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钺咬咬牙,便想到了晚上宫门下钥侍卫换班的时候。偷偷御书房去。
姚珍蔓听着洛晗的答复,十分满意:“这件事倒是做的干净利落。倘若那个小太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是个新人,也没人会联想到我的身上。”
却不防,耆樱与倾玳早已设好了局,想到了一出请君入瓮。
倾玳提着装着真玉玺的食盒,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又返身折回御书房。不过,却是直奔清雨斋躲了起来。
御书房此时,四下无人,寂静无声。晋钺混迹人群躲过了好几班侍卫查岗,顺利穿过御花园,站在了御书房门口。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耆樱的眼睛,虽然没有看清那抹鬼祟的身影的主人。却有一点可以肯定,蛇,已经出洞了。
清雨斋里有倾玳,御书房四周有无垠。御花园里有耆樱和慕舞,这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怎么可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呢?
只见晋钺见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在确定四周无人时,迅速将‘遗诏’摊开。
动作轻盈而迅速的将玉玺拿出,在‘遗诏’的下方,盖了上去。然后又迅速放了回去,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阵冷风吹过,已经深秋了。晋钺浑身打了个冷战,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慌的很,将‘遗诏’塞进怀中,逃离了是非之地。
躲在清雨斋的倾玳,一直屏住呼吸静听。生怕自己的呼吸,打断了外面的宁静,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当那个脚步声离开之后许久,倾玳探头探脑的出了清雨斋。贴着御书房的墙角,向里面偷窥。确定无人之后,便蹑手蹑脚的进来。
轻轻的将食盒放在那里,不时的看着门外的动静。手中的动作却不曾停止,将真的玉玺迅速的又换回来,将假的带走。
做完这一切,倾玳便略微松了口气。去四周寻找无垠,与她一同回桂阳宫不提。
桂阳宫。在寝宫之中坐等的韶月,心焦难耐,坐立不安。
虽然倾玳与耆樱不曾提起什么,可是,她断定今夜一定不寻常。但为什么让无垠去做,却不让自己知道呢?是担心自己泄露什么吗?还是另有其他想法呢?
想着想着韶月便觉得,自己跟了耆樱和倾玳这么久。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得跟自己说,虽然自己是个奴婢,也愿意为他们赴汤蹈火。
如今,有事情发生,却让自己置身事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但,自己却忍不住的为他们担心。
只见,远处两个影子闪了进来,是无垠与倾玳。韶月连忙迎了上去,面带焦急之色。
“娘娘!你们去了哪里,让奴婢好生担心呢?”
说完便拉着倾玳:“娘娘,你们有什么事情。好歹告诉我一声!”
见韶月动气,倾玳摇摇头,冲她微笑一下,表示自己没事。回头吩咐了无垠:“无垠,你见到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无垠点头略一思忖:“奴婢好像看清了,只觉得他的身影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应该也是跟奴婢一起来的新人。只一时想不起来。”
倾玳听罢,满意的点头“这就是了,若是脸熟的人。便被人认出来了,岂不是不打自招?无垠,你今天辛苦了,先去休息吧!今晚你不用值夜了。”
说完无垠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是,谢娘娘。”
从方才二人的对话之中,韶月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倾玳何以会放心的交给一个刚进宫的小丫头。而不信任自己呢?
今日明明是无垠值夜,却让自己留下来值夜。难道、、、、、、想到这里,韶月不知道那种猜测是正确的。表情只呆呆的。
见无垠离去,倾玳也不理暗自发呆的韶月。自顾自的往里走,一边说着:“不早了,我们休憩儿吧。”
韶月听罢只得呆呆的跟着去了。
进到内室,韶月为倾玳铺床。倾玳则坐在梳妆镜前卸妆,看着镜中韶月忙碌的背影:“韶月。”
韶月一边铺床,一边想着心事。根本没听见倾玳唤她。
倾玳再次提高了分贝唤她的名字:“韶月?”
韶月听到愣愣的看着倾玳,眼神有些空洞:“怎么了?娘娘你叫奴婢?”
倾玳看着她有些惊讶,随即带着微笑:“怎么?有心事?”
韶月摇摇头:“不知娘娘唤奴婢何事?”
倾玳也不追究,淡淡的:“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韶月略微惊慌的脸上,有着一丝躲闪的神色:“奴婢不敢。”
倾玳不由她拒绝,便把她拉到床上坐下:“今晚太子也不回来,妹妹就可怜一下我这形单影只的人吧。”
听倾玳唤自己妹妹,韶月心中略有所动。死咬着嘴唇仿佛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倾玳见她犹豫,直接将她的被子放在床上,拉她躺下,还为她盖好被子。
韶月惊呼:“娘娘,这怎么可以?”
