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的觥筹交错,少了许多,却多了许多,亲人之间的温情。这些人的脸上,在这一刻,都绽开了难得的笑容,一幅母慈子孝、祖孙和乐的温馨画面,羡煞无数沉浸于后宫之争的人。那围绕在每个人脸上的幸福的光晕,让那些永远都不知幸福为何物的人嫉妒不已。
晚宴正欢,萘雪不合时宜滇了一句:“姐姐!舞国皇宫有意思吗?听说那里的人,自幼习舞、、、、、、”萘雪好奇的看着蘅湘,期待她的答案。不料却被冥翼呵斥。
“住口!多嘴的丫头!”一声呵斥吓的萘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般着身体。跑进母亲的怀里,烁王妃眼神布满心痛:“你何必骂孩子呢?她不过好奇罢了!”罄陌抱着受惊的萘雪。
冥翼冷冷的:“萘雪都被你宠坏了!她都成年了,你这样护着她,将来怎么会有出息!”
流星见状连忙从罄陌怀中将萘雪拉出来,为她擦干眼泪:“萘雪不哭!休听你爹胡说!”转身看向冥翼,目光满是责备:“冥弟!这么好的日子,做什么要骂孩子!再说,你们夫妻就萘雪这么一个宝贝,不疼她却要疼哪一个呢?你这做父亲的未免太严厉了些!“
冥翼听罢,叹了口气:”皇兄!你不懂,臣弟身体不好,说不定撵就、、、、、、我心中牵挂他们,如果萘雪不自立,将来要如何照顾罄陌?”说罢满脸的忧伤不能自持,顿时让气氛荡到谷底。
淑仪太后听罢,站起身来喝止:“撵就怎么样、、、、、、你的病不是已经控制了吗?只要按时吃药就没事的,你的妻女当然要有你照顾,却要麻烦小孩子?”淑仪太后说着,浑身不止。
冥翼独自叹气:“母后,儿臣也不希望这样。现在虽然控制的好,可是,谁知道天意如何呢?我的身体自己又做不了主!说不定撵就真的就、、、、、、我却把他们托付给谁呢?”冥翼自卑的很,在这样的高兴的日子,自己却没来由的怨天尤人起来。
椒旻越听越气愤,见众人都在也不好太发作,但也忍不住想要说话:“冥弟!今天是个好日子,怎么没来由的说起这些来?多破坏气氛!戌嵊既然说病情可以控制住,只要遵医嘱,哪里那么容易复发的?不要竟说些不吉利的话,为了萘雪,你也要长命百岁!”
椒旻一句话说中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纷纷点头。让冥翼哑口无言,破涕为笑:“今日是我不好,三番两次破坏这气氛,我自罚三杯!”说罢便端起酒杯将杯中酒饮尽,又自斟了两杯。于是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蘅湘端起酒杯,看着屡次失态的冥翼,心中不禁飞向那遥远的地方。脸上显出了落寞的表情,虽然萘雪的一句话被皇叔打断了,他人也不再提起。但是终究还是躲不掉的,那个让他伤心的人,伤心地,他永远不想再提。即使心中永远放不下,但自己愿意让时间洗涤一切,让自己忘却。
众人见酒宴已经接近尾声,蘅湘的眼神有些迷离,便以为她累了,于是流星便宣布家宴结束,各自回府:“母后,年纪大了熬不得夜的!蘅湘也累了,我们就都散了吧!明日还有正事要做!都散了!”说罢各人告辞离去不提。
烁王府。让萘雪回房休息后,冥翼久久不能入睡,罄陌也不敢就寝:“夜深了,王爷为何还不就寝?”
