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无尽的气劲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宛如震荡、澎湃的飓风一般,如果不是此处老宅还算结实的话。想必早已变作一堆瓦砾、废墟。
“姚尘!你想做什么?你要与主家为敌吗?”在这关键时刻,还是五长老出手将姚云龙救下,否则这一掌便可轻取他的性命。
而此时的姚云龙也的确被惊出了一声冷汗。如果五长老再晚来那么一步的话,想必自己就被拍成肉饼了。
“为敌又如何?他姚云龙能代表主家吗?即便如此,就可以随意残杀族人了吗?”姚尘气势不减,爪形的星器,已然被他嵌在手上,即便当下拼得一死,他也要将姚云龙毙于爪下,至于五长老,虽然他已然是星宫后期的实力,但以自己星宫中期的修为也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想到此处,姚尘便要再度出手。
“姚尘!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再耽误下去,天儿即便不死,也得死了!”姚风辉用自己的气势将双方隔开。他不想将此事闹大,否则计划失败,这几个月便白忙活了。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相信,姚云龙能将姚云天打到重伤不治。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
“咳咳!父亲,孩儿没事,….咳咳!…”眼见父亲要拼命,姚云天心知这次玩大了。赶紧出言提醒,否则父亲如若出了什么事,他百死不能恕其罪。当然这种事情姚云天也绝对不会令其发生。大不了,蹦起来将那五长老宰了便是。
听得姚云天这一声呼唤,姚尘如梦初醒。赶紧俯来。查看姚云天的伤势。但却见其脉搏平稳。根本没有什么受伤的样子。刚要询问,却见姚云天直使眼色,这才明白,这混小子是在演苦肉计。顿时一堵气,拿出一颗苦药塞进姚云天的口中,颤声道:“好孩子,父亲知道,你受委屈了!但疗伤要紧。来人啊!将少爷抬回去养伤
姚尘一声呼喝,便有仆人上前,将面目古怪的姚云天抬走。
而就在这时,才刚还被吓得有些呆滞的姚云龙似乎有些明白过来,这兴许就是姚尘父子二人的苦肉计。想骗自己少收些月贡。于是他眸光闪动,计上心来。出声喝止道:“且慢!”
“鞥!你又有何事?”姚尘寒眉立目,两道冰冷的白芒从深邃的眸子中射出,直逼姚云龙。
“啧啧!也没什么。只是小侄临来的时候父亲大人跟我说了,说大伯,精明能干。星贝矿场,管理得更是井井有条。所以嘛。能者多劳。这个月的月贡,您要上缴二十万枚星贝,少一枚都不成!”姚云龙阴笑了一声,负手而立,表情更是得意,也不清楚自己的父亲,为何会那么在意一个小小的分家家主之位,如果能当上主家家主那该多好啊,即便不成,当个主家的长老也不错。当然,这些都要等到二公子上位的时候再说了。
“什吗?二十万星贝,你好大的口气,这废矿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让我拿出二十万星贝,你就是将整座矿山卖了,我也拿不出,那么多的星贝!正好两位长老都在,今我就把话挑明了,我非要带两位长老进入矿洞看看,这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那矿洞如今已然废弃一年多了,我是拿我的心血再往里填啊!二十万星贝,我拿不出,你爱怎么地,怎么地!”说话间姚尘便要拂袖而去。却被大长老给拦了下来。原因便是,无论姚尘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都要如此做,为得不是别的,就是为的他的计划,为的他要一手扶正的大公子。
“呵呵!姚尘啊,切勿动怒,稍安勿躁,你的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嘛!这次我与五长老不就专程为此来的吗?有困难不要紧,我们一起想办法嘛!”姚风辉干笑了两声,然后冲着姚云龙沉声到,“云龙,这便是你的不是了,伤了人,怎么还如此蛮横。还有这月贡是不是搞了点?”
听得此话,姚云龙虽然有些不屑,但此时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于是躬身道:“伤了堂弟也并非我愿,谁能想得到他那么弱,竟然连我的一脚都接不住呢?至于这月贡也并非我所拟定。如果大长老不信的话,尽可回主家去查,想必那里会有详细的账目!”
