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湘神色慌张的起身,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微笑。
傲川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既然公主心中有愧,莫如帮在下做一件事情可好?”
蘅湘见傲川如此说,心想也好,不如就还他个人情,免得他总是以此缠着我。便爽快的答应着:“如此甚好,不知殿下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
蘅湘向傲川投去询问的目光,虽然脸上十分淡定,心中已是波涛暗涌。那张脸,那张与耆樱一样的脸,时刻在她心中。
见蘅湘如此爽快的答应了,傲川心中讶异,显然没有想到:“记得上次公主与在下的琴笛之约吗?”
傲川说出自己的用意,蘅湘思量着点头:“记得,怎么、、、、、、?”
傲川哂笑着:“请公主圆了在下的这个愿望,在下感激不尽!”
傲川说着低去,诚心的邀请蘅湘。见蘅湘许久没有说话,傲川抬起头来看向蘅湘:“怎么?公主可是不方便?”
蘅湘在凝神想着什么,被傲川一语惊醒:“没有。并非蘅湘有意推辞。若殿下愿意,改日可好?”
闻听蘅湘此言,傲川不知蘅湘何意。脸上掠过一丝不快,正待变色,蘅湘连忙阻止:“太子休要生气!蘅湘的意思是,今日殿下并没带琴,且琴是庞然大物,带到这种地方来,岂非多有不便?不如明日蘅湘亲自拜访太子寝宫,定让太子如愿便是。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傲川没听完蘅湘的话,已经心潮澎湃。后又听到蘅湘说要亲自拜访,简直到了热血沸腾的地步。
想不到这蘅湘公主竟如此大方得体,不似别的皇亲贵族,只一味的扭捏作态。其实心里比谁都想。
傲川平日里最不把这种女人放在眼里、诸如此类的女子,只要见到自动过滤,从不正眼看一下。
“如此,那就多谢公主了?明日在下准时在羽月殿恭候大驾,告辞!”
说完,傲川兴致勃勃的回去不提。
瑶幻宫。萘雪兴致勃勃谍着,脸上的笑容从未舒展过,心下十分安慰:“由此看来,姐姐已经不排斥乐太子了?”
萘雪试探着问,同时用余光去偷看蘅湘的表情。
蘅湘依旧淡淡的坐在那里,摇晃着脑袋:“不过就是以乐会友罢了,你想的也太多了。”
萘雪不以为然的摇头:“以乐会友?问题是姐姐以前可是见到他唯恐避之不及呢?现在已经成了‘友’了吗?”
萘雪边说着,口气中已是调侃的调调。看向蘅湘的眼光已经变成了挑逗。
听出萘雪的弦外音,蘅湘瞪了他一眼:“臭丫头,说什么呢?”
萘雪意味深长的笑了:“那么姐姐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的看法?”
萘雪并不放松,想要继续攻破蘅湘的心理防线,让她吐口说出那句话。
蘅湘并不看她,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什么,仿佛在解答,又好似自言自语。
“人家是客人,我之前那样躲避已经失礼。难不成人家有求于我,还要拒绝不成吗?”
蘅湘说完看向萘雪,萘雪奇怪的看着她,心中暗笑。这算什么理由呢,一切都是从小事开始。只要他求的第一件事,姐姐应了,以后就是永无休止的。
想到这,萘雪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姐姐大可去在我面前狡辩,骗我甚至骗你自己。总有一天,我会听到姐姐的那句话。”
说完自信的走出了瑶幻宫,去前殿见冥翼不提。
翌日。羽月殿。傲川早早起身,自己亲自将羽月殿,里里外外收拾一遍,累的自己满头大汗。本来他可以叫随侍在侧的剑国内侍帮忙,可是,蘅湘第一次赴约,怎么说这种事也不能假手于人。
晌午时分,蘅湘姗姗来迟。刚刚打扫完毕的傲川坐在那里休息,听见来人通传,连忙起身相迎。
“太子殿下有礼!”
“公主有礼!”
二人见过礼后,纷纷起身。蘅湘看到傲川的脸上,有几道黑色的痕迹。大惊失色,用手掩住嘴:“殿、、、、、、殿下,你这是、、、、、、”
说罢,强忍住笑意,却已经弯下了腰。
傲川不明原因的站在那里,愣了许久:“我?我怎么了?”
蘅湘站起了身子:“你自己去看。”
傲川在寝宫里找了许久,也没有镜子什么的,只能站在那里:“我看不到。”
蘅湘见状奇怪的:“怎么时间至晌午,太子还不曾净脸吗?”
蘅湘疑惑的看着傲川,傲川忙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与蘅湘听。蘅湘听罢心中有一丝小感动,堂堂一国太子,为了迎合她居然亲自打扫宫殿。
从天亮忙到现在当真是很累,再加上这个殿已经闲置多时了,想必也是很脏的。真是难为他了。
想到这,蘅湘笑着走到傲川身边,拿出随身的手帕给傲川擦去他脸上的黑色痕迹。
蘅湘的一只手抓住傲川的手臂,另一只手为傲川擦去脸上的痕迹。
那认真、仔细的表情,任是女子都会动心,更何况是仰慕对方已久的傲川。
傲川被蘅湘的动作惊呆,他与她的距离仅有零点一毫米。甚至只要一抬眼就能与蘅湘的睫毛相撞。
傲川的身体僵硬,不敢动弹分毫。呼吸急促,热热的鼻息一直冲到蘅湘的脸上,痒痒的。
蘅湘笑着:“已经好了!殿下。”
明显感到傲川微热的呼吸,僵直的身体。蘅湘不自觉的放手,尴尬地笑笑。
傲川感觉到自己的脸热热的,连身体也是热热的。极力控制着自己,尴尬的看着蘅湘:“那公主请坐吧!”
傲川走开为蘅湘倒茶:“公主,请喝茶。”
刚刚傲川一人单枪匹马收拾寝宫,已经让蘅湘开了眼界。如今又亲自奉茶给蘅湘,鉴于刚才的举动蘅湘已经见识到了。虽觉惊讶,却也泰然接受了。
端起茶杯送入嘴边,却不喝:“殿下在乐国也是,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的吗?”
说罢便举起杯子,呷了一口杯中茶。
傲川淡淡稻了口气:“傲川出身卑微,娘亲不是什么身份显贵之人,不过是个不受宠的才人罢了。父王的子嗣单薄,大都夭折。而父王对皇子要求极高,我也是受尽了人间冷暖、世人白眼,才到了今日的地位。在此之前,什么都是靠自己的。”
傲川的口气淡淡的,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如此的轻描淡写,将曾经所受的伤痛一笔勾销,化为淡淡的回忆。
蘅湘听到傲川的‘故事’,良久没有说话。向傲川投去复杂的目光,傲川微笑的看着她,无所谓的:“不要这样看着我,每个人的命运不同,经历的也会不同。这些都不重要了。”
傲川的口气轻轻的一带而过,蘅湘听着他的叙述,轻轻的:“我以为我是最不幸的人,不想比我更不幸的人却到处都有。你都能这样乐观,我也没什么可痛苦的了。”
蘅湘喃喃的突然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站起身拿出自己袖中的笛子,四处的张望着,寻找傲川的琴:“殿下的琴在哪里?”
经蘅湘轻轻提醒,方才想起昨日之约,恍然大悟张着嘴:“看我这记性,都忘了。我这就去取琴。”
说罢,傲川走到内室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