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霓裳跪在地上叩谢皇恩:“臣妾等叩谢吾皇恩典!”“朕已经发了册封霓裳的圣谕,一月之后正式行册封大典。在这之前你们各自保重,千万别再出任何纰漏。否则我也无法保全你们!”霓裳锦瑟二人千恩万谢:“臣妾等定当谨慎,多谢我王周全。”舞王面带疲倦,拉着霓裳的手,眼睛却不住的偷瞄锦瑟,锦瑟却低着头不敢用正眼去看舞王:“接下来还有许多事需要朕去善后,以后不能经常来看你们了。”说完便离开了。
舞王离开了,锦瑟和霓裳二人也松了口气,这件事情终于一锤定音了。可是接下来他们要发愁的是如何告诫身边的人,不要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二人商量了一下,便将采湘叫了过来,将事件的来龙去脉大概告诉了她,只对采湘隐瞒了最近霓裳为何失踪的事实。然后告诫她:“采湘!此事事关重大,你只做到心中有数便可。做好自己该做的,不该说的别乱说。否则,本宫保证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锦瑟严厉的告诫采湘,让采湘看了心生惧怕。王后从未用这样的神情,对自己说过重话。但如今却如此看重此事,并严厉警告,恐怕此事牵涉甚广,自己还是听王后的告诫,按他的话去做保命为上:“是!奴婢一定谨遵娘娘教诲,绝不敢泄露半个字!”锦瑟收回刚才严厉的表情,脸上缓和了许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记住本宫的话。以后你要多多费心照顾霓裳姑娘。”采湘看到锦瑟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心也放下了。这才是平时的娘娘,看来,娘娘说的是真的事关许多人的性命。千万不能因为自己而害死了大家。屏退了采湘,锦瑟霓裳二人顿时放松了不少。
御书房中舞王正在为锦瑟与霓裳的事情心烦着,现在他已经经过通盘的考虑,将问题一一化解,希望能将废后一事顺利的进行下去。但要做这件事之前,要堵住悠悠众口才行,至少应该先堵住集乐那个老家伙的嘴!一想到这个人,舞王的心情就很复杂,对这个自己的帝师,他是既头疼又无奈。想起他那日上朝所提之事,居然与耆樱所提的时间如此吻合,是不是表示太子现在已经开始、、、、、、
他想想全身都是冷汗,想叫内侍,歌沣却走了进来,舞王惊讶的看着歌沣:“怎么,有事情?”内侍总管歌沣向舞王行礼一边道:“启禀舞王,仪容寺寺卿诗尧大人求见!”舞王略微愣一下,应该是为了册封霓裳的事情,便让歌沣叫了进来:“宣!”歌沣听了边行礼出去,便引着诗尧进来。诗尧要行礼被舞王制止了:“有什么事请直接说吧!”
诗尧跪下来,坚挺的跪在那里:“臣有一事不明,请舞王示下!”舞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何事?”诗尧是个小老头一样的人物,接受的是正统的思想教育,他是家中独子。父亲祖父都做过仪容寺寺卿,可以说世世代代都是以此官位始,以此官位终,也算世宦大家。全家上下熟读法典与祖宗礼法。诗尧年纪轻轻刚刚从父亲手中接过仪容寺寺卿这个职务,就遇到了舞王下旨册封霓裳的事情。临上任之前,庚黍反复嘱咐自己的儿子,要做个敢谏的忠臣,一定要维护祖宗礼法和舞王的威仪。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你也要尽一个臣子的责任。
今日此来,就是对舞王下的旨意提出异议的,无异于批龙鳞,尽量要将话说的委婉些:“为舞王下旨册封而来!”舞王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既然已经下旨,照办就是了,还有什么需要商榷的的吗?”诗尧不卑不亢的:“臣怕不能充分理解圣意,办砸了差事。革职事小,但臣不想给家父抹黑。”舞王笑了笑:“你倒是个力求完美的人!既然这样,那你就问吧!”诗尧尽量让自己的脸显得放松,语调调整的缓和些而不是像在吵架:“我国以舞立国,后宫妃嫔莫不是舞技超群者。不要说霓裳姑娘的舞技比不上她姐姐王后娘娘,就是宫中其他的妃嫔她也是不能及的。可是,王如今却要立一个舞技平平之女为妃,于礼于法不合,望舞王三思!”