冥翼沉默良久,拿起罄陌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陌,你说本王是不是离皇兄越来越远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冥翼不无忧伤的感叹。
罄陌微笑着握起冥翼的手,微笑着:“王爷!你没有,他们都还是那么关心你,他们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不过,今日妾身真正的看到了王爷的真心,我很感动!”罄陌握着冥翼的手又紧了紧,脸上全是温馨的笑。
冥翼一愣,自己今天多次失态,令在场所有人扫兴。感动?冥翼倒当真的糊涂了:“感动?你指的是、、、、、、”
罄陌淡淡的,脸上全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就是王爷后来说的那一番话,让妾身感动了好久。我终于了解这些年来你的担心和牵挂了!”见冥翼疑惑的看着她,她微笑着继续。
“这些年来,王爷身体不好。性格也变得沉默寡言、谨小慎微起来。你的心事也不跟我说了,妾身越来越不懂你。王爷变得郁郁寡欢、阴晴不定的。我有些惧怕,今晚听到王爷的一番话,妾身豁然开朗!”罄陌说罢跪在地上,深情的望着他。
冥翼见状狐疑了,不知她今晚为何如此反常:“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就好,这里并无外人,不必这样!”连忙要将她扶起。
罄陌挣月兑着不肯起来,摇着头:“冥翼!你就让我跪着吧!王爷担心妾身了解了。从明日起,我要为你撑起这个家。你安心养病,妾身不会再让王爷担心!”罄陌坚决的说着,掷地有声,眼神坚定的看着冥翼。
冥翼将罄陌扶起来,抱在怀里紧紧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翌日。诗尧抬着蘅湘棺椁出殡。漫天飞舞的纸钱,抬蕃打醮之人数不胜数。在京城郊外一座风水宝地,四周青山绿水环绕的地方,将蘅湘下葬。还在那附近建了一座木屋,一应用品俱全。
出殡完毕,一众人等全部回府,唯独诗尧留在了那里。无论庚黍怎么劝,无奈诗尧执意如此,老人家也没奈何,只能由着他。这一年里,他要陪在蘅湘身边守着她,在那里读书写字,陶冶性情。
来到青山绿水中,诗尧自己的心情都大好起来。抬头闭眼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觉得空气格外清新:“倾城!你看见了吗?这里的美才配得上你,你在这里安息吧!有我守着你,你再不会孤单!
倚月阁。墨钰过世已经这么久了,眼看着墨麒一天天长大,现在本宫也该有所行动才行。禁卫军统领欧瞳枫是个冥顽不灵的人,守卫宫门的大内侍卫又是太子耆樱的人。而我的身边是真正的孤立无援,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如果没有兵权,一切计划将化为乌有。可是除了禁军统领和大内侍卫,这两个人手握兵权,还有谁可以直接就能控制的、、、、、、
突然姚婕妤眼前一亮,面露喜色,心下大喜。表哥烁昕是边疆大将,手握雄兵。若能将这支军队掌控在手,将来我儿登位,便可畅通无阻!
筹谋完毕,便书信一封与远在边疆的烁昕表哥:“洛晗,拿笔墨纸砚来!”洛晗听罢便应着去取笔墨纸砚,放在案上,一边出神一边研磨。
姚婕妤一边写着,一边吩咐:“洛晗不必墨了!已经够了!”见到洛晗的动作还在继续,不由得向她望去,见她发呆的样子。脸上爬上了一丝怒气:“洛晗!”
洛晗一惊,吓的浑身抖动一下:“娘娘?”姚婕妤满脸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在发什么呆?”
洛晗犹自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娘娘我、、、、、、”姚婕妤不耐烦的:“本宫不管你发什么呆,在关键时刻,你不要托我后腿便是了!”
听到姚婕妤如是说,洛晗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娘娘!我们可不可以不这么做?”话一出口,洛晗便后悔了,此话一出,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呢,自己想保命怎么还能这样说?可是,我们现在做的事也同样是死路一条。
果然此话一出,招来姚婕妤一顿大大的白眼,‘腾’的起身,眼前那个戾气十足美人,横眉怒目:“你脑筋有没有问题?现在这种时刻,你要本宫收手吗?筹谋已久的计划就要实施了,你现在打退堂鼓?”
洛晗不敢正视盛气凌人的姚婕妤,低着头嗫嚅着:“可是娘娘,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万一失败,那我们、、、、、、”
姚婕妤听罢,凌厉的目光扫过洛晗惊恐的面庞,阴冷的目光紧盯着洛晗的眼睛,使人不敢直视:“我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拦。你如果怕死,就乖乖的给本宫闪到一边儿去,不要坏了我的事。”
洛晗听到姚婕妤说这样的话,知道已经嫌弃自己碍手碍脚,没有用的人,她是从来不会用的。无用的人,她也不需要浪费粮食去供养她。
洛晗连忙跪下:“娘娘!奴婢知错了,你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再不说这样的话了!娘娘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奴婢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求娘娘开恩!”洛晗一个劲儿的在哪里求饶,讨罪。
姚婕妤看着洛晗的样子,心里不禁冷笑。不过现在还用得着她,她可是自己一手培植起来的心月复呢,怎么样也要留着。淡淡的:“行了!你年轻没见过世面,本宫不会怪你!这封信你拿着,你知道怎么做!”
洛晗听罢拿着姚婕妤的信走出倚月阁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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