙请罪道。
“何罪之有?”嬴政压抑住内心的不快,淡淡问道,从看到李斯一个人进殿,他心中就有了一丝猜测。
李斯跪了下去道;“二公子……二公子他…”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怎么样了?直言无妨。”嬴政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叹息,惋惜吗?心中有些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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