姚云龙话音未落,五长老便将话接过去了,“恩!正是如此,这来到年节了,主家用度也大,而这青山矿本就是星贝矿场,多拿一些,也无可厚非。我看这事,还得姚尘多费心了
“费心!我费什么心,就算你们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价,主家要过年,那我这青山矿就不过了,把家底都典当了给主家凑门面?我带着老婆孩子出去喝西北风吗?”姚尘面色一沉,他这一年来,受气也受够了。大不了闹翻了,带着妻儿离开姚家,管他什么大公子,二公子呢!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自己手中还有着数百万的星贝,到哪都能扎下根去。强似在这里受气。
眼见姚尘油盐不进,姚云龙也生怕当真把其逼走了,到那个时候,自己的月贡找谁要去。于是赶紧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恩!见大伯如此为难,小侄也着实于心不忍。这月贡的事情,我愿代缴十万星贝,不过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钱我也不会白出的
大长老见姚云龙突然松口,这道是给了他一丝希望,毕竟他只给了姚尘十万星贝。距离姚云龙所要的这二十万星贝,相差甚远,而且他也坚信,如今的姚尘根本拿不出如此多的星贝。所以这样一来,姚云龙的松口,便成了他心中的那根救命稻草。想到此处,不待姚尘回话,便率先问道:“哦!你要如何?”
“啧啧!我上次被堂弟打败。备受族人耻笑。两位长老也是心知肚明。而我这次来,也就是为了找回面子,并没有害命之心。只要姚云天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此事便算完,以后我再也不找这个堂弟麻烦如何?”姚云龙笑容阴恻,目扫众人,他就不信抛出如此大的诱饵,姚尘与姚云龙不动心,而且如此一来。便可以测出,姚云天到底是装的,还是当真实力不济。这般一举两得的计策自己都能想出来,他都佩服自己,恨不得照着镜子对自己磕一个。自己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呸!让我儿子钻你那骚裤裆,你白日做梦!”听罢,姚尘一口便呸了出去,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逼着自己的儿子去给别人钻裤裆,你姚云龙要脸,我儿子就不要脸了。以后他还怎么见家族这些老老少少。那还不被别人笑死?
“这个!…此事便连大长老也难以启齿。总不能再使眼色,暗示姚尘以大局为重。让你的儿子,去给人钻裤裆吧!那自己这大长老也太没羞没臊了。
而那五长老,则是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不闻不问,心中却暗挑大拇哥,姚云龙那无耻的样子,颇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踩着亲身的尸体上位的事情,他也没少干。
而此时的云杉却瞟了姚云龙两眼,恨不得泼他一脸毒液,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脸。只是那姚云龙却会错意了,以为云杉在向他暗送秋波,心里则更为得意。
“咳咳!…算了,父亲我钻姚云天有意的轻咳两声,装作伤重的样子。而他说出如此话来,却不是为了什么大长老的计划,而是他要挑战自己的尊严。当年韩信如斯,自己难道就不行了吗?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那便是脸面与尊严!甚至有的时候将其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而这也正是人性的不足之处。认为面子高于一切。但这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所有爱面子的人,几乎都是穷困潦倒一生,而那些不要脸的人,则都飞黄腾达了,就是这个道理。只有抛弃了,才能得到。这便是舍得的真理。
而此时姚云天所要做的便是将自己的尊严抛下,踏足那更高的心境。他坚信,当他再度站起来的时候,心性将会无比的强大!
姚云天,摆摆手,示意两名仆人,将自己放下。他平淡的问道:“堂兄你准备好了吗?”
“哦!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那么好吧!为兄我说话算话!只要你钻过去,本月的月贡只收十万星贝,另外的十万,为兄代你出了!”说着,姚云龙将一条腿担在石阶上,虽然有些惊讶,姚云天为何会答应的如此痛快,但细想之下,却也不怕他翻出什么花样来。
“天儿,你当真要如此吗?”姚尘目中含泪,他当真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儿受到如此的侮辱。将头转了过去,他恨自己,恨自己无能,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受此大辱。他恨姚江,恨他竟然生出如此儿子,他恨大长老,恨他为何不能主持公道,……。
“姚哥哥!…云杉虽然已经得知姚云天的计策,但所说的根本就没有这项啊!也不知道他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又不好戳穿,但她着实不喜欢姚云天如此。那可是胯下之辱啊,任何有血性的男人都不会如此吧!而且对方还比自己实力低上很多。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少爷!要不我,…
玉儿犹豫着,想要顶替少爷受这胯下之辱,但姚云天哪能不清楚她的意思,顿时一摆手,然后跪着,向前爬去。
而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屈辱。什么叫做真正的丧失尊严。他的面皮火热。仿佛被火烘烤一般,他心跳猛烈,呼吸也有些拥堵。他知道,这便是一个男人的尊严落在地上的感受。
但他却并没有压制这种情绪,他在尽情的感受着,尽情的释放着,一步步的向前,无比坚毅的爬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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