舞王听了心里冷笑了一下:听闻新上任的仪容寺寺卿与他的祖父父亲一样,是个最愿意用祖宗礼法之类去为难人的正直小老头,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不过,他的非难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细想起来也不是没有先例,心里便有了主意:“你说的没错,霓裳的舞技在你们来看是不怎么样。但她对乐器的造诣却是无人能出其右,在这舞国她称第二,没人敢做第一。她绝对是乐器领域中的集乐!再者,舞技平平之女,成为后宫嫔妃也不是没有先例,先王的韩美人不就是一个舞技平平之人吗?没错,我国是以舞立国。可我国也是礼乐大国,更不应厚此薄彼啊!”舞王说完,心下得意,霓裳的舞技他是见过的,绝对不输于锦瑟。但当初她为何却放弃了‘舞之灵’的贵冠,却让人匪夷所思。
跪在地上的诗尧,原本还觉得不妥,可是听到舞王的这一番话,他反倒觉得是自己这个以祖宗礼法做后盾的有理人变得没理了。他仔细地想着舞王的话,尤其是听到舞王将霓裳比作乐器领域中的集乐,更让他震惊。他不了解这个与王后娘娘是同胞姐妹的霓裳,也不知道为什么舞王会忽然想要册封霓裳,更加不知道霓裳所擅长的乐器究竟有多厉害。但如今听舞王都如此说,想必这个霓裳姑娘也确有不少过人之处,如果没点能耐如何入主这舞国后宫呢?更没想到的是,舞王居然抬出先王,这真让他辨无可辨。看来册封霓裳是势在必行了,既然符合祖宗礼法,舞王想做的事情自己做臣子的也乐见其成。
舞王看他一直不说话,就走过去将他扶起来,诗尧还是只一直在那儿发愣,连被人扶起来都不知道。等他发现又惊恐的跪下:“臣惶恐!”舞王无谓的摆摆手:“别跪了!否则朕还扶你做什么?”诗尧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只一直低着头,舞王看着他笑:“现在你心中再没疑惑了,可以办差了吗?”诗尧以为舞王在怪他依然不敢抬头:“臣定会遵旨而行,臣告退!”
诗尧走了,舞王收住笑容,想起既然册立一事已经敲定,这件事要与王后生辰一并进行,否则时间就显得紧巴巴的。想到这他叫了内侍总管歌沣来:“你去将太子召来!”歌沣行礼转身出去了,舞王回身拿着奏折看了看,大多数都是与册封店里有关的。诸如名号、寝宫还有册封大典举行事宜。
“孩儿给父皇请安!”舞王听到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着耆樱,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赐座!"歌沣搬过来一个宽椅:“谢父皇!不知父皇传唤儿臣有何要事?”舞王眯着眼睛看着耆樱:“在说正事之前,父皇有些话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耆樱面带笑容微微颔首:“是!”“朕想知道集乐那日所奏之事为何会与你不谋而合?”耆樱心中冷笑,父王原来是怀疑自己有结党之嫌,认为自己事先与集乐通过气,所以才会有那种巧合。殊不知集乐是何许人也,岂是轻易就能被人收买的,这天下有什么人有能力做他的主人?父皇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就算是为了抢班夺权,又有谁会跟我争呢?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耆樱面上却不动声色:“父皇究竟想问什么?”舞王看着儿子沉默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心中大为光火,腾地站起身来:“你如此聪敏,我说什么你会不知道?朕说过你要如实回答!”耆樱冷笑:“父皇让儿臣回答什么?说我跟集乐什么关系,说集乐什么时候跟孩儿通过气,说儿臣跟集乐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还是说我何时开始结交大臣结党营私的?”耆樱脸色铁青,眼中射出寒光。
舞王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听到儿子居然将自己的想法事无巨细的说出来,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顿时耆樱的声音高了许多:“您太让孩儿寒心了,事到如今,儿臣没想到父皇居然一点儿不相信我。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竟然怀疑孩儿结党营私谋逆父皇!父皇难道不知,集乐是何等自负之人,又是三朝元老,就算是一国之君如父皇都不能做他真正的主人,更何况是儿臣。更重要的是父皇多年来只有我一个皇子,孩儿有必要去结党营私吗?”说完耆樱跪在地上请求:“既然父皇不信任孩儿,请父皇下旨,废除儿臣东宫之位,贬为一般的皇室宗亲,让我可以专心的侍奉母后!”
听了耆樱刚才那番话,舞王觉得自己真是老糊涂了,耆樱说的话很有道理。自己想但多了,疑心病犯了,自从发生了锦瑟的事情,最近总是爱胡思乱想,连自己的儿子都怀疑起来。
他扶起了耆樱:“耆樱,是父皇错怪你了!你起来,你是朕的儿子我怎么会废了你呢?现在我们该言归正传,不要越扯越远了,就当刚才那些话朕从未说过!”看着舞王诚恳的脸,看样子父皇是原谅自己了,耆樱脸上才有了笑容:“父皇今天找孩儿来究竟为了什么事?”
舞王低着头眼神一直看着前方:“册封的事情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接下来你母后的生辰,也要开始准备了。两件事同时进行,可以节省不少时间!”耆樱点头表示赞许:“父皇所言极是,这件事也是仪容寺的事儿吧?父皇只需让诗尧一并办理便可!”
舞王摇摇头否定了耆樱的说法,耆樱见舞王摇头便知父王心中必有其他主意:“那么,父皇的意思是、、、、、、”舞王立刻回应:“我要你全权负责此事!”耆樱听到此言,颇为惊讶,脸上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喜悦:“父王,你说什么?你说让儿臣全权负责母后的生辰?”舞王很郑重的点头,走到耆樱面前,拍拍儿子的肩膀:“耆樱,你是太子,未来舞国的主人。而现在朕得让你学会如何去处理政务!这次就是一个机会,你只要用心将这次的事情办好,这天下的人就都会认可你这个未来的主人。耆樱,你是聪明人,如何去做不必父皇去教你吧?”听到舞王的话,耆樱兴奋地眼中积满了泪水:“多谢父皇,我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孩儿这就告辞了!”舞王看着自己的儿子微笑着摆摆手,示意耆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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