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玄的皇宫,有种低调的奢华,银砖银瓦在夜色中闪耀着皇族的尊贵,但少了黄金的刺眼炫耀。
“云天,这要是哪天我们没钱了,来撬走几块银砖,估计是没有人发现的坐在宫殿的屋顶,抚过身下的银灿灿的砖块,洛言调侃着。
“住在这样砌成的宫殿,跟困在金丝笼的鸟儿有什么区别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王爷生活,裴云天更喜欢有她陪在身边的逍遥自在。
“我似乎感觉到拥有这座银殿的主人,心里的温暖被这些银子的冰凉给浸透了洛言想起了在云王府的院落,那一袭红衣明明那么华丽炫目,但就像这样银子一样,浸透出华服男子身上的孤寂,幸好,他现在多了温暖的笑意。
“云天,我突然觉得,这样的银色,很适合你看着月色中的白衣男子,几缕被风吹乱的发轻轻垂落在肩上,和白皙的皮肤相映衬,俊美无铸的面容镶嵌着潭水般幽深魅惑的玉眸,浓眉飞扬直入云霄,带着王者的贵气,勾抹出淡淡笑意的薄唇跳出摄魂的优美弧线,眼前的男子,不正和这座宫殿一般,奢望高贵,但多了份高调的霸气。
“言儿,我不介意你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只是如果换个地方,我会更乐意看到她状似困惑迷蒙的眼眸闪过某种了然的清朗,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粉女敕唇瓣轻抿,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可爱娇媚,裴云天只觉得身子在微凉的夜色中有种灼热的暖流在上窜。
“啊,有人洛言察觉自己竟然看着他失了神,懊恼地转头,将脸上的绯色隐没在夜色中,视线却落在一个独自行走的人身上。那个人似乎有些醉意,脚步不是很稳,身上的华服表示他在这座皇宫的地位,但他是要去哪里呢,坐在屋顶,洛言他们处于高处能看到那个人不停地往前走,最后在一座荒废的行宫停下,踟蹰不前。
“云天?”洛言他们轻轻跃过屋顶,更靠前地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行踪,裴云天在看到那个人的背影一刹那,浑身突然冰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刺进他的每一条神经。银昊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但他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臣子所谓的忠心,无时无刻不跟这种银玄皇宫一般,只透着无尽的冰凉。
“云天,还好吧感觉到裴云天突然僵硬的身躯,洛言眼眸里带着担心。
“我没事,跟进去吧看到银昊最后打开了那座行宫的大门,走了进去,趁着夜色,洛言他们也悄悄跟了上去。荒草丛生是洛言他们进入行宫的第一感觉,银昊到这里做什么。
“不见了?”走进宫里,废置的摆设落满灰尘,而银昊却消失了。
“他还在这里黑眸闪过痛楚,裴云天感觉到这座行宫带给他的悲凉,还有那股熟悉的感觉并没有消失。裴云天凭着感觉往前继续走,眼线在落到墙上的那幅画时,更深更浓烈的悲伤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或者说那幅画,透着深深的悲伤。
(