倾玳笑着:“怎么不可以,这是本宫的命令。你敢违抗?”
韶月一听,便只好从命。倾玳见状露出得意的神色,嘴角的弧度优美的上扬。
“这就对了,乖乖谍话。”
两人躺下之后,韶月吹灭了蜡烛。
沉默了片刻,倾玳先开口了。那气氛很凝重:“韶月,我知道你今晚因何不悦。我想说我是想保护你,所以才不让你去冒险。”
听着倾玳的话,韶月默不作声。继续听着。
“我让无垠去做,并不是不信任你。我们是一同进宫的,从某种程度说,我更信任你。我只是想要试试这个无垠罢了,不想却让你误会。”
韶月听罢忍不住叹气:“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希望你首先能想到我。而不是别人,你我的情分自然不比别人。我愿意为娘娘做任何事,不曾想你去把我当外人,真让人伤心。”
说罢独自啜泣。倾玳听罢连忙转身安慰她:“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只是,这事是在凶险万分,我实不忍心让你为我送命。”
听到倾玳说的诚恳,韶月也不再责怪,转身面对倾玳正色的:“那么,看在我们多年姐妹的份儿上。倾玳,请你告诉我。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倾玳叹了叹气,眼睛盯着上方:“如今朝中多变,怕是要、、、、、、”将自己与耆樱的计划和耆樱备战朝变,都告诉了韶月。
韶月听了,瞠目结舌。这真是闻所未闻,原来这么可怕又惊心动魄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倾玳舌忝舌忝有些发干的嘴唇:“韶月,你是我最贴心的人,又是多年的姐妹,我才将这些告诉你。你要切记,无论是谁都不要提起。”
说着转了口气:“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只是担心你为我冒险。如今,连无垠都知道的事情,我却瞒着你。还有什么姐妹情分?”
韶月听到倾玳如此说,激动的用双手抱着倾玳:“就是这话。所以你早该告诉我的,我们是多年的姐妹。就算你我身份已天壤之别,我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你留下来,为你冲锋陷阵。”
倾玳用玉手抚模着韶月的娇女敕的脸颊:“正如你所说,我们是多年姐妹,我怎么忍心呢?如果你真的离开我,我会伤心的。”
说到动情之处,两人相互抱头痛哭。早把睡意抛到九霄云外:“是我不好,我应该早些告诉你。”
“倾玳,我们永远是姐妹,对不对?”
倾玳眼中带泪的看着韶月,点点头。
“所以,你要记住,无论将来你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第一个跟我说,让我为你分担。”
两个闺蜜,相拥着垂泪许久,迷迷糊糊的睡去。已不知是何时辰。
翌日。倚月阁。手握‘遗诏’的姚珍蔓容光焕发,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悦。
“有了这遗诏,就已万事具备了!”
姚珍蔓从未如今日这般高兴,手中握着‘遗诏’。仿佛捏着天下的生杀大权一般,觉得自己胜利在握。
眼睛瞥向站在身边的烁昕:“只要待到宫门下钥,你的军队杀进来。一切,已成定局!”
洛晗和烁昕站在下首,一齐恭喜姚珍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大事可成。”
姚珍蔓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倚月阁,久久不能散去。
床上的墨麒,眼睛瞪着这三个人,眼里满是不解。
桂阳宫。时至晌午,韶月服侍倾玳用膳。倾玳不停的为韶月夹菜,倾玳连忙推辞。
“娘娘,这可使不得。我是奴婢,这些事应该是我来做才对。”
倾玳只佯装没听见,还在那里夹着:“我们昨晚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
韶月忙按住倾玳的手,将自己的碗拿开“昨晚是昨晚,若在人前一点儿规矩没有,别人是要笑话娘娘的。”
倾玳看着韶月,手中的动作也听了下来:“如今这寝殿里只有我们两个,又没外人。还讲那些虚礼做什么?”
听着倾玳的话,韶月觉得有理。点着头:“不过,已经够多了。我吃不了的。”
韶月笑着,婉拒。想想昨晚之事,韶月于心不安:“昨晚的那些,我只当没听过。进了我的耳朵,就烂在了我的肚子里,直到我死。”
倾玳听韶月突然说这样的话,忙握住她的嘴:“妹妹休要说这样的话,你我姐妹一场,我岂有不信你的道理?”
倾玳嘴上如是说。但心里却很高兴,这次,她是真的可以把韶月当姐妹了。
还不停的说着:“快吃吧,都冷掉了。”
以此掩饰心中的狂喜,